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山位于京郊。
進了山,就是一條盤山公路,宛如巨蟒般盤旋在高聳的山峰上。
山頂上,就是別樣的天地。
各式各樣的運動場所這里都有,各式各樣的娛樂活動,這里也有。
豪華的度假別墅式酒店和會所,嚴格的安保,形成了奢靡的人間天堂。
歡喜站在會所最頂層的落地窗前俯瞰下面的風景。
會所總樓層並不高,她這會所在的位置也不過是八樓。
但因為周圍別墅酒店都不超過三層,她非常輕易的就把四周的環境盡收眼底。
陶桉從她身後環摟上來,頭蹭在她脖子上,撒嬌式的嘟囔,“歡喜,你想玩什麼?我帶你去玩。”
歡喜笑了笑,有感而發道,“我覺得你每個月的二十萬零花錢該停了。”
這里堪稱銷金窟,他還缺她給的那幾個零用錢?
陶桉不樂意了,積極抗議,“我才不要,你必須要給我零花錢,你答應了要養我的。”
歡喜無語的睨了他一眼,照他這個思維,那她是不是也要給其他幾人同樣的待遇?
陶桉陶醉的埋在歡喜頸窩,痴漢般的深吸嗅著歡喜身上令他上癮的氣息。
抱著歡喜,他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得到了安撫和休憩。
可就算是這樣,他也非常敏銳和警惕,霸道的宣言,“你不可以給除我之外的男人零花錢,這個待遇必須只有我有。”
“哦,那你說說,為什麼只能你有?”
“因為你比我大,你還是我的主人。”
歡喜順著他的思維問,“那你的錢呢?”
“我的錢我的人,我的一切肯定都是你的啊,這還要講?我早就準備好了等你養我的。”
歡喜愣了愣。
陶桉舔了口近在嘴邊的嫩白耳垂,沒開始動嘴還好,真舔了一口他就受不了了。
一口含住,咂吧著恨不得吞了。
歡喜一把扯著的他的頭發,非常無語,“大白天的能不能不發情。”
年輕就是這點不好,容易走極端,隨時隨地都能發狂的撲上來。
昨天晚上也是。
睡精神飽滿了就控制不住。
大清早也控制不住。
這會到了這里,還是連體嬰一樣的黏著。
“不是說帶我去玩?你這樣還有心思帶我玩?”
陶桉留戀不舍的松開了嘴,但還是不死心的道,“或許我們等天黑了我再帶你去玩?這里最好玩最精彩的時候是晚上,白天其實沒什麼好……有,白天也有很多好玩的,歡喜,你看,這些都有,你看你想玩什麼都行。”
歡喜這才收了死亡凝視的眼神,接過他手里遞過來的項目冊。
隨意一翻開,她挑眉。
再往下看,她眉頭越挑越高,“這些都是你弄的?”
陶桉頭猛搖,“不是我弄的,我才不玩這些,除了這個場地和賽車場是我自己弄的,其余的項目都是其他人弄的。”
“什麼經營模式?”
“……他們租我的場地,給我抽分成。”
歡喜看著他,“你抽幾成?”
陶桉眨巴著眼楮,小心翼翼的伸出來一只手掌,“五,五成。”
“你提供安全保護?”
陶桉點點頭,非常坦誠,“灰色活動肯定是有的,避免不了,但我絕對控制在安全線內,至于別的,那肯定是不存在的,一般人也不可能跑我這兒來自投羅網不是。”
歡喜冷嗤了聲,“那你這兩年挺忙的啊,晚上要去藍色酒吧上班,白天經營這里,果然是年輕人,精力無限啊。”
陶桉不但小狗听馴般的乖順不辯解,還非常傲嬌得意,見縫插針的擠兌別人,“所以,歡喜,你踹了那些老男人吧,他們都老了……”
歡喜一個眼神。
陶桉不高興,卻還是不情不願的住了嘴。
歡喜拿著冊子來到沙發上坐下,問他,“為什麼選擇了孫照身邊呢?”
陶桉心里極度不情願談起孫照。
可這會看歡喜的態度,關于這事,他得要交代清楚了。
“因為我只和他有明面的交際,而且……”
陶桉抬眼看歡喜的神色,就算頂著歡喜不善的目光,他也還是如實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收留我,可不是因為看在我外公教了他廚藝的份上。
而是他認為我身為陶先生的私生子,且是唯一的兒子,我身上有他投資的前景。”
說著說著,怒火就控制不了,哪怕是在歡喜面前,他也忍不住又 了起來,
“歡喜,我都恨死孫照了,也不是我故意說他壞話,反正他都是個死人了。
我就是覺得孫照沒遇見你之前,他真不是好男人,一點都不守男德。
他整個人都髒透了,我都不屑得說他。”
孫照他竟然佔了歡喜的合法丈夫這一名分,簡直沒天理了。
陶桉每每想起都是萬蟻噬心。
孫照死了,他都恨不得挫骨揚灰。
歡喜對孫照曾經的過往是個什麼人,不表態。
而是淡淡開口,語氣十分平淡,卻是不容忽視的壓迫力。
“我只問一遍,孫照的死,你有沒有插手?”
陶桉一點都不意外歡喜會問這個問題,回答的也十分干脆,“我早就想弄死他了,但是那些老東西們不讓我動手。”
歡喜語焉不詳,“你就這麼听那些人的話?”
陶桉斟酌半晌,鄭重其事的對歡喜道︰“他們確實都挺厲害的。
老謀深算,算無遺策。
除了你,這世上就沒有他們預料不到的事情。”這點他還是心服的。
歡喜相信此刻陶桉的話是出自肺腑。
因為他非常認真。
她突然有些好奇了,雖然意義不大,但她還是半真半假的問了。
“我和他們之間,你更听誰的?”
陶桉想也沒想的直接道,“听你的。”
歡喜淺笑嫣然的看著陶桉,也不說話。
陶桉偷偷挪步到了歡喜身邊的沙發上坐下,“我可是你男人,我肯定听你的。”
“之一。”歡喜拆台。
陶桉不高興的垮了下臉,嘴都撅的能掛油壺,可還是死撐著,“就算是之一,那也還是你的男人嘛。”
早晚那些個蚊子蒼蠅的,他全都要消滅干淨。
歡喜一把將他的爪子拍下去,站起身道,“走,帶我去看看你的賽車場地。”
陶桉不死心的纏了上來,“那你玩了賽車後,能不能繼續玩我?”
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可歡喜面色不改。
她覺得她現在的修為也登峰造極了。
離泰山崩于前而不變也不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