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呦，嘿呦——”
岸邊，齊蒙尼正用力按壓著路飛的肚子，海水順著他的口鼻一股股噴濺出來。
“咳咳咳……”路飛猛地咳出幾聲，終于睜開了眼。
待腹中積水排盡，齊蒙尼叉著腰指責道︰“用那種小船想闖過這片海？你是白痴嗎！”
“可羅賓被帶去那扇門了啊！”路飛立刻反駁，說著便掙扎著起身，眼神焦急，“不快走的話，就追不上了！”
他左右掃視一圈，忽然盯上遠處的大炮，手臂“唰”地伸長，穩穩抓住炮身。“這樣應該能勉強算是接近的建築物了吧。”
“等等！你要干什麼？”齊蒙尼慌忙上前阻攔，“海賊哥哥，你冷靜點啊！”
路飛往後退了幾步，正眯眼瞄準角度，嘴里還念叨著︰“既然船劃不過去，那就只能飛過去了。”
“听我說啊！我們就是來告訴你去正義之門的方法的！”齊蒙尼急得大喊。
路飛聞言一愣，整個人傻呆呆地轉頭看向她，腳下卻沒穩住，只听“咻”的一聲，身體徑直飛了出去，腦袋結結實實地撞在大炮上，隨即又“撲通”一聲掉回了海里。
路飛望向齊蒙尼，問道︰“這里是哪兒？地下室嗎？”
“是海底通道，正義之門要從海底過。”齊蒙尼解釋道。
“原來如此！”路飛應了一聲，抬腳就往通道里沖。
“等等！”齊蒙尼當場急得揮起拳頭，“你知道往哪走嗎？”
路飛猛地頓住腳，回頭撓了撓頭︰“對啊，該往哪邊？”
片刻後，路飛背著齊蒙尼和昆貝往前跑，嘴里還念叨著︰“你真厲害，居然知道這個地方。”
齊蒙尼笑著回道︰“剛才跟路奇一伙的家伙，大笑著往這邊走，我就跟在後面啦。
路奇和那個黑發姐姐都進了門里面。”
“就是這個嗎？”路飛看著眼前大鐵門，抬手敲了敲，“ ”的悶響傳來，他咂舌道，“這門真夠結實的。”
“你知道怎麼進去嗎？”問向齊蒙尼。
她走到門邊的鑰匙孔旁︰“剛才跟路奇一起的人踫了下這里，肯定是通過鑰匙孔操作的，可我們沒有鑰匙。”
路飛盯著大門，雙拳猛地對撞，指節捏得咯咯作響︰“你們退後點。”
齊蒙尼一臉疑惑︰“你要做什麼？”
“沒有鑰匙，打碎就行了。”路飛咬住大拇指，沉聲道。“三擋。”
齊蒙尼和昆貝嚇得連忙往後躲，只敢探出小腦袋，怯生生地往這邊瞅。
隨著一聲震耳的巨響，堅固的大門被硬生生撞出個黑漆漆的大洞。
齊蒙尼和昆貝瞬間僵在原地，驚得嘴巴張成了“o”型，雙眼瞪得溜圓，直愣愣地盯著眼前的破洞，一時忘了反應。“門…打開了。”
“好 ，我進去啦！”一個奶氣十足的稚嫩聲音突然響起。
齊蒙尼下意識低下頭，下一秒便驚得直接蹦了起來，尖叫道︰“你怎麼變小了啊！！”
只見破洞那頭，一個戴著草帽的“小不點”，腦袋顯得格外碩大，四肢卻極其短小，身高堪堪到齊蒙尼的腰際的路飛。
他頂著十分認真的小臉，邁著小短腿走進門，那模樣又可愛又滑稽。
望著路飛一溜煙跑沒影的背影，齊蒙尼和昆貝對視一眼，忍不住笑出了聲。
“海賊哥哥也太有趣了！”齊蒙尼說著，拉上昆貝。
“我們趕緊去告訴其他海賊哥哥姐姐！”
昆貝興奮地叫了一聲，立刻跟上她的腳步，一起朝樓上跑去。
另一處戰場，索隆與卡庫正在激烈戰斗著。
索隆左腳猛然蹬地，地板應聲崩出蛛網般的細紋，他如出膛炮彈般暴射向卡庫，腰間三刀同時出鞘，凜冽刀風瞬間卷起滿地散落的紙張。
卡庫手腕急翻，兩把杖刀交叉成盾，“鐺鐺鐺”的金鐵交鳴密集如雨。
短短數秒內，雙方刀刃已踫撞五十余次，飛濺的火星落在積灰的桌角，燙出點點焦痕。
兩人錯身分離，索隆刀尖點地穩住身形，掃過卡庫手中兵刃，語氣輕蔑︰“二刀流？看來也不過如此。”
卡庫低笑出聲，“睜大眼楮看清楚——是四刀流。”
