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姐好像很喜歡抖。”
司鳶身體一僵,腦海里情不自禁浮現起那個混亂的夜里。
她被眼前的男人抱著,低沉好听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司小姐,你抖得好厲害啊。”
司鳶︰“……”
薄嶼森這人,表面上看著像一朵高嶺之花,清冷禁欲,脫了衣服跟野獸沒什麼區別,她第三天才緩過來。
臉頰和耳朵都燒了起來,司鳶腦子轉得極快,終于找到了一個覺得對方會滿意的答案。
“那是因為九爺厲害。”
薄嶼森眼眸瞬間幽暗。
絲絲縷縷的鈴蘭花香味竄入鼻息,那是她身上的味道,是煙味和酒味都遮不住的香氣。
那晚,他被這個香氣縈繞了一整晚。
第二天,即便人已經離開了,被子和枕頭上也殘留了她的香味。
他淡淡勾了勾唇,握著司鳶的手將打火機湊到嘴邊,點燃了煙。
一縷煙從薄嶼森漂亮的薄唇中溢出,司鳶看著他,腦海里突然想到了一個詞——
性感。
手被松開,司鳶動了動發酸的手,稍稍松了一口氣。
“司小姐也抽煙?”
司鳶搖頭,“不抽。”
見薄嶼森的目光落在打火機上。
司鳶淺淺一笑,“知道九爺抽煙,我的夢想之一就是有朝一日能親自為你點煙。”
舒晴姑姑教給她們的第一節課,便是人不能打無準備的仗。
要攻略薄嶼森,自然要知道薄嶼森所有的喜惡。
為了在薄嶼森心目中留下深刻的印象,自然要時刻準備著。
司鳶將打火機雙手奉上,“能給九爺點煙是我和這個打火機的福氣,九爺若是喜歡,司鳶便送九爺。”
薄嶼森沒有接,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先是獻身,這會兒又送禮物,司小姐想要什麼?”
司鳶︰“我……只是想跟九爺交個朋友。”
沉默幾秒,男人才緩緩開口,無情而冷漠,“我從不跟自己睡過的女人交朋友。”
在床上的時候那麼瘋狂,現在卻拒絕得這麼干脆。
不過沒關系,要是能這麼輕易拿下薄嶼森,他也就不是薄嶼森了。
“九爺……”
听到李嘉樂的聲音,司鳶心里一驚,臉色微變。
該死,沒想到李嘉樂竟然找到了這里。
怎麼辦?
絕對不能讓李嘉樂看到她和薄嶼森在一起。
司鳶正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細腰被一雙有力的手握住。
她抬眸,撞進了一雙幽暗深邃的黑眸里。
而她整個人被薄嶼森寬厚的身體擋了個嚴實。
李嘉樂遠遠看到薄嶼森跟一個女人在一起,但太遠了,女人又被薄嶼森擋住了半個身子,完全看不到她的臉。
“九爺,我是白雲集團的李嘉樂,沒想到今天這麼幸運,在這里遇見你……”
“滾。”
李嘉樂未說完的話,被一個壓迫感極強的聲音打斷。
但凡李嘉樂聰明一點,就該知道這個時候不該去打擾薄嶼森。
可見到薄嶼森的機會太難得了,李嘉樂自然不想就這麼放棄。
還是第一次看到薄嶼森身邊有女人,如果知道對方是誰,那接近薄嶼森會不會簡單很多。
李嘉樂走上前,想看看對方……
一道冰冷銳利的視線看過來,李嘉樂當即全身僵硬,寒從腳起。
因為恐懼,喉嚨緊得厲害,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牙齒打戰,嘴唇顫抖,“我這就滾這就滾……”
听到李嘉樂離開的聲音,司鳶總算松了一口氣。
此時她才察覺到她整個身子都貼著薄嶼森。
他的身體很熱,溫度源源不斷地傳到她身上,讓她覺得很溫暖。
“謝謝九爺……”
司鳶話音剛落,便被人冷冷推開,“這麼怕被人看到,就不該來招惹。”
“只是不想給九爺帶來麻煩。”
手機響了起來,是向明徹見司鳶遲遲沒回來,給她打來了電話。
李嘉樂听力很好,遠遠地听到手機鈴聲,眉毛一揚。
回到包間,李嘉樂沒有看到司鳶。
見向明徹剛收起手機,他走過去坐在向明徹身邊,“在給司鳶打電話?”
向明徹看了他一眼,“我以為你們在一起。”
李嘉樂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你倒是迫不及待。”
正好這時,司鳶回來了。
李嘉樂打量著司鳶,這個身形,如果站在薄嶼森身前,確實會被遮擋個嚴嚴實實。
會是司鳶嗎?
李嘉樂眼珠一轉,調侃地看向向明徹。
“向少,你之前不是說你和司小姐都給彼此設置了特殊鈴聲嗎?什麼樣的特殊鈴聲啊?打個電話讓我們大家听听唄。”
眾人一听,哄笑著附和,“喲,什麼年代了,還搞這套啊,你們這麼純愛的嗎?”
“哎呀,青梅竹馬的愛情就是不一樣啊。”
司盈盈醋意滔天,一個勁兒地喝酒。
司鳶淡淡地看了李嘉樂一眼,對上了他挑釁的目光。
向明徹被大家鬧得沒法,拿出手機得意道︰“打就打,今天就讓你們好好吃吃狗糧。”
有人看到了向明徹給司鳶的備注。
“喲,寶貝阿鳶……向少這麼肉麻的嗎?”
向明徹笑著踹了那人一腳,“你懂什麼,這叫情趣。”
隨後朝司鳶笑道︰“阿鳶,我給你打電話了。”
在李嘉樂的注視下,司鳶微微一笑,“好。”
電話打通,听到不是剛剛听到的鈴聲,李嘉樂這才打消了疑慮。
也稍稍松了一口氣。
要是司鳶真的勾搭上了霍嶼森,他還真不好下手。
“啪啪啪……”
李嘉樂鼓了鼓掌,皮笑肉不笑,“二位的感情,真是感天動地啊。”
司鳶眼眸微閃,手機鈴聲是她剛剛在包間門口換的。
她不知道李嘉樂有沒有听到陽台上的鈴聲,為了以防萬一,干脆換了鈴聲。
還好,換了。
眾人越是起哄,司盈盈越是難受。
一個沒注意,她已經喝多了。
向明徹送兩人回家的路上。
司盈盈擠在向明徹和司鳶中間,抱著向明徹的胳膊委屈又難過。
“明徹哥哥,明明我才是司家千金,明明我才是你未婚妻!”
當著司鳶的面兒,向明徹笑著安慰司盈盈,“我愛的人是阿鳶,以後就是你姐夫,可不能再說這樣的話。”
“嗚嗚……我不甘心……”
不甘心就對了。
司盈盈越是不甘心,向明徹就越是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