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孫聖發言時，整個會場的氣氛為之一變。
他首先對奧爾多的傳奇生涯表達了應有的尊重，姿態謙遜，卻帶著勝利者獨有的從容。
但當記者問及二番戰時，他的回答不容置疑︰“奧爾多先生，我尊重你過去十年所取得的一切成就。但一個時代已經落幕，歷史的車輪不會倒退。我用6秒結束了戰斗，這已經證明了所有需要證明的事情。”
他話鋒一轉，目光掃過台下所有期待的眼神，留下了一絲懸念︰“至于羽量級這條金腰帶，我暫時不會放棄它。未來是否會回來衛冕……那就要看，是否還有足夠有趣的對手出現。”
孫聖嘴上說得冠冕堂皇，但他心里清楚，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再經歷一次那種地獄式的減重，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他之所以不願立刻放棄腰帶，只是不想把它拱手讓給那個一直在場邊上躥下跳、等著坐收漁利的愛爾蘭小丑。
想撿現成的王座？沒那麼容易。
這次給國王一個深刻的教訓，相信那個家伙下次發起挑戰時，他就不會那麼沖動了。
想到這里，孫聖的目光重新聚焦在不遠處的奧爾多身上，語氣平靜卻如手術刀般精準︰
“國王，冷靜下來。你不是輸給了我，你是輸給了你的憤怒。你太急于向世界證明什麼了，所以才會閉著眼楮，一頭撞進我為你精心準備的陷阱里。”
這句話，沒有絲毫的嘲諷，只有冷酷到極致的復盤。
它精準地剖開了何塞•奧爾多失敗的真正根源——心理的失衡。
墨鏡之下，看不清奧爾多的表情，但他那瞬間繃緊、青筋暴起的下顎線，以及放在桌下驟然攥緊的拳頭，卻無聲地暴露了他內心的巨大震動與不甘。
台下的記者們頓時激動起來，他們瘋狂地按動快門，試圖捕捉這歷史性的一刻。
他們知道，孫聖這句冷靜到殘酷的賽後總結，必將成為明天全世界所有體育媒體的頭版頭條。
……
與此同時，一家頂級豪華酒店的套房內，空氣沉悶得令人窒息。
濃郁的雪茄煙霧與揮發出來的愛爾蘭威士忌的辛辣氣味混雜在一起，形成一片朦朧的薄霧。
康納麥格雷戈和他的團隊正圍坐在一台巨大的液晶屏幕前，通過網絡直播觀看著這場本該屬于他的新聞發布會。
當孫聖那句輕描淡寫的話從音響中傳出，“未來是否會回來衛冕，那得看有沒有足夠有趣的對手出現”，康納猛地將手中的水晶酒杯重重砸在昂貴的紅木桌上。
清脆的碎裂聲中，琥珀色的酒液四濺。
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醉意，只有被徹底無視後，那股如同火山即將噴發般的、混雜著羞辱與暴怒的火焰。
“該死的有趣對手？他說的就是我！那個懦夫在嘲笑我！”
康納的咆哮聲在房間里回蕩，震得玻璃杯嗡嗡作響。
他的主教練約翰卡瓦納皺起了眉頭，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來平息他的怒火，卻為時已晚。
愛爾蘭人猛地從真皮沙發上彈了起來，一把奪過旁邊團隊成員手中還在播放直播的手機。
他雙眼猩紅，死死地盯著屏幕上孫聖那張平靜得近乎傲慢的臉。
他知道，那句話就是精準地射向他的毒箭，一種居高臨下的、勝利者對場外挑戰者的施舍性調侃。
他再也無法抑制內心那頭名為“自我”的猛獸，直接點開了自己的社交媒體。
沒有經過任何公關團隊的思考，甚至沒有片刻的猶豫，他的手指在屏幕上瘋狂地點著，用他那標志性的、充滿挑釁的全大寫字母，敲下了一段充滿了憤怒與不屑的文字，並配上了一張孫聖在籠中對他做出挑釁手勢的截圖。