話音未落，他猛地將雙刀戳在地面撐住身形，雙腿驟然如鋼鞭般甩出，“嵐腳”的斬擊帶著刺耳破空聲直劈索隆。
索隆雙臂交叉格擋，“叮叮”兩聲脆響後，兩道斬擊擦過他身側，徑直斬斷了身後的書櫃，書籍嘩啦啦散落一地。
“就算你全身是武器，又能如何？接招吧！”索隆低喝著再度沖鋒。
卡庫縱身躍起，在空中翻轉避開攻勢，趁索隆轉身的剎那，雙腳接連踢出道道白光︰“嵐腳•白光！”
“煩惱風！”索隆咬牙穩住前沖慣性，急轉身體橫刀疾斬，兩道斬擊在半空轟然相撞，炸開漫天白霧。
卡庫踩著“月步”直沖高空，將雙刀插進屋頂固定身形，雙腿驟然高速旋轉，“嵐腳•亂舞！”無數斬擊如暴雨般傾瀉而下。
索隆揮刀疾擋，“叮叮當當”的格擋聲不絕于耳，心底暗驚︰“竟能將這樣的斬擊用得如此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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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舞的斬擊落在他身後的牆壁上，“轟”的一聲巨響，牆面直接被斬出個大洞，整間屋子更是被攪得狼藉不堪。
煙塵漸散，索隆喘著粗氣，眼神卻愈發銳利︰“喂，白痴，你這是在看不起我嗎？”
卡庫落回地面，嘴角勾起冷笑︰“哪里，不愧是羅羅諾亞•索隆。
既然你這麼心急，就讓你見識下我新的能力。”說著，他松開了手中的刀。
“砰——！” 兩聲沉悶的巨響幾乎重疊，山治的皮鞋與加布拉狠狠相撞。
山治眉頭猛地擰緊，加布拉卻仰頭大笑，唾沫星子隨笑聲飛濺︰“海賊，就這點能耐？”
話音未落，加布拉腿上力道陡然暴漲，山治如斷線的風箏般被狠狠踢飛。
“蠢貨！” 山治貼著地面倒飛的瞬間，加布拉借“剃”的爆發力瞬移至他上空，鐵灰色的拳頭凝聚起暗沉的光澤︰“鐵塊•重步狼！”
蘊含鐵塊硬度的拳頭帶著破風之勢砸下，山治瞳孔驟縮，倉促間雙臂交叉格擋。
“咚——！” 一聲震耳的悶響，山治被硬生生砸進地面，碎石飛濺中炸開一個深坑。
嘴里的香煙飛射而出，他猛地咳出一大口鮮血。
加布拉向後翻滾數圈卸力，望著彌漫的煙塵，得意的狂笑直沖雲霄。
可笑聲剛起便戛然而止——煙塵里，山治扯斷領帶，破損的上衣下肌肉緊繃，眼神冷得像冰。 “笑夠了嗎？雜碎。”
“一級絞肉，三點切分！”
怒喝如驚雷，山治瞬間沖出煙塵，鞋底子一腳蹬在加布拉下巴。
緊接著他雙手撐地，身體如陀螺般高速回旋，無數凌厲的踢技如暴雨般落在對方身上。
空中，加布拉疼得眯起眼，面對山治狂風驟雨般的攻勢，心底滿是驚濤駭浪。
“可惡！這小子的腳力竟強到能破開我的鐵塊！”
“別太囂張了！”他暴喝一聲，渾身毛發驟起，瞬間化作狼人形態，“鐵塊，魔天狼！”
格開山治一擊的同時，加布拉猛地後倒，雙手撐地將身體撐起，雙腿繃直附著上鐵塊的硬勁，隨即帶著呼嘯的風聲旋轉踢向對手。
“彭彭 ——！”
雙腿踫撞聲震徹房間，兩人同時發力，各自被震退數步。
加布拉雙腳在地面犁出兩道淺痕，山治則在地上翻滾兩圈才穩住身形。
二人喘著粗氣對視，眼中怒火熊熊，剛要再度交鋒，頭頂突然傳來刺耳的碎裂聲，屋頂轟然塌陷。
“不好！本來想變人獸型的，怎麼成長頸鹿了！”一頭長頸鹿伴隨著碎石墜落，慌亂地大叫。
山治驚得張大了嘴︰“那玩意兒是啥啊！”
加布拉見狀，卻笑得眼淚都飆了出來︰“卡庫，你的能力簡直絕了！”
“狼？搞什麼鬼，這兒是動物園嗎？”剛掉下來的索隆盯著狼人形態的加布拉，滿臉錯愕。
卡庫落地站穩，加布拉還不忘嘲諷︰“牛牛果實，長頸鹿型，卡庫，你真可憐啊，這輩子都得頂著長脖子過了。”
