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是個窩囊廢。
在對方喊出聲音的那一刻,立馬滑跪道歉。
“對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你的兔子。”
“不知道你就可以隨便吃嗎?”新來的雄性還在咆哮,口水都噴了她一臉。
許清不敢怒,也不敢言。
“你說話呀!你為什麼不說話?”
新來的雄性陷入瘋狂又無理取鬧的狀態,讓許清不得不打起精神。
“我給你好好解釋,我真的不是……”
“解釋?我才不听你的解釋,你們雌性的嘴就只會忽悠我們雄性。”話剛說到一半,就被新來的雄性打斷。
許清只能閉嘴。
可過了沒幾秒,又听到對方咆哮的怒吼。
“你說話啊!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想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我沒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可以給你好好講清楚……”
“講清楚?誰要你的講清楚?你們雌性就是這麼霸道的存在!我才不會相信你們!”
“……”
如此反復幾次,許清只感覺自己進入了循環,說什麼話都是錯的。
猶豫再三,還是把另外一只沒吃的兔腿遞到了他面前。
“要不,你先嘗嘗?”
烤得金黃酥脆的兔腿被懟到了兔獸人的面前。
香氣差點就讓他失了魂。
回過神,獸人很是憤怒,“你在干什麼?你這個歹毒的雌性!你居然想讓我吃肉?我可是兔獸人!我怎麼可能會吃肉?!”
腦袋上長長的兔子耳朵跟著一彈一彈的。
面目猙獰,張大嘴巴,像是隨時要給她吃進肚子里。
“……”許清沒吭聲,也沒有收回手。
片刻,
兔腿以飛快的速度消失。
好吃。
吃的就是兔肉。
白丁大口大口吃著兔腿,恨不得用將舌頭也給吞下去。
這個世界的獸人大多都是雜食黨。
兔獸人吃兔肉早就不習以為奇。
“你烤得也太好吃了。等下次我抓到蛇,你也得幫我烤,不然我絕對不會原諒你吃了我的兔子!”吃到最後,白丁打了個長長的飽嗝。
許清也很好說話。
“可以。”
“萊娜,你真是我見過最好的雌性!”見她答應這麼利索,白丁感動到一把鼻涕一把淚,還要和許清結拜成最好的姐妹。
許清也感動不已。
“你也是我遇到過最好的雄性!”雖然她也沒有看過幾個雄性,但從原主的記憶能知道他算是個好的了。
兔獸人和兔子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前者有思想會變成人,後者只是自然界的食物。
許清有原主的記憶,算是半個獸人,自然不會把兩者認錯。
不過她把人家一個兔獸人養的兔子給吃掉,也確實不厚道。
在旁邊樹上一直沒開口的狐狸獸人瞧見兩人越來越和諧的氣氛,臉色那叫一個陰沉。
嘖,真是越看越不順眼。
也不管兩人到底有沒有吃飽,就跳下樹一把拎起許清,一個跳躍就消失在了叢林中。
兔獸人急促的呼喊,慢慢被呼呼的風聲所取代。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到了哪里,許清才感覺提著她的獸人終于停下了步伐。
腳一沾地,她立馬就彎腰干嘔了起來。
要命。
比坐海盜船都難受。
要是再顛簸久一點,她是真的會吐在路上。
“真是沒用。”
黑玄斜眼瞧了她一眼,丟下四個字就變成迷你版的狐狸跳進了草叢,在里面隨便找了個姿勢便繼續睡覺。
狐狸是夜行性動物。
狐狸獸人也是。
比起白天,黑暗會更加適合他們,只是黑玄考慮到帶上了個拖油瓶,這才將晚上的行動改成了白天。
至少白天丟了人,也能及時找到。
“……真囂張。”
見草叢徹底沒有了動靜,許清這才小聲吐槽了聲,等她變強定會要他好看。
下一秒,魔獸的聲音又出現在了許清的腦海里。
【他要發情了。】
【什麼?!】許清驚訝地差點叫出了聲,好在及時用手捂住了嘴,【他不是好好的嗎?又沒有到發情期,怎麼可能會發情呢?】
魔獸為她解答。
【他身上有珍玉果的氣息,單獨吃沒有問題,可這里遍地都是玄龍花。】
【……】這兩種東西許清听都沒有听說過。
像是感知到了她眼楮里透出來的迷茫,魔獸的聲音變得格外恨鐵不成鋼。
【行了,你什麼都不需要動,等他來找你就行。你體內還殘留著進化的核心。】
這話讓許清的心跳都快了幾拍。
媽媽咪呀,真是太刺激了。
也不知道失而復得的淨化能力到底是怎麼樣的。
不遠處。
盤成一團的黑玄感受到體內的燥熱,猛然地睜開了眼楮。
是炎龍花的氣味。
不好。
他離開部落時吃了不少珍玉果。
單獨吃珍玉果可以短時間減低獸化速度,可一旦聞到炎龍花的味道就會將獸人最原始的欲望激發。
黑玄下意識想要離開,可剛弓起身子,又踉蹌地倒了下去。
喘息在他自己耳邊響起。
滾燙的體溫幾乎要將他理智燒沒。
不。
他不能死在這。
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
想著,黑玄費力抬起了自己的頭顱,在黑暗中精準找到了許清的藏身之處。
祭司說過,他的雌主在鳳鳥部落,他到的時候,雌主會面對一場前所未有的禍端。
如果他將對方救下,那他余生便能平安度過。
他到鳳鳥部落看到的就是被眾多獸人架起來準備燒死的萊娜,她那個時候是真的很狼狽。
身上沒有一處是好的,也感知不了一點淨化的能力。
說實話,黑玄是不想救的。
他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雌主會是個平平無奇的雌性,甚至沒有一點淨化的能力。
可他還是救了,打算帶回去給祭司好好看看,賭那一絲不可能。
【來了。】
魔獸丟下這話就消失在了腦海。
許清接收到信號緩緩抬起頭,果然看到一個跌跌撞撞的黑狐狸朝著她跑出來。
個頭很小,和家貓差不多。
黑玄找到許清的時候,理智已經被燒得差不多了,只能按照原始的本能朝著她氣息所在的方向靠近。
等柔軟的雙手接住他的時候,才任由欲望將理智吞噬,瞬間變成了獸人的形態。
“我要你成為我的雌主!”
話音落下,都不用等許清的回應,就粗魯地將她身上的獸皮一一脫下。
指尖觸踫到的肌膚都在顫抖,也因此,讓黑玄燒掉的理智稍微回籠。
他臣服地垂下頭,討好地用臉蹭了蹭許清柔軟的脖子,沙啞著聲音說道。
“黑玄,我的名字叫黑玄。”
回憶到此截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