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門忘吃藥了撒什麼 癥，你給我撒開，炸了你家缸那是你家活該！誰叫你兒子攛掇光天的，我告訴你我兒子吃蔥吃蒜就是不吃姜。”
說著二大媽就把劉光天拽到了身後準備跟三媽soo。
“就你家那地了迫子，腦袋都沒長圓呢，他配吃將嗎，胡同里誰不知道光天屬竄天猴的？上禮拜還把派出所所長他爹的鳥籠子捅了，那可真是佛爺跟前撒燈花，膽兒肥上天了！你瞅瞅你家光天往我家青花瓷缸里塞大炮仗，祖上傳的腌雪里蕻的寶器，讓這崽子當炮仗爐子使了！趕緊賠錢！”
“你家解成多好，那嘴比護城河的蛤蟆還能呱噪，見天兒編排我們光天偷他玻璃球兒，不過頭兩天我可見解成不知道哪弄的玻璃球跟別的孩子換了一毛錢呢。要不說還是你家解成有出息，長的也好，跟個人燈似的，蓋張紙哭得過兒了，我家光天矮怎麼了，你家解成個子高有什麼可顯擺的，接駱駝糞的那都是大高個！就我家炸的，火柴還是解成遞的呢，賠你姥姥！”
“少跟我這哩格稜，你這嘴是蘸了二鍋頭還是咋的？我們家解成打小跟觀音座前童子似的規矩！看這缸碎得比東岳廟的簽筒還齊整！你家光天自個兒從煤堆刨的雷子，倒賴我們解成遞的火柴是吧，跟我這耍三青子沒用，賠錢！”
“說跟我說這沒用的，你說你整個破缸撂院里，誰知道之前裂沒裂，拿個小鞭就給崩壞了，訛我們家頭上來了，你是越活越抽抽兒啊，頭一回見拿缸踫瓷兒的。”
“你要這麼說，我可就說道說道了，去年臘八，光天拿麻雷子炸公廁冰坨子，濺了半條胡同的黃金粥。他這可是有前科的，文明四合院獎狀都差點沒了！你要不服咱就上街道說道說道去，我青花大缸洗干淨撂院里怎麼了，你別不知道好歹，那也是給你家預備的，回頭給你們一家子放一爐里都煉了，正好擱缸里，這天也暖和了都給你們種荷花池里去！”
熊光明感覺今天這瓜吃的舒坦，這一套一套的，還抑揚頓挫，話茬子遞得也夠密，就是少了把瓜子，下回空間里預備100斤。
“二大媽要急眼嘍！要輸。”
賈張氏抱著棒梗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熊光明家門前的台階上，神神叨叨的來這麼一句。
“怎麼說？沒見二大媽慫半句呀？”熊光明好奇的問到。
“你懂個屁，出不了三句話。”賈張氏斜瞥了熊光明一眼，你懂個6啊。
賈張氏剛說完，就听二大媽怒吼一句“你個小婢養的！”上去就是一套披風掌法。
三大媽一句‘來的好！’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絕學鷹爪礪。
“賈大媽您高呀！”真是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領域啊！這一刻熊光明是心服口服。
賈張氏不屑的‘哼’了一聲，棒梗揮著小手在哪喊著‘打，打’，看這孩子，打小就這麼招人稀罕。
“來棒梗叔叔給你糖吃，讓叔叔抱抱。”
熊光明接過棒梗，這小臉奶香奶香的，一聞就知道是剛吃飽過來的。
三大媽這鷹爪功最少30年內力，給二大媽棉襖都撕了好幾個口子，趁機還薅了幾把棉花揣兜里了，來年做兩雙棉鞋肯定是夠了。
本來三大媽吵贏了氣勢正旺打起來還佔著上風，但閻老西他家這伙食標準也就維持人類最基本的生存，幾個回合下來三大媽體力就跟不上了，招式明顯就慢了，腳上步伐也有點不趕趟了，二大媽看準機會就是一套大巴掌糊臉。
這時候好大兒閻解成看見他媽吃虧了，嗷一嗓子就上去了，劉光齊還在不遠看著呢，能讓閻解成打便宜手？門也沒有，一個飛踹就蹬閻解成腰子上了。
動作優美，招式凌厲，就是傷害低了點，閻解成‘哎呦’一聲，沒啥大事，結果劉光齊沒站穩摔了屁墩，但是成功的把閻解成嘲諷過去了。
閻解成也沒客氣，薅著劉光齊的頭發就給拽了個跟頭，然後騎上去就打。
劉光天看見大哥挨揍那還行，上去一蹲身就是一個拿臂揣，俗稱背口袋。