“長頸鹿哪里可憐！老夫覺得還挺不錯啊！”卡庫氣憤的反駁道。
索隆看看長頸鹿，又瞅瞅狼人，想起路奇的豹子形態，忍不住嘀咕︰“cp9是動物集合體嗎？”
“可惡的綠藻頭！你怎麼會在這兒！”
碎石堆突然炸開，山治頂著一頭包鑽出，對著索隆怒目而視。
“哈？你鬼叫什麼？”索隆嫌棄地皺起眉。
“你還好意思問！白痴、蠢貨！”
就在剛才，山治本來可以躲開落石，可索隆墜落時一腳踩中塊大石，借著反作用力穩穩落地。
而那塊被踢飛的石頭，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山治頭上。
吃痛的山治動作一滯，後續的碎石便鋪天蓋地砸來，直接把他埋了個嚴實。
兩隊人馬中，兩對歡喜冤家正各自爭執不休起來。
海底通道內，走在前方的斯潘達姆忽然頓住腳步，側耳細听身後的動靜。
他語氣遲疑，帶著幾分不確定︰“後面……是不是有腳步聲？是我的錯覺嗎？”
路奇的聲音平淡無波，當即否定起來︰“不，不是錯覺，應該是某個海賊跑動的聲響。”
“啊！這怎麼可能！”斯潘達姆猛地扭頭，音量陡然拔高，“入口的鐵門那麼厚，況且他們根本不可能找到門的位置！”
“他們應該已經知道了。”路奇淡淡補充，“因為有個小孩和寵物一直跟在我們身後。”
“鎭——”斯潘達姆瞬間停步，驚恐地尖叫起來，“你早就知道？那為什麼不殺了他們！”
路奇也停下腳步，臉上掠過一絲狡黠，眼底卻滿是掌控全局的篤定︰“因為你從未下過指令。”
“呃……你說什麼！”斯潘達姆氣得跳腳大罵，“你這個蠢貨！這種小事還要我教？
放任他們跟來，後果有多嚴重你不知道嗎？也就是說，現在真的有人在朝這邊過來？”
“正是如此。”路奇的回應依舊平靜。
“太可怕了——”空蕩的通道里，驚恐的喊聲久久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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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斯潘達姆忽然反應過來，悻悻嘟囔，“原來是我自己的聲音。”
他快步跑到路奇身前，重新擺出上司的姿態，厲聲下達指令︰“路奇，听好了！你的首要任務，就是無論發生什麼，都必須保住我的性命，听明白了嗎！
還有，所有敢阻礙我的家伙，全都殺掉！反抗我，就等于反抗世界政府，死了也是活該！”
後方的羅賓停下腳步，先回頭望了眼身後，又看向身前的兩人，眉頭緊蹙，擔憂寫滿臉龐，額角已滲出細密的汗珠。
正唾沫橫飛的斯潘達姆恰好瞥見她的神情，怒火更盛︰“你這是什麼表情啊？！”
他怒氣沖沖地繞過路奇，揚手就給了羅賓一巴掌。
羅賓踉蹌著摔倒在地，斯潘達姆居高臨下地盯著她，語氣冰冷︰“妮可•羅賓，你可沒資格擔心別人。
地獄已經近在眼前了。路奇，把她帶走。”
路奇上前，一把拽住羅賓的胳膊，強硬地將她拉起，拖著她繼續往前走。
斯潘達姆看著羅賓狼狽的模樣，得意地放聲大笑︰“哇哈哈哈，妮可•羅賓，你還在對那些弱小的海賊抱有幻想？
就算他們追來又怎樣？等他們到了，我們早就過了正義之門！
猶豫之橋就橫在正義之門正前方，只要走過前半段，門會自動關閉，橋的另一半會從海底升起。
等我們通過正義之門，門一關上，一切就都結束了！”
“羅賓——！”
斯潘達姆正踉蹌著往前沖，身後通道深處突然炸響的呼喊穿透了長廊，帶著熟悉的溫度撞向羅賓。
