他剛進前院,就覺著氣氛不對,鄰居們三三兩兩地聚著,眼神古怪地瞟著他,帶著幾分幸災樂禍,他還納悶呢。
老張一听這聲,剛壓下去的火氣又有點往上冒,下意識就去摸身邊的鍘刀把。
熊光明趕緊按住他︰“張叔,沉住氣!看我的!您就在屋里听著,保管讓您解氣!弟妹,你們不用出來,看好你爹。”
說完,熊光明整了整衣服,臉上那點笑意瞬間收斂,換上一副嚴肅冷峻的表情,邁步就走了出去。
屋里,老張豎著耳朵,就听見外面熊光明一聲斷喝︰“許大茂!你還知道回來?!給老子滾過來!今天要不把你小子收拾得明明白白,老子跟你姓!”
這一嗓子把許大茂嚇了一跳︰“光~光明?!怎~怎麼了這是?!”
趕緊把車支好,嬉皮笑臉的就要遞煙。
熊光明給他手推開眼皮都沒抬,冷哼一聲,聲音不大卻極具威嚴︰“許大茂,行啊你,長本事了?廠里的工作不夠你忙的,還有閑心搞這些歪門邪道?”
許大茂心里發虛,嘴上還硬撐︰“光明,你這話從何說起啊?我~~我許大茂對廠里那可是忠心耿耿,一心撲在工作上。。。。”
“撲在工作上?”熊光明猛地提高聲調,打斷了他,目光如電掃過來。
“撲到陪著資本家的閨女逛公園、照相片上去了?啊?!”
這一嗓子,把後院、中院的人都吸引過來了,瞬間圍了個水泄不通。傻柱端著個搪瓷缸子,擠在最前面,樂得後槽牙都露出來了。
許大茂臉一白,冷汗下來了︰“誤會!純屬誤會!那是~~那是婁曉娥同志想來廠里上班,我~我這是提前為廠里做宣傳工作,體現咱們廠對人才的重視和關懷!對,重視和關懷!”
“喲 !”傻柱在旁邊立馬接茬,陰陽怪氣地︰“許大茂,沒瞧出來啊,您這覺悟夠高的!關懷女同志都關懷到公園里去了,還帶著相機?怎麼著,是得拍清楚了才好‘深入關懷’是吧?你這宣傳干事兒,干得可夠細致的!”
眾人一陣哄笑。
許大茂氣得跳腳,指著傻柱︰“傻柱!你丫別他媽胡說八道!我們那是正常工作交流!光明正大!”
“光明正大?”熊光明接過話頭,語氣帶著濃濃的譏諷。
“光天化日之下,跟一個有夫之婦~哦不對,是一個已婚男同志,嗯~跟一個非親非故的女同志,在公園里說說笑笑,勾肩搭背?這就是你許大茂的工作交流?這就是你理解的重視和關懷?你把我們紅星軋鋼廠當成什麼地方了?!把你自己的身份忘得一干二淨了?!”
這話說得極重,直接把個人行為上升到了影響工廠聲譽的高度。
許大茂腿都軟了︰“不是~我~~我沒有勾肩搭背啊,就是~就是正常說話!”
“正常說話?”熊光明步步緊逼。
“用得著跑什剎海去說?廠里辦公室裝不下你們了?用得著你一個宣傳科的組長,去關心人家董事千金的工作安排?許大茂,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你到底是沖著工作去的,還是沖著別的什麼去的?!”
“我~~我。。。”許大茂被問得啞口無言,臉漲成了豬肝色。
傻柱又在一旁煽風點火︰“要我說啊,大茂這就是熱心腸!見著女同志,尤其是漂亮女同志,就走不動道兒!這毛病啊,根兒上帶來的!是不是啊,各位老少爺們兒?”
