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或者死！”
六只雷耀雀在甦墨的威壓下發出驚恐的鳴叫，其中那只幼鳥突然俯沖而下，沖向了甦墨。
甦墨眼中銀光暴漲，握緊唐刀。銀藍色的能量在他掌心凝聚，他輕輕一揮，唐刀無聲劃過。
“嗤——”
雷耀雀的身形突然僵在半空，一道細如發絲的血線從它頸部浮現。下一秒，巨大的鳥首與身體分離，鮮血如瀑布般噴涌而出。尸體墜落懸崖，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剩余五只雷耀雀發出淒厲的哀鳴，竟然振翅逃向遠方。
“這不可能......”林夜喃喃自語，手中的斷槍“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只有華 、白羽、烏鴉明白，白發的甦墨是多麼的可怕。
密林深處，周臨淵靠在一棵古樹上，面具下的臉色陰沉無比。蕭天和陳曉站在他面前，臉色都不太好看。
“那個甦墨，竟然能這麼短時間煉化空域核心？”蕭天握緊拳頭。
陳曉的重力場不受控制地擴散，周圍的灌木被壓得貼服在地︰“空域核心的能量狂暴無比，常人接觸的瞬間就會被空間之力撕碎。而修者只能慢慢煉化，一次性煉化成功？這不合常理......他是怎麼做到的？”
周臨淵輕撫面具，“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他可是通靈者。”
“通靈者？”陳曉瞳孔微縮，“根據消息，他和周奕一戰時根本沒領悟意境，可如今……”
“不止。”周臨淵的聲音低沉下來，“真正的通靈者，能夠吸收異獸的特殊能量而不受反噬。就像......”他頓了頓，“那個甦墨做的那樣。”
陳曉與蕭天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忌憚。
“合作吧。”周臨淵突然提議，“我，加上你們千鈞學院的五支隊伍。”
“就憑你？我們千鈞學院五支隊伍，拿下甦墨，問題不大，不需要跟你合作。”蕭天冷笑。
周臨淵沒有回應蕭天，而是緩緩取下面具，當千鈞學院兩支隊伍所有人，看到了面具下的那張臉，皆大驚失色。
……
懸崖上，甦墨的身體突然一晃，銀藍色光芒迅速消退。他踉蹌著向前栽倒，被白羽一把扶住。
“甦墨！”
“沒事......只是透支......”甦墨的聲音虛弱不堪。
唐彬快步走來，眼鏡後的雙眼閃爍著精光︰“秦明和林夜的人看到了全過程，這消息一旦傳出去......”
話未說完，甦墨便昏了過去。唐彬立刻檢查︰“精神力透支了，但沒有生命危險。”
華 的乳白色雙眼掃視四周︰“林隊長，秦隊長，今天看到的一切......”
“我們明白。”林夜深吸一口氣，“今天的事，不會有其余人知道。”
“不夠。”唐彬的精神力場悄然展開，“請允許我做些保險措施。”
秦明的手下意識按在槍套上︰“你想干什麼？”
林夜擦去嘴角血跡，斷槍拄地︰“要我們保密，總得付出代價。”
“五枚核心，你們各拿一枚。”白羽收劍入鞘，“這是底線。”
兩支隊伍的人低聲商議片刻，最終點頭同意。唐彬的精神力場悄然展開，如水般滲入十人的意識深處。秦明和林夜眉頭緊鎖，抵抗著記憶被修改的不適感。
“記住，你們只看到我們合力擊退了雷耀雀。”唐彬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其他細節，都是幻覺。”
當精神力場散去，兩支隊伍的人眼神略顯迷茫。秦明晃了晃腦袋，接過白羽遞來的空域核心︰“合作愉快。”
目送兩支隊伍離開後，烏鴉突然開口︰“他們真的會守口如瓶？”
“至少短時間內不會泄露。”唐彬推了推眼鏡，“記憶修改不是刪除，而是混淆。他們需要時間分辨真偽。”
半天後，甦墨在一陣劇痛中醒來。他發現自己躺在一處臨時搭建的營帳里，胸口的空域核心散發著溫和的能量，正在緩慢修復他的經脈。
篝火旁，白羽和烏鴉正在嘗試煉化空域核心，兩人的表情都異常痛苦。
“你醒了。”華 遞來水壺，“感覺如何？”
甦墨活動了下手腕︰“好多了。”他看向正在修煉的兩人，“他們煉化了多久了？”
“一個小時。”唐彬調出全息數據，“白羽已經建立了能量循環，烏鴉還在掙扎。”
正如唐彬所說，白羽手中的空域核心已經縮小了一圈，銀色能量如絲線般纏繞著她的手臂。而烏鴉面前的晶體卻忽明忽暗，他的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你是怎麼做到的，幾分鐘就煉化了空域核心？”唐彬好似的問道。
甦墨看了一眼白羽兩人，隨後苦澀著搖頭，眼神迷茫:“我說我也不知道，你們信嗎？”
腦海中想起自己手觸踫到了空域核心的瞬間，體內所有筋脈，產生了一股強大的吸力。空域核心的能量直接被強行吸收了。
或許自己筋脈經過經過靈能重塑後，發生不可知的變化。
唐彬听聞這話，也是沉默不語，自見識到了能從逝者體內得到靈能，很多事都顛覆了他的認知，
華 乳白色的雙眼中，金色紋路若隱若現，在火光映照下顯得格外神秘。
唐彬推了推眼鏡，鏡片上閃過一串數據流︰“瞳術覺醒者萬中無一，尤其是你這種能轉化毒素的。”
“毒素轉化只是初步能力。”華 閉眼再睜開，金色紋路漸漸隱去，“我能感覺到，它還在進化。”
篝火突然爆出一簇火星，白羽周身銀光驟然大盛。她手中的空域核心徹底消融，化作銀色流光沒入體內。
只見她輕點腳尖，身體竟離地三寸，在空中懸浮了足足三秒才緩緩落下。
“滯空能力！”唐彬驚訝道。
白羽落地時腳步有些虛浮，額頭滲出細密汗珠︰“能量消耗比想象中要大。”她看向仍在苦戰的烏鴉，“他情況不太妙。”
烏鴉面前的空域核心劇烈震顫，黑色霧氣從他七竅中滲出。甦墨正要上前，被唐彬攔住︰“別干擾，這是暗影系能力覺醒的前兆。”
果然，四小時後，隨著一聲長嘯，烏鴉整個人化作一團黑霧，在原地消散又重組。他睜開眼的瞬間，瞳孔變成了純粹的墨色。
“暗影穿梭？”唐彬聲音發顫。
烏鴉咧嘴一笑，身形再次霧化，下一秒已出現在十米外的樹梢。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得意，就一頭栽了下來，被華 接著了。
“體力透支了。”甦墨檢查後松了口氣，“休息一晚就好。”
夜色漸深，營地重歸寂靜。甦墨獨自坐在崖邊，指尖銀光流轉。他凝視著掌心若隱若現的空間波紋，眉頭緊鎖——這種力量來得太容易，反而讓他隱隱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