羅賓腳步猛地一頓，原本緊繃的側臉瞬間柔和下來，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一抹淺弧，循著聲音望向後方。
這道喊聲讓斯潘達姆如遭雷擊，他猛地回頭，臉色煞白︰“剛、剛才那是什麼？難、難道真的追來了？！”
“ ——！！”
厚重的大門突然像紙糊般炸裂開來！
木屑四濺中，一道身影如出膛的火箭般沖破阻礙，重重砸在地面，帶著刺耳的摩擦聲滑出長長的軌跡才勉強停下。
路飛甩了甩頭上的灰塵，茫然地左右看了看這寬敞的空間，當視線落在前方端坐的身影上時，瞬間眯起眼楮，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凶狠的氣勢陡然攀升︰“找到你了，養鴿子的混蛋！”
路奇早已等候多時，他緩緩抬起帽檐，露出底下那雙冰冷的眸子，嘴角噙著一絲嘲弄的冷笑︰“不得不說，你確實了不起。僅憑一人之力，竟然能闖到這里。”
“我可不是一個人。”路飛冷聲回敬，眼神里燃著不容置疑的篤定，“我一個人根本到不了這里。
等著吧，我的伙伴們，很快就會全都趕到！”
而路奇身後的大門里面，斯潘達姆死死拽著羅賓的胳膊，將她往最後一段通往上層的樓梯拖拽去，嘴里還在氣急敗壞地嚷嚷︰“快給我走！這群廢物，竟然讓海賊闖到這種地方來！”
他一邊拽著羅賓往上爬，一邊從懷里掏出個電話蟲，胡亂按下通話鍵，對著話筒嘶吼︰“喂！全體听令！cp9的那群家伙死到哪里去了？
有個海賊闖進最里面了！听到沒有？！喂——至少給我個回應啊！”
電話蟲那頭一片死寂，只有電流的滋滋聲。
被他拽得踉蹌的羅賓一直低著頭，忽然間，她的目光掃過斯潘達姆握電話蟲的手，瞳孔驟然收縮，猛地用力掙脫開他的鉗制，聲音都在發顫︰“等等！你手里拿的是什麼？！”
斯潘達姆被她掙得一個趔趄，下意識低頭看向掌心。
“呃啊——！！ ”
“黃、黃金電話蟲？！”斯潘達姆的驚叫聲幾乎要掀翻屋頂，臉上血色瞬間褪盡。
同一時間，海軍基地內。
“銀電話蟲收到信號！是屠魔令！大將青雉下令，發動屠魔令！”傳令兵的聲音帶著急切。
海軍將領眉頭緊鎖，沉聲問道︰“攻擊坐標是哪里？”
電話蟲那頭傳來清晰的回應︰“司法島。”
將領當機立斷。“立刻聯絡距離目的地最近的五名中將！”
電話蟲那邊提議道。“這個距離的話，從本部派兵力去會更快。”
“從本部調派兵力，這個距離多久能到？”
“最快三十分鐘！”
“傳令下去！十艘軍艦即刻做好出擊準備！同時召集五名中將，不得有誤！”
“是——！”
基地內瞬間響起密集的腳步聲與傳令聲︰“屠魔令啟動！目標司法島！十艘軍艦立即準備起航！”
司法島深處，斯潘達姆的電話蟲終于傳來卡庫的聲音︰“喂？長官？”
“混賬東西！”斯潘達姆對著話筒破口大罵，額頭上青筋暴起，“居然是這個小電話蟲！我到底是有多粗心！”
而此時的司法島廣場，戰局早已結束。
盡管有兩名巨人奮力支援，弗蘭奇一家也拼盡全力抵抗，但面對海軍重炮的持續轟擊，再加上五千余名衛兵如潮水般的輪番進攻，他們終究難以為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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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兵們總算能喘口氣，正要清理戰場，廣場上空的喇叭突然發出刺耳的電流聲，緊接著便傳來斯潘達姆驚慌失措的大喊︰“偏偏就在這時候按到了黃金電話蟲！偏偏啟動了屠魔令！”
廣場上的衛兵們頓時炸開了鍋，有的面露驚恐，有的滿臉困惑。
