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嘴巴輕輕動了動。
女人渾身都開始顫抖起來,凶惡戾氣與畏懼同時在她眼底綻現。
屈辱感、羞憤感、嗜殺欲望…
種種情緒,在心湖中掀起滔天巨浪。
‘乖一點,安心等著貧道來擒你,要是礙了貧道,小吉吉都給你打斷’
藍衣女是穩婆,實則不然,在最早接觸到邪嬰時,就已經被邪嬰侵了身體。
也就是說,此刻女人身體里的主宰,是可以隨時接管她意識的邪嬰。
想擒我?
還不許我反抗??
反抗就要把人家小吉吉都打斷?!!
邪嬰很憤怒,後果很嚴重。
注視著少年走進客樓,消失在視線中,滿是怨念的尖銳嬰童聲從藍衣女人喉嚨深處發出。
“我被那些生孩子沒眼的癟犢子,足足打掉九世才成的邪嬰!”
“邪嬰前被鼓搗,邪嬰後還被鼓搗,那我不白成邪嬰了?!”
“沒有人可以欺辱邪嬰後還活著!沒有人!”
“我一定要宰…這次就算了,再有下一次,我一定和你拼命!!!”
聲音不小,可卻詭異的消散在房間中,就連床上安睡的米其蓮都毫無所覺。
“你也想對他動手嗎?”
甕聲甕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女人轉身,就見一個濃眉大眼,身高足有八尺的雄壯大漢站在她身後,嚇得她原地振刀白狗回頭,見另一白狗,一激靈.jpg)
這癟犢子,腳不沾地的!
“我糙你個大爸,有鬼啊…啊……啊?”
童聲再起,啊到一半兀自愣住,而後女人隨意朝大漢揚了揚下巴︰“你擱哪條道來的?說這嘰霸話是什麼意思?”
差點忘了,沒出生前他還不算是人。
大家都是鬼,怕個雞毛。
再說,真要干起來,就算只是分魂操控的這具身體,大漢也挺懸能干過!
大漢臉上露出回憶之色,一想到當初被九叔抓住,狼狽的封禁入酒壇里,他就不由咬牙切齒。
“我叫厲牛,被少年的師兄,也就是任家鎮一眉道人所擒,道人不做人事,將我封于壇中,少年更是干得漂亮,欺我老無力,指使眾鬼群毆我多日,還是我好不容易才爭取到…逃出來的機會!”
封于壇中是不干人事,群毆多日是干得漂亮?
沒記錯的話,干得漂亮應該是夸人的吧?
邪嬰有些疑惑,他在前九次未被打落前,就曾不僅一次听過女癟犢子夸男癟犢子【干得漂亮】!
這濃眉大眼的癟犢子玩意,好像有詐啊!
可當他細細觀察咬牙切齒的‘厲牛’,臉上不似作偽的憋屈記仇之色,他又放心了,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這個干的漂亮,大概是把正向的話反著用?比不做人事更可恨的意思?
就像曾經女癟犢子和男癟犢子嘴上說著【不要】,可分明就是【再來】的意思。
大人的世界,就是這麼有趣。
邪嬰越想越合理,感覺腦袋癢癢的。
臉上也流露出幾分意動。
李牛趁熱打鐵道︰“我們聯手,干掉他們師兄弟怎麼樣?”
邪嬰正想點頭,可想到那個一進門就發現了自己,渾身散發著邪性的少年,蠢蠢欲動的心,頓時就安分了下來。
“你可和我拉嘰霸倒吧!那癟犢…那個家伙邪門的很,就你這小身板,還想和爺爺我一起干人家?”
“不被人家干死都得阿彌勒個陀佛的了!”
“你要實在想死,可別帶上我!”
邪嬰連連搖頭,語氣堅決。
在窩囊與生氣翻臉之間,他選擇生窩囊氣!
畢竟,他是邪嬰,熊孩子只是虎,不是傻!
就連本體出世看到都得發怵的對象,憑他和一個還不如他的家伙聯手,能干得過?
可拉嘰霸倒吧!
盡整些沒用的!
李牛見狀微微有些發愣,這劇情剛才還發展的好好的,怎麼現在和主人交代的,就不是一個走向了捏?
他正愣神期間。
就听見邪嬰繼續開口︰“年輕人,我勸你好自為之,麻溜的放棄這個試試就逝世的念頭。”
李牛欲言又止,他想完成主人的任務啊喂!
見李牛這副不願離去的模樣,邪嬰想了想,問道︰“你是不是地方去?要沒地方去,擱我這給我當小弟,等我本體出世,我罩著你,除了一眉道人那個癟犢子和他古怪的師弟,碩大的…”
邪嬰微微一頓,想了想道︰“這地方是叫湘省是吧?”
李牛連連點頭。
“嘖!這嘰霸給我干的夠遠的,上次被打掉是在黑龍江,一出溜給我干這來了……”
邪嬰嘟嘟囔囔完一句,豪氣的拍著碩大的胸口道︰“在這碩大的湘省,你可以肆無忌…e,想干嘛就干嘛,隨心所……隨心里的想法去做你想做的!”
看得出來,熊孩子在上個肚子里,也沒學到什麼好玩意。
李牛聞聲,面露驚喜︰“果真嗎大哥?”
熊孩子揚著下巴︰“大丈夫一口口水一個…鼎?總之,跟了我有你喝辣的啃香的!”
李牛連連點頭︰“忠心耿耿,赴湯蹈火啊大哥!”
熊孩子擺擺手︰“你還有話沒話?有話就說,沒話就找個好待的地方貓起,用得著你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
李牛點頭,李牛告退。
客房中,剛剛被值夜的下人安排好房間,在套房里洗漱的沐辰,啞然失笑,呢喃道︰“有趣…這一口東北碴子味,怎麼听起來和小狐狸差不多?”
說完,沐辰搖搖頭︰“不對不對,小狐狸只是沒文化,這小家伙不僅沒文化,還虎。”
“而且…”
“這小家伙竟然還是異鬼?”
沐辰輕聲呢喃,他感覺,九世邪嬰,與他有緣。
【九世邪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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