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堂主早已向下屬們吩咐過,柳岩在回春堂里的身份特殊,他既是一名專職的弓箭手,同時也是負責煉丹的雜役弟子。因此,柳岩在回春堂內自由出入,並沒有人會對他的行動產生疑問或加以過問。
離開回春堂後,柳岩徑直朝著街市走去。在過去的一段時間里,他已經對鎮上的所有店鋪都進行了一番詳細的了解和熟悉。
經過一番考察,柳岩發現除了回春堂具備銷售妖獸肉和妖獸肉干的能力之外,就只有風味齋能夠做到這一點了。
風味齋原本是一家酒樓,但後來卻有能力大量出售妖獸肉和妖獸肉干,據說是因為它與谷梁之間存在某種關聯。
這家酒樓原本屬于林族產業,其主要特色便是提供美味的妖獸肉以及林氏高粱酒。
然而,自從谷梁來到雙溪鎮之後,他便企圖壟斷整個集鎮的妖獸肉生意。于是,也就霸佔了這家生意興隆的酒樓,並將武館平日里所滅殺的妖獸肉都放置在風味齋進行售賣。
由此可見,谷梁之所以對回春堂進行打壓,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企圖獨佔妖獸肉的經營市場。
在風味齋的一樓,有一個寬敞的廳堂,這個廳堂被一分為二,一半是酒樓,另一半則是一個專門售賣妖獸和肉干的櫃台。
由于回春堂所提供的妖獸肉和肉干不僅價格實惠,而且質量上乘,尤其是其服務更是遠勝風味齋,因此風味齋的妖獸肉和肉干生意一直都非常冷清,門可羅雀。
這天,柳岩踏入風味齋時,敏銳地察覺到今天進出酒樓的人似乎比往常要多一些。更讓他感到詫異的是,這些人大多都是入境武者,而且從他們的面相上看,似乎都不太友善。
不過,柳岩並沒有過多地去思考這些人的來意,他此次前來主要是為了購買妖獸肉干。進入酒樓大堂後,他便徑直朝著售賣妖獸肉和肉干的櫃台走去。
然而,就在他快要走到櫃台時,突然听到一聲大喝︰
“哎!小子!你是干什麼的?”
這聲音來自大堂中的一個小廝。
柳岩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這酒樓里的小廝大多都是剛進武館的練體武者,一個個都有點狗眼看人低。
所有新加入武館的練體武者,都得被谷梁先安排到這個酒樓打一年雜,才有資格回武館淬體修煉。
“我買東西。”柳岩回應道
。“出去!今天我們酒樓不營業!”小廝看著柳岩那身破舊的衣裳,眼楮一瞪,又驕橫地嚷嚷起來。
進鎮武館的練體武者本來就是窮苦人家出身,一進武館,就開始學著別人狗眼看人低和驕橫跋扈,時間一長,就總覺得自己了不起了。
柳岩來過好幾次,雖然對這酒樓小廝的態度已經習慣了,但還從來沒遇到過趕客人走的情況。
他疑惑地抬頭瞅了瞅酒樓里其他進進出出的人。
“你們不是在營業嗎?”
“他…他們今天包場了!”
小廝稍微愣了一下,緊接著蠻橫道。
柳岩這才察覺到這些人雖然穿著各異,但好像彼此都很熟,應該是一伙的,說不定這酒樓真被人給全包下來了。
可柳岩還是想不明白,這酒樓能包場,那賣妖獸肉和妖獸肉干的櫃台咋包場啊?
因為著急買妖獸肉干,他只得滿臉堆笑地對這小廝說︰
“小哥,通融通融唄,我就買點妖獸肉干,買完就走,絕對不影響他們。”
“不行!快滾……”
小廝完全不買賬,眨眼間就凶巴巴地撲了過來,要動手趕柳岩走。
就在他伸手的時候,突然感覺對方以極快的速度往他手里塞了個東西,他低頭一看,是一顆亮閃閃的銀子,大概有一兩重。
“這個給小哥買茶喝,另外我要買兩百斤一階妖獸肉干。”
“哦…啊!兩百斤?”
小廝先是一愣,感受到手中銀子的分量,臉色立馬就變了。
听到柳岩說要買兩百斤肉干,他還以為自己听錯了,又從頭到腳把柳岩打量了一遍。
這時候,雖然柳岩還是那身破破爛爛的衣服,但在小廝眼里,瞬間變得高大上起來。
他在酒樓也見過不少來來往往的客商,可還從來沒人拿一兩銀子打賞呢。
武館新來的武者到風味齋打雜,谷梁根本就不會給他們工錢,一兩銀子對這個小廝來說,能讓他家多過半個月好日子。
“嗯!我要買兩百斤一階妖獸肉干。”柳岩點點頭,又強調了一遍。
兩百斤一階妖獸肉干,這可是風味齋頭一回遇到這麼大的一單生意。他這是踫到大主顧了,可得好好巴結
“好 !好 !客官,我這就帶您過去。”
小廝馬上換了一副嘴臉,點頭哈腰地領著柳岩朝售賣妖獸肉和肉干的櫃台走去。
來到櫃台前,櫃台前沒有人。
“今天不對外營業,售貨的都放假了,不過不要緊,您是大主顧,貴賓客戶,我直接把邱執事叫來,您稍等!”小廝點頭哈腰的恭維一番後,人已經走入大廳側面一個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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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這名小廝引領一位身著灰色長袍、體型肥胖的黑發老者步入大廳。
灰袍老者一踏出房門,便已注意到柳岩的存在。
然而,他選擇性地忽視了柳岩,轉而環顧四周,發現櫃台附近並無他人,便帶著一絲不悅,指向柳岩,向小廝略顯憤怒地詢問︰
“你所提及的大客戶就是這小子?”
“正是,正是這位客人。”
小廝肯定地回答,並向柳岩投去一個諂媚的笑容。
“你可清楚購買兩百斤一階妖獸肉干需要多少銀子?”黑胖老者雖心存疑慮,但作為經驗豐富的老手,他不動聲色,直接向柳岩發問。
柳岩明白對方懷疑他無力支付兩百斤妖獸肉干的費用,這風味齋的執事與僕從皆是同類,以貌取人。
“啪!”柳岩將一只預先準備好的裝有七十多兩銀子的儲物袋,重重地扔在櫃台上。
“請過目,這些銀兩夠了嗎!”柳岩傲然回應,他深知面對此類人物,唯有展現出更高的傲氣,方能使對方卑躬屈膝。
邱執事拿起櫃台上的袋子掂量了一下,果不其然,臉上馬上笑得眼角密密麻麻的褶子擠成一堆。
今天真是踫到財神爺了,邱執事身體迅即矮了一寸︰“夠!夠了!不過今天前台沒有擺放貨物,客官隨我到後院庫房去取。”
按照風味齋規定客戶是不能進入內部庫房的,但是今天售賣櫃台的店長和店員都被調用到酒樓客棧服務去了。
銷售兩百斤妖獸肉干,他就有三兩銀子提成。另外他估算了一下柳岩丟給他的那袋銀子,購買兩百斤肉干應該還會多出二三兩銀子,這一趟生意的外快都比他一個月工錢多。
一高興灰衣黑胖執事直接將柳岩領進了風味齋的內院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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