“屠魔令？難道是那個……”
“那是什麼聯絡信號嗎？”
不等他們議論清楚，喇叭里又響起羅賓帶著哭腔的驚呼聲，憤怒而絕望︰“你到底干了什麼蠢事！快現在就解除！快啊！現在已經大事不妙了！”
正在與敵人對峙的路飛、索隆和山治听到這聲音，動作同時一滯。“是羅賓的聲音。”
“什麼？要我取消？”斯潘達姆的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傲慢與得意，“喂喂喂，你以為自己在跟誰說話？”
他的笑聲透過喇叭傳遍廣場，令人不寒而栗︰“啟動屠魔令不是正好嗎？
有什麼問題？我可是cp9的長官，為了把你安全交給政府，啟動屠魔令有何不可？
就算這里最後變成一片廢墟，至少能把你們這些海賊全部趕盡殺絕，結果是好的就行！”
“你在說什麼蠢話！”羅賓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撕心裂肺的憤怒，“我說過了，事情根本沒那麼簡單！
那種攻擊根本沒有任何人性可言！它會把司法島上的一切都燒成灰燼！食物、人、整座島……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留下！”
她的聲音里充滿了痛苦的回憶，每一個字都像淬了火︰“為了達成目的不惜犧牲一切，那是如同惡魔般的集中攻擊！
這才是屠魔令！你根本不明白二十年前，奧哈拉經歷了什麼！”
斯潘達姆卻嗤笑一聲，臉上滿是不以為意的得意︰“那些陳年舊事我沒興趣听。對政府來說，奧哈拉不過是塵埃而已。
卡迪•佛蘭姆那個蠢貨把冥王設計圖燒了，現在只有你能提供古代兵器的線索。
那可是足以顛覆時代的軍事力量！只要能除掉那些來搶你的海賊，就算犧牲再多士兵，也都是為了光榮的未來！”
他頓了頓，聲音里透出毫不掩飾的貪婪與野心︰“最重要的是，這能讓我加官進爵啊！”
羅賓的聲音因憤怒而發顫，字字如冰錐般砸向斯潘達姆︰“你把人命當成了什麼？！”
斯潘達姆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眼神里沒有絲毫溫度︰“別忘了，cp9是政府的秘密機關。
如果要救一千人需要犧牲一百人，那一百人，我們會當場殺掉，絕不遲疑。”
他頓了頓，語氣更添幾分嘲諷，“真正的正義從不需要仁慈。連海賊入侵都攔不住的廢物衛兵，死了才干淨，蠢貨。”
說罷，他揚手狂笑，那笑聲尖銳刺耳，在空曠的空間里回蕩。
羅賓的目光驟然鎖定在他手中的小電話蟲上︰“你手里的電話蟲……還在通話中？！”
斯潘達姆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猛地低頭看向掌心的電話蟲，臉色瞬間煞白︰“啊——糟了！剛才的話……全傳出去了？！”
死寂在空氣中凝固了幾秒，他突然捏著嗓子，刻意模仿出粗啞的聲線︰“就、就是這樣！我是草帽路飛！”
廣場上的衛兵們大喊道。“騙人啊！”
對比之下，羅賓猛地撲向電話蟲，用盡全身力氣對著它嘶吼︰“所有人听著！立刻離開這座島！屠魔令馬上就要降臨司法島了！再留在這里，誰都活不了！”
“閉嘴！別說多余的話！”斯潘達姆被她的舉動激怒，揚手便是一記重拳，狠狠砸在羅賓的臉上。
“呃啊——”羅賓痛呼一聲，身體失去平衡，沿著樓梯翻滾下去，手中的電話蟲也順勢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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