嘖，劉光齊這廢物，傷害都沒破防，自己倒被放躺了，劉光天跟著熊光明可不是白練的，熊光明教的都是干貨，這一下摔得脆生，熊光明差點就喊好了。
當時就給閻解成摔岔氣了，躺地上就起不來了，劉光齊翻身騎上去就開錘，閻解成就剩下挨揍了。
“住手，都住手！”
“停，別打了！”
“都趕緊拉開，鄰里鄰居的就看著？”最後易中海一錘定音。
看熱鬧的鄰居一看三位管事大爺來了，趕緊上手把倆大媽分開。
二大媽臉也花了，身上棉襖也扯爛了。三大媽頭發掉了好幾綹，臉也腫了。
三大媽吃了虧，這會坐地上拍著大腿就開哭“沒法活了，欺負人都欺負家里來了，這是活土匪呀。老少爺們兒給評評理啊，這挨千刀的母夜叉，掄起大巴掌就照我腦袋打呀，看給我臉扇的都沒法見人了，我今兒早起還幫她拎菜呢，養條狗還知道搖尾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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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媽扳回一局這會正得意呢，但嘴上一點也不饒人。
“你那嘴是糞坑改的茅房吧，越掏越臭，你小點聲嚎吧，三大媽就你這嗓門能把城樓子上的鴿子驚飛嘍。”
“哎呦...我這會氣兒喘不勻了，肯定是讓這悍婦打出內傷了。。。老閻送我去醫院。”
三大媽見二大媽打完人了還敢當著這麼多人罵她，今天必須訛哭了她。
“你要這麼演，那咱就上協和照x光去！”
“好你個鐵公雞，瓷仙鶴，玻璃耗子，琉璃貓，炸了我家的缸，讓你賠錢你還罵人，還打我家的人。這些大家伙可是都看著的，我告訴你，今天要不賠錢我就去街道告你去！”
三大媽一看得來狠的了，不撕破臉看來是要不回錢了。
閻埠貴看著鼻青臉腫的媳婦跟兒子，又看見自己家碎成好幾塊的缸，當時也哭了“哎呦~~我家這祖傳的青花缸呀，這鬧得都哪一出啊，我走前還好好的，怎麼釣了會魚就成這樣了。”
說實話閻埠貴這個一米來高的半大缸一年四季都不帶閑著，冬天拿來積酸菜或者雪里蕻，天暖和了釣的魚賣不完的都扔缸里養著，今天剛說開始有魚口了讓三大媽把缸刷好了曬著回頭放魚，這就讓劉光天給崩碎了。
“誰說說怎麼一回事啊。”易中海半天也沒整明白什麼事，光看二位大媽表演了。
然後眾人七嘴八舌的把前因後果說了個大概 ，劉海中听完之後瞪了劉光天一眼，手下意識的就要抽皮帶，嚇的劉光天一縮脖就躲二大媽身後去了。
“老劉，老閻，你倆說這事怎麼辦吧。”
易中海也腦袋疼，打算讓倆大爺自己商量去，不夠丟人的呢，這要傳到街道，文明大院紅旗都得給摘走。
“得賠錢，我這缸祖傳的，我爺爺小時候就拿它養魚了，你看給我媳婦兒子打的，醫藥費也不能少。”
閻埠貴說完就開始暗暗的掐手頭算賬，算著要多少劉海中能答應。
“你還好意思說賠錢，還不是你兒子嘴賤攛掇的，火也事他遞的，對不對，要不我家光天能把炮往你家缸里扔？你看給我媳婦臉撓的，棉襖都沒法要了，你先賠棉襖，還有看傷的錢，然後再說你家那破缸。”
劉海中手往後一背，抬頭望著天就不搭理閻埠貴了，什麼玩意就我家賠錢，我媳婦還挨揍了呢。
“你倆都是院里的大爺，不嫌丟人啊！老劉你媳婦那棉襖縫縫還能穿，兩邊都有傷，就自己看自己的吧。
最後再說缸的事，你們倆孩子都有責任，這個你倆認不認，鄰居都在這看著呢。劉光天性子直但本性不壞，也不能故意炸你家缸，怪你家解成非得嗆火，老閻明天你去市場上再買個新的回來，到時候花多少錢一家一半！說破天也是光天炸的。你倆覺得怎麼樣，要是不同意~~那你們自己去找街道打官司吧，到時候你們倆這個管事大爺~~~”
一听這個，劉海中嚇了一跳，因為這點破事管事大爺沒了，那就虧大了，一個缸能值幾塊錢呀。
劉海中跟閻埠貴一對眼神，倆人也沒招只能先這樣了，這事鬧大了說出去也不好听，因為個破缸導致家里老娘們打架，還t鬧到街道去了，到時候就是光著屁股拉磨，轉著圈的丟人了。
