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男什麼表情啊喂!
饜足?寵溺?意猶未盡?!
不對,自己現在只是個小孩,意識到自己骯髒的思想,安樂猛地撲倒將臉捂在肌肉發達的某處。
好軟,好想捏捏。
幼崽的臉一下子紅得跟隻果似的,許黯微微用力將她的下巴抬起,“我是爸爸,不用害羞。”
如果你知道我是誰,你應該說不出這樣的話。
安樂的臉都快冒熱氣了。
不看了,看什麼睡前故事,睡覺。
小家伙跟只液體貓一樣,轉動身體縮進了被子里。
“別捂著,把臉露出來。”許黯伸手扯了一下,沒扯動。
“這樣會呼吸不暢的。”
那頭動了動,露出下半張臉,許黯無奈的笑了,怎麼會這麼像?
那雌性生氣躲進被子里,也是這樣呼吸的。
唔~
臉頰被大手捏了一下,安樂抗拒著推搡他。
“好了,不鬧了,睡覺吧。”
安樂用小拳頭打著他肌肉發達的胸口,到底是誰在鬧?
許黯沒有像白洛辰和沈宴州一樣把安樂抱得很緊,而是利用異能在她手腕上套了個繩子。
淺金色的光在黑暗里像一條璀璨的銀河,安樂思緒不免飄遠。
“余安樂,我喜歡你。”
“余安樂,我想你了。”
“余安樂,我好想離不開你了……”
“樂樂?樂樂?”
“樂樂快醒醒,有客人來了。”
張媽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安樂睜開眼,太陽已經穿過陽台跑進了屋里。
客人?
安樂迷茫的看著張媽,張媽想起樓下那幾座瘟神,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母親的養父養父來了,還有你的姐姐?”還是妹妹?
張媽不知道安樂和慕梨誰大,應該一樣吧,只是月份不同。
不是吧!安樂重新躺倒在床上,張媽拉著她的胳膊將她抱進衛生間。
“這孩子怎麼還不下來?這都快十一點了。”
慕江抱怨出聲,慕梨連忙按住他的肩膀搖了搖頭。
許黯很討厭這個老頭,明明不喜歡安樂,卻總擺出一副為她好,在乎她的樣子,裝給誰看?
現在就連她的孩子他也要管?真是搞笑。
“慕先生,幼崽貪睡很正常,如果你覺得時間太晚,可以先回去。”
“你!許黯,我是安樂的父親!”慕江怒目圓睜。
“養父,我知道。”許黯鷹眼淡淡一撇,滿是不屑。
慕江怒目圓睜。
“爸爸~”慕梨安撫的拍了拍慕江的背,然後埋怨的看向許黯,“許區長,我父親畢竟是長輩,請你說話尊重些。”
“如果他尊重我的妻子和孩子,我自然尊重他。”
“妻子?你們在婚禮上拋棄了她,還好意思說她是妻子?”慕江冷笑。
許黯微微皺眉,瀟鋮謹在听到頭上的動靜後立刻打斷。
“是我們有錯在先,抱歉慕先生,給你和慕家帶來了困擾。”
“哼~”慕江撇嘴,下巴微微揚起。
李清儀看了一眼腳邊的禮物,也不孩子喜不喜歡這些。
“看看誰來了?”張媽抱著安樂出現,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許黯邁步上前,從張媽手里接過安樂。
“睡得好不好?”
安樂點了點頭。
李清儀放在小腹前的手動了動,慕梨見狀笑著問許黯,“能不能讓我媽媽抱一抱?”
“不可以,孩子怕生。”
慕梨表情一僵,李清儀失望不已。
“沒事沒事,下次抱也行。”
慕江沒有說話,又不是他們家的血脈,有什麼好抱的?
來這里也是因為看到阿梨的面子上,還有這幾個雄性的地位與能力。
怎麼就喜歡上余安樂了呢?阿梨多好?
“這是我給你買的玩具,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給你買了你母親小時候喜歡的東西。”
李清儀提起袋子,瀟鋮謹順手接過。
“謝謝”
“不客氣”
“听說這孩子咬人了對吧?”慕江一開口,氣氛又回到冰點。
白洛辰紫眸冷冷的看向他,“你听誰說的?”
“我……”慕江剛開口,被慕梨打斷。
“洛辰,薇薇和我說的時候我爸爸就在旁邊,目前只有我們一家人知道。”
“那天在學校,這孩子是不是還欺負佳佳了?”
安樂明白了,這是來找麻煩的,不把她送進所謂的矯正學校,他們不會罷休。
“小孩子之間的玩鬧而已。”許黯不以為然。
白洛辰贊同點頭。
“話可不能這麼說!這孩子又是咬人又是欺負伙伴,長大了可不得了!”
“我看你們幾個也沒時間照顧她,這樣吧!送來慕家!我們來照顧!不出一個月保證送你們一個听話的幼崽!”慕江拍著胸脯。
“她是我們的孩子,除了她的母親,沒有人能從我們身邊搶走她。”沈宴州眸色沉沉,異能蠢蠢欲動。
慕江雖然是S級獸人,但異能不高,看到沈宴州眼中的怒意他這才有所收斂,“你們沒教好她。”
“宴州,你別生氣,我們也是為了你們好,你們看這都快一周了,孩子還是這樣,我看還是交給我爸媽,他們有經驗。”慕梨知道沈宴州自告奮勇在家帶孩子的事,所以才點他。
沈宴州一頓,將頭轉向另一邊。
“慕梨,你爸媽只是安樂的養父母。”瀟鋮謹此言一出,慕梨笑容再次僵住。
“養父母怎麼了?吃穿用度!我哪樣缺她?!這十幾年來,除了阿梨回來後,她一直是慕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慕江不樂意了,李清儀也皺起眉。
“慕梨回來後呢?你們怎麼對她的?把她扔第七街區,把她趕回去!”許黯很難忘記第一次見到安樂時的場景。
炮火連天,她興沖沖的回到余家,以為能見到余父余母開心的樣子,誰想余父余母見到她後卻一臉漠然,還問她怎麼回來了。
經過許黯這麼一提,安樂想起了那天的場景,那時候自己剛穿越來不久,身上還帶著原主的情緒,所以在見到余家夫妻時是有些激動。
沒想到余家夫妻看到回來的是她,失望不已,連一口水都沒讓她喝就趕她走。
安樂都快忘了,許黯卻還記得。
食指被一只小手握住,感受到小家伙的目光,許黯垂眸,安撫的親了親她的小臉。
安樂又臉紅了,以前也沒發現許黯是個親親怪啊。
“怎麼臉這麼紅?發燒了?”白洛辰伸出手,探了探安樂的額頭。
安樂身子繃得直直的,不要多想不要多想,許黯也被父母拋棄過,所以他才會記得那時候發生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