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報!警報!檢測到超高規格能量反應!”
“能量指數……爆表了!儀器無法測量!”
“目標‘界’內出現結構性崩壞!空間規則正在瓦解!”
“基地檢測到劇烈地殼運動!震級……無法估算!重復,無法估算!”
刺耳的警報聲和技術員們驚慌失措的尖叫聲,瞬間將指揮部里的狂歡氣氛,撕得粉碎。
紅色的警報燈,瘋狂地閃爍著,將每一個人臉上那驚恐駭然的表情,照得忽明忽暗。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錢教授面無人色,他癱坐在椅子上,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語,“不應該的……數據明明顯示一切正常的……”
他引以為傲的科學,他堅信不疑的數據,在這一刻,變成了一個最可笑的笑話。
他不是打開了神跡的大門。
他是親手,推開了地獄的大門。
“快!關閉‘神機壹號’!切斷所有能源供應!”
一個反應過來的負責人,聲嘶力竭地大吼。
然而,已經太晚了。
那個巨大的金屬圓球,已經變成了一個失控的怪物。
它和地下的黃金宮殿,形成了一個恐怖的能量共振。
高壓電流在它表面瘋狂地亂竄,發出“ 里啪啦”的爆響,外殼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熔化。
它已經不是在探測,而是在被那個地下的恐怖存在,瘋狂地“吸食”著能量!
屏幕上,那具布滿了裂痕的玉棺,猛地一震。
轟!!!
沒有聲音。
卻又有一聲響徹天地的巨響,在每個人的靈魂深處炸開。
那具懸浮了兩千年的玉棺,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轟然爆裂!
一團無法用任何語言形容的,純粹到極致的,耀眼的白光,從玉棺的中心,爆發出來。
那光芒,瞬間吞噬了整個黃金宮殿,吞噬了屏幕上的所有畫面。
指揮部里,所有的屏幕,在一瞬間,全都變成了刺眼的雪白。
緊接著,“啪”的一聲,全部爆裂開來,火花四濺。
“啊!”
離得近的幾個技術員,被飛濺的玻璃碎片劃得滿臉是血,慘叫著倒在地上。
整個指揮部,瞬間斷電,陷入了一片黑暗和混亂。
只有應急的紅色燈光,還在頑強地閃爍著。
“快……快撤離!這里要塌了!”
“我的眼楮!我什麼都看不見了!”
人們在黑暗中尖叫,奔跑,互相踩踏。
末日的景象,提前降臨。
而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那股從玉棺中爆發出來的,積蓄了兩千年的,失控的道韻洪流,以光速,向外擴散。
它首先吞噬了整座黃金宮殿。
那些黃金鑄就的牆壁、柱子、樓閣,在接觸到這股洪流的瞬間,就像冰雪遇到了烙鐵,無聲無息地,被“抹去”了,化作了最原始的能量。
緊接著,洪流沖破了地表的束縛。
轟隆隆——
整個湘西基地,連同周圍的幾座大山,都在劇烈地搖晃。
地面,裂開了一道道深不見底的巨大鴻溝。
山石滾落,樹木傾倒。
天崩地裂!
在禁閉室里,徐四被這劇烈的震動,直接從床上甩到了地上。
他顧不上疼痛,爬起來,用盡全身的力氣,撞向那扇早已被他砸得變形的鐵門。
“開門!快開門!放我出去!”
他瘋狂地嘶吼著。
他知道,最壞的情況,發生了。
刺耳的警報聲像是催命的符咒,在黑暗和混亂的指揮部里瘋狂地回響。
應急的紅色燈光胡亂地閃爍著,把一張張因為極度恐懼而扭曲的臉,照得如同地獄里的惡鬼。
“怎麼會這樣……不應該的……”
錢教授癱坐在已經斷電的控制台前,失魂落魄地重復著這句話。
他那張平日里總是掛著自信和傲慢的臉,此刻只剩下死灰絕望。
他引以為傲的科學,他堅信不疑的數據,在這一刻,被現實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
他以為自己是打開神跡大門的先驅,可現在他才明白,他只是那個親手推開地獄之門的蠢貨。
“關閉‘神機壹號’!快!切斷能源!”