“我再強調一句，院里事院里解決，別到了外面瞎咧咧，要是因為誰瞎咧咧傳到了街道領導耳朵里，導致咱們優秀四合院的紅旗沒了，別怪整個大院到時候給你轟出去，行了都回去吧，也到飯點了。”說完易中海背著手面無表情的往家走。
不是說大家在乎優秀四合院年底的那點獎勵，院里各家一分真沒啥東西了。主要是街道要是有了工作指標會首先從優秀四合院里挑人，沒有夠標準的才會從別的院再挑。
娶媳婦嫁閨女的听說你們這是優秀四合院，也放心，最起碼鄰里和睦，家庭美滿，而且這年代的人對于榮譽還是相當看重的！
易中海把事解決明白了，也沒熱鬧看了，趕緊回去做飯吧，把棒梗交給賈東旭，一扭臉看見劉光天低著頭要往院外跑，這是怕挨揍啊，估計回去一頓打是跑不了的。
按照劉海中的思維方式，在外面打架沒事，在院里惹禍那就是丟他二大爺的臉了。
“二大爺，一會讓光天光齊來我這吃飯啊。”熊光明得幫幫這便宜徒弟，只喊劉光天不行，回了家還得挨揍。
二大爺擠出一個微笑說“那你費心了光明”
“三大爺晚上讓解成在我這吃吧”
熊光明中午從丈母娘那弄了點剩菜，正好來一頓。
三大爺一听這個高興了，家里又省一個人的飯了，趕緊巴拉閻解成，剛挨完揍的閻解成真不想跟劉家哥倆坐一塊，拉拉個臉不想去。
熊光明過去摟著他肩膀說“都是一個院里長大的哥們，從小到大沒少打架吧，今天怎麼了，你比光天光齊歲數都大，有點當哥哥的樣，我跟你說今天我可有好菜，不來的話一會香味出來了，你後悔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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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解成這才扭扭捏捏的跟熊光明回了屋。
易中海深深的往這邊看了一眼，嘆了口氣就回去了。
“你們仨先把菜熱上，我再弄倆菜去。”
熊光明拎上一塊肉就去了傻柱家。
雨水正在傻柱屋里寫作業，王玉梅正在做飯，傻柱這工作是上班晚，下班也晚，現在能上灶了，就更忙了。
“嫂子看著幫我炒倆菜，再炒幾個雞蛋，好了讓雨水給端過去，來雨水吃糖。”
“行，光明你放哪吧，我這就弄”
王玉梅當姑娘時候就會做飯，跟了傻柱之後又學了幾手，傻柱也下功夫教，傻柱回來晚熊光明有時候就讓王玉梅做，她和雨水聾老太太都能吃上。
“東旭哥在家嗎，一會去我那喝點呀”
喊上那仨小的，在喊上點賈東旭吧，這院里年輕一輩可是賈東旭為首。
“光明我這就吃上了，你們吃吧我就不去了，吃完飯我過去待會咱哥倆再聊。”
“東旭你就過去吧，有日子沒跟光明好好喝過酒了吧。”
賈張氏一听兒子去蹭飯還是蹭熊光明的飯，那菜差不了，正好補補。
“來吧來吧，菜做的多，你不來得剩不少，那幾個都是小生瓜蛋子，你陪我喝兩口。”
沒一會菜好了老熊吃完抹嘴就走了，跟這幫小屁孩也沒得聊。
這會這小哥仨又跟沒事人一樣了，閻解成跟劉光齊都上初三只不過不是一個學校。
熊光明問閻解成“解成你學習咋樣啊，上中專有問題嗎？”
“中專沒戲，使使勁頂多能上個普通高中。”
“光齊你呢，想上中專還是高中”
“我想上中專，趕緊工作，也能給家里減少負擔，我底下還倆弟弟呢，我得顧著點他們。”
劉光齊這小嘴一套一套的，還挺能巴巴。
“那看來你學習不錯呢，上高中考大學多好。”
中專的分能趕上重點高中，好的中專甚至比一些重點高中的分都高。當時人的思維是趕快工作掙錢，而且中專生的待遇也好，都是按照預備干部來培養的，大學就夢幻了，太難考了。
“沒把握呀，上大學我就做夢夢見過，哈哈哈。”
熊光明心里呵呵了，雖然在他的干涉下劉光齊變化不小，但內心深處的東西不是那麼輕易能改變的，你t就是想趕緊上班逃離家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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