“傻柱我操你大爺!”許大茂徹底急了,沖著傻柱就要撲過去,被熊光明一把給薅住。
“嚷嚷什麼!”熊光明一聲暴喝,鎮住場面。
“許大茂!你看看你像個什麼樣子!事情做了,還不敢認?還敢當著我的面動手?無法無天了你!”
他環視一圈看熱鬧的鄰居,聲音沉痛而有力︰“各位老街坊鄰居也都看著呢!咱們紅星軋鋼廠,是先進廠子!咱們廠的工人,走出去那都得是堂堂正正,脊梁骨挺得筆直的!可許大茂你呢?行為不檢點,作風有問題!今天跟這個女同志拉拉扯扯,明天跟那個女同志說說笑笑,你把我們工人階級的臉都丟盡了!你把咱們四合院的風氣都帶壞了!”
這一頂頂大帽子扣下來,許大茂只覺得天旋地轉,帶著哭腔喊道︰“光~光明,啊不是,廠長∼∼!我冤啊!我真沒干對不起秋雲的事!我就是~就是嘴欠,愛跟人逗悶子,我錯了!我認識到錯誤了還不行嗎?”
熊光明見他服軟,語氣稍緩,但依舊嚴厲︰“認識到錯誤?光嘴上認識就行了嗎?你得拿出實際行動來!得讓你長記性!得給受了委屈的張秋雲同志,給擔心你的老丈人,給全院被你這種行為惡心到的老少爺們兒一個交代!”
他頓了頓,宣布處理決定︰“第一,從現在起,關你一天禁閉,在廠保衛科好好寫檢查,深刻反省!字數不少于八千字,認識不到位,重寫!”
“第二,以後所有的工資和獎金,全部交由張秋雲同志支配,敢私藏一分後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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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檢查通過後,當著全院人的面,給你老丈人,和你媳婦兒張秋雲,磕頭認錯!寫保證書,保證以後工資全交,家務全包,晚上八點前必須回家,跟任何非親屬女同志保持三尺以上距離!院里大家伙親自監督!”
“第四,張家往後所有的重活累活,買煤、搬白菜、修修補補,全歸你!將功折罪!”
這幾條一出,鄰居們紛紛叫好。
“該!就得這麼治他!”
“熊廠長處置得公道!”
“許大茂,你小子就偷著樂吧,沒送你進去就算便宜你了!”
傻柱更是樂得拍大腿︰“听見沒許大茂?八點前回家!還三尺距離?得 ,以後見著女同志您就得自帶量尺,這可真是蠍子拉屎,獨一份兒啊!哈哈哈!”
許大茂面如死灰,听著傻柱的嘲諷,看著眾人鄙夷的目光,再想想未來的家務和當眾磕頭的慘狀,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只能帶著哭音應道︰“是~是~~廠長,我認罰,我保證改!”
“嗯,行了,一會兒自己去保衛科領罰吧!”
老張在屋里搓著青虛虛的胡子碴,跟三丫頭說︰“這事就這麼著了,咱老張家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家。大茂往小姑娘跟前湊是不對,你回頭加強一下家庭教育,這事就算過了!閨女啊,爹不能護著你一輩子~~剩下的你就自己看著辦吧,反正許大茂也打不過你,你就放開了收拾他就完了。”
之後許大茂就遭老罪了,中藥罐子又拾掇起來了,每天上班蹬車都費勁,晃晃悠悠的,本來就瘦,這眼瞅著都嘬腮了,倆眼圈 黑。
再說婁半城送走了張家,進了屋臉一下就拉下來了,不是沖閨女,張家這一鬧上門,好說不好听,周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這臉可算是丟沒了。
婁曉娥進軋鋼廠的事就算了,閨女也大了,趕緊找個家世清白的工人子弟就嫁了吧,說出去也好听,自家也算是積極向工人階級靠攏。
問了問婁曉娥意見,閨女臉一紅,“騰騰騰”上樓去了,這什麼情況這是?
最後還是當媽的問出了怎麼回事,原來婁曉娥看上了後勤處的胡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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