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林夜磨磨蹭蹭地從角落里走了出來,臉上堆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莫璃眯起眼楮,右手五指緩緩收攏,黑色長槍發出“ ”的變形聲,縮成了一根兩尺來長的金屬棍。她隨手一甩,金屬棍精準地砸在林夜膝蓋上。
“哎喲!”林夜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疼得齜牙咧嘴。
“出息了啊?”莫璃一腳踩在林夜肩膀上,“看見師父來了還敢躲?”
華 蹲在旁邊,白色瞳孔里滿是幸災樂禍︰“這又是個什麼情況?”
“莫壘主是林夜的師傅!”唐彬推了推眼鏡,解釋道。
烏鴉靠在石柱上,冷不丁補刀︰“師傅這麼霸氣,徒弟……”
“你們——”林夜剛要還嘴,莫璃的金屬棍已經抵在了他下巴上。
“讓你說話了嗎?”莫璃手腕一翻,金屬棍“啪”地抽在林夜背上,“你這次表現不錯啊,第九名!”
林夜疼得直抽冷氣︰“師父我錯了!”
“錯哪了?”
“名次太低了……!”
金屬棍又一下抽在他腿上︰“還有呢?”
“沒了”
“啪!啪!——”
莫璃每抽一下,甦墨等人嘴角跟著抽搐一下,對比圖此時的莫璃,錢武祥簡直就是好人啊!
“啊!師父別打了!”林夜抱頭鼠竄。
莫璃冷哼一聲,金屬棍突然伸長,勾住林夜的腳踝把他拖了回來。接著打了起來。
甦墨嘴角抽了抽,他算是看明白了。“林夜,你還不認錯,你錯在丟了你老師的臉了!”
另一邊,白羽跟著白塵走到廣場邊緣的梧桐樹下。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小羽,”白塵輕嘆一聲,“五年不見了。”
白羽的銀眸中閃過一絲波動︰“小叔,我母親還好嗎?”
“你不用擔心她,大哥他......”白塵欲言又止,“當年的事,家族有不得已的苦衷。”
白羽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劍柄︰“不得已?就因為我天生銀眸,是白家的恥辱?”
白塵搖頭︰“不是因為這個。你走後第三年,大哥就推翻了這條祖訓。”他頓了頓,“其實家族想讓你回去的。”
“回去?”白羽冷笑,“讓我回去繼續當那個被排擠的異類?”
“白家需要你。”白塵突然正色道,“族中天劍計劃即將開啟了”
白羽身體微微一震︰“你是說......”
白塵壓低聲音,“白家希望你能回去,參與"天劍"計劃。”
“白家不是需要我,而是需要甦墨參與其中。”白羽沉默良久,最終搖了搖頭︰“我現在是千機壘的人。”
白塵似乎早料到這個回答︰“至少考慮一下。這次欽天司選拔,沒有那麼簡單。各方勢力都在關注甦墨。”他掏出一塊白玉佩塞到白羽手里,“拿著這個,有事隨時聯系我。”
白羽握緊玉佩,冰涼的觸感讓她想起小時候。那時小叔經常偷偷帶她溜出家族練劍,那是她為數不多的快樂記憶。
與此同時,五名穿著靈輝科技制服的年輕人走向唐彬。領隊是個戴金絲眼鏡的斯文男子,他在唐彬面前站定,恭敬地鞠了一躬︰“少爺,董事長讓我轉告您,玩夠了就該回去了。”
華 一口水噴了出來︰“少、少爺?”
烏鴉的匕首“當啷”掉在地上。
唐彬推了推眼鏡,臉上罕見地露出一絲煩躁︰“告訴他,我暫時不回去。”
眼鏡男子苦笑︰“少爺,您知道的,董事長決定的事......”
“那就讓他親自來抓我。”唐彬打斷他,“現在,請你們離開。”
靈輝科技的人面面相覷,最終無奈地退開。華 一把摟住唐彬的肩膀︰“好家伙,靈輝科技的少爺?難怪你知道那麼多內幕!”
烏鴉撿起匕首,難得地多說了幾個字︰“解釋。”
唐彬嘆了口氣︰“我父親是唐山。”
“靈輝科技掌舵人?”甦墨挑眉,“那個號稱‘最強大腦’的唐山?”
唐彬點頭︰“這些年我一直待在曙光區!”
莫璃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唐家小子,你爹前兩天還找我打听你來著。”
唐彬臉色微變︰“莫壘主,您沒告訴他吧?”
“當然——”莫璃拖長音調,“告訴他了。”
唐彬︰“......”
華 笑得直拍大腿︰“莫壘主,您這玩笑開得......”
“誰說是玩笑?”莫璃冷哼,“唐山那混蛋欠我很多錢,我沒親自上門討債已經夠客氣了。"
氣氛突然變得凝重。甦墨敏銳地注意到莫璃說這話時,右手無意識地摩挲著左臂——那里有一道猙獰的疤痕。
就在這時,甦墨從懷中掏出那枚勛章︰“莫壘主,您認識這個嗎?”
莫璃的目光落在勛章上,瞳孔驟然收縮。她一把抓住甦墨的手腕︰“這東西哪來的?”
“我父親留下的。”甦墨直視莫璃的眼楮,“千鈞學院柳副院長說,那些做實驗的人都戴著這種徽章。”
莫璃松開手,臉色陰晴不定。她環顧四周,壓低聲音︰“跟我來。”
她帶著甦墨走到一處僻靜角落,確認周圍沒人後,才沉聲開口︰“這枚勛章代表"破曉",在炎夏國都屬于絕密的。他們滲透進了世界各大防區。”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尋找一件東西!”莫璃的聲音有些發抖,“一件足以改變世界格局的東西。”
甦墨想到了一種可能,渾身發冷︰“您知道是什麼東西嗎?”
莫璃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我也不清楚,有些事現在知道對你沒好處。記住,在足夠強大之前,別讓任何人看到這枚勛章。”
遠處傳來引擎的轟鳴聲,三架的飛行器正在降落。莫璃拍了拍甦墨的肩膀︰“兩天後的團隊賽小心點,這次交流會不同尋常,很多人都是為你而來的。”
當夜,千鈞學院為晉升的隊伍安排了臨時住所。甦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摸出父親留下的勛章,在月光下仔細端詳——劍與齒輪的圖案泛著冷光,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