“一個六秒就被打挺的老家伙，還有一個嚇得直接跑去輕量級的中國懦夫！你們兩個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羽量級現在是我的地盤！這里所有的金錢、所有的關注、所有的榮耀，都屬于我！我才是這里唯一的國王！”
“孫！別像個被嚇破膽的老鼠一樣逃跑！有種就留下來跟我打一場！我會讓你知道，六秒，對我來說都太長了！”
發布會尚未結束，這條充滿火藥味的推文便已如病毒般擴散開來，像在沸騰的油鍋里潑進了一瓢冷水，瞬間激起了更猛烈、更滋滋作響的輿論風暴。
但對于風暴中心的那個人來說，這一切，都已是身後事。
當孫聖在團隊的簇擁下，帶著一身榮耀和一絲只有自己能察覺的、深入骨髓的疲憊，回到了米高梅大酒店頂層總統套房。
套房巨大的餐桌上，早已擺滿了由酒店米其林三星主廚特別定制的、符合運動員賽後恢復標準的頂級盛宴。
M9級的戰斧牛排散發著誘人的肉香，低溫慢煮的挪威三文魚泛著細膩的油光，還有由菲爾博士親自搭配的、富含復合碳水化合物的藜麥沙拉和全麥意面。
然而，孫聖卻連看都沒看一眼。
他徑直走到吧台，從盛滿冰塊的銀桶里拿出一瓶冰鎮的電解質水，擰開瓶蓋，仰頭一飲而盡。
“都坐吧。”孫聖放下水瓶，聲音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上位者氣息。
他沒有絲毫慶祝的意思，直接切入了主題，“伊莎貝拉，大衛，先談正事。”
DC科米爾剛想開句玩笑活躍氣氛，卻在接觸到孫聖那雙平靜到近乎冷酷的眼神時，把話又咽了回去。
他敏銳地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在加冕為王之後，那股領袖的氣質，變得更加凝實，也更具壓迫感。
伊莎貝拉羅西立刻進入了工作狀態，她將手中的平板電腦連接到套房的投影屏幕上，一組組令人心髒狂跳的數據，清晰地呈現在眾人面前。
“孫，我們贏了，贏得徹徹底底。”
伊莎貝拉的聲音里帶著職業的干練和一絲掩飾不住的激動，“賽後剛剛過去三個小時，全球範圍內，關于你的新聞通稿總曝光量超過了十億次。PPV的初步核算數據已經出來了，一百六十五萬份！這個數字，刷新了UFC中低重量級的所有歷史記錄！”
她深吸一口氣，公布了那個最終的、決定性的數字︰“扣除所有基礎費用，算上PPV分成和雙份花紅，你這一戰的個人稅前總收入，預計將達到七百一十五萬美元！”
這個數字，讓在場即便是見慣了大場面的DC和盧克，也忍不住發出了低低的驚呼，眼神中充滿了震撼。
“我一直以為，只有像康納那樣不停地炒作、罵街，才能賣出這麼多PPV。”盧克洛克霍德喃喃自語，打破了這片刻的沉默。
“不。”
孫聖搖了搖頭，平靜地看著自己的團隊，說出了他對這場勝利最深刻的理解，“這證明了一件事，在八角籠里，垃圾話說得再響，都不如一場精彩的勝利來得實在。只要你能贏，贏得漂亮，贏得讓所有人都閉嘴，觀眾就會為你買單。”
“說得好！”DC科米爾猛地一拍大腿，完全贊同，“勝利，才是這個世界上最頂級的炒作！”
（大家放心，不會太監，還是會按計劃寫完，至少50萬字完結！小眾真的不掙錢，所以沒辦法寫長，畢竟每天更新六千字，才幾十塊錢，二十萬字了才掙一千多，實在是不劃算，還不如利用這時間去跑外賣。）
（對了，明天無更，請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