新來的總指揮高平,那個總部派來的所謂“精英”,此刻終于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他扯著嗓子,聲嘶力竭地大吼。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坐落在山頂平台上的那個巨大金屬圓球,早已不是什麼科學儀器,它變成了一個被徹底激怒的野獸。
高壓電流像藍紫色的毒蛇,在它熔化變形的外殼上瘋狂亂竄,發出“ 里啪啦”的恐怖爆響。
它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窺探者,反而成了地下那個恐怖存在的一個巨大的“充電寶”,被瘋狂地吸食著所有的能量。
“轟——” 一聲巨響,這一次是真實的物理爆炸。
“神機壹號”的核心晶體,在承受了它無法理解的能量倒灌後,終于達到了極限。
這個耗資無數,凝聚了哪都通最高科技的龐然大物,炸成了一團沖天的火球。
爆炸產生的沖擊波,瞬間就把平台周圍的一切都掀飛了出去。
指揮部里,所有人都被這劇烈的震動給震得東倒西歪。
天花板上的金屬板和線路 里啪啦地往下掉,砸在人們的頭上、身上。
“塌了!快跑啊!”
“我的腿!我的腿被壓住了!救命!”
“別推我!都別擠!”
黑暗中,求生的本能戰勝了一切。
人們尖叫著,哭喊著,像沒頭的蒼蠅一樣,朝著記憶中出口的方向涌去。
踩踏,推搡,咒罵,人性的丑陋在這一刻暴露無遺。
高平被兩個警衛死死地護在中間,狼狽地朝著外面擠。
他現在腦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活下去。
至于這個爛攤子,至于那些還在廢墟里哀嚎的下屬,他已經完全顧不上了。
而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那股從玉棺中爆發出來的,積蓄了兩千年,並且徹底失控的道韻洪流,以光一樣的速度向外瘋狂擴散。
它首先吞噬了整座黃金宮殿。
那些用純金鑄就的,本應萬古不朽的亭台樓閣,在接觸到這股洪流的瞬間,就像是畫在紙上的畫,被一只無形的大手,輕易地“抹去”了。
沒有熔化,沒有崩塌,就是那麼憑空消失,被還原成了最原始的能量。
緊接著,這股洪流沖破了千米岩層的束縛,從地底噴涌而出!
轟隆隆—— 整個湘西基地,連同周圍的幾座大山,都像是篩糠一樣劇烈地搖晃起來。
地面,被撕開了一道道深不見底的巨大口子,黑漆漆的,直通九幽。
山石像下雨一樣從山頂滾落,成片成片的參天大樹,像是火柴棍一樣被輕易折斷、傾倒。
天崩地裂!
在由集裝箱改造的臨時禁閉室里,徐四被這突如其來的劇烈震動,直接從床上甩到了地上。
他顧不上磕踫的疼痛,手腳並用地爬起來,看著整個房間都在扭曲變形,听著外面傳來的山崩地裂巨響和淒厲的慘叫,眼楮瞬間就紅了。
“開門!開門!放老子出去!”
他像一頭被困住的野獸,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次又一次地用肩膀撞向那扇早已被他砸得凹陷的鐵門。
“砰!砰!砰!”
每一次撞擊,都讓整個集裝箱發出痛苦的呻吟。
他知道,他最擔心的,那個最壞的情況,到底還是發生了。
那幫被貪婪蒙蔽了眼楮的蠢貨,真的把天給捅破了!
寶寶!
他的腦子里,猛地閃過馮寶寶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
他把她留在這里,是當做最後的保險。
可現在,面對這種毀天滅地的災難,她……
她能扛得住嗎?
“開門啊!”
徐四瘋狂地嘶吼著,聲音里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和憤怒。
就在這時,“轟隆”一聲巨響,禁閉室旁邊的一座山體,發生了大規模的滑坡。
無數的巨石和泥土,像潮水一樣傾瀉而下,瞬間就將這個小小的集裝箱,掩埋了一半。
劇烈的撞擊讓鐵門徹底變了形,也讓徐四被震得七葷八素。
他趴在地上,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完了……
他心里涌起一陣絕望。
就在他的意識快要模糊的時候,他透過門縫,看到了光。
那不是應急燈的紅光,也不是爆炸的火光。
而是……
純粹的,溫暖的,帶著神聖氣息的……
金光。
那金光,就從外面那道剛剛被撕裂開的,深不見底的地縫里,透了出來。
將這片如同末日昏暗天地,照亮了一角。
幸存下來的人們,也看到了這道光。
他們從廢墟中,從掩體後,顫抖著,探出頭來,呆呆地看著那道橫貫了整個山谷的巨大裂谷。
裂谷深處,金光萬丈。
隱約間,似乎能看到一片連綿不絕的,根本不應該存在于地下的,宏偉建築的輪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