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流水聲,芷霧的嘴角翹起。
洗澡聲音這麼大,阿硯肯定是故意的,他在勾引自己。
暖黃的燈光將芷霧的影子拉得狹長,帶著健康血色的指尖一下一下繞著吊帶邊緣的蕾絲打轉。
熱切的目光灼灼得盯著緊閉的門,恨不得直接盯出一個洞來。
手掌搭在把手上,腕骨輕輕用力下壓。
啪嗒一聲,浴室的門輕輕松松被芷霧打開。
沈硯站在花灑下,水流從頭頂傾瀉而下。他微微仰著頭,水珠劃過下頜然後是喉結,在凹陷的鎖骨窩停留片刻後,又順著胸膛的肌理往下淌。
听見開門的聲音,他閉著的雙眼睜開,直直的看向門口那個沒有禮貌的人。
芷霧赤著腳靠近,在沈硯面前站定。
左手指尖捏著右肩上的細帶,動作慢得像是在拆解一件精美的禮物。吊帶上的蕾絲劃過她滑嫩的肌膚,留下一道淺淡的癢意,越過幾重波瀾後,最終輕飄飄的落在腳邊。
芷霧微微偏頭,雙手環在胸前,長發垂落遮住她半張臉,只露出一雙被水汽燻得霧蒙蒙的眼楮,帶著羞意怯生生得望著沈硯。
就算是自認為心腸非常冷硬的沈硯也不得不承認,周芷霧無疑是美的,是那種明知道她危險卻還是會不自覺被誘惑的美麗。
喉結上下滾動幾番,沈硯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她的臉上,不向下偏移半寸。
芷霧就沒有他那般有分寸感,欣賞的目光絲毫不加掩飾,上上下下將沈硯看了一個精光。
“阿硯,你沒有鎖門,是在暗示我可以進來找你嗎?”
听听她那無辜好奇的語氣,要不是沈硯在鎖門的時候發現根本就沒有門鎖,他都要開始懷疑自己了。
“哥哥,不要留我自己在外面好不好?”
“您讓我做什麼,芷霧都是願意的,求您不要丟下我。”
說著說著,她的眼眶已然泛紅,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可憐的意味。
不知道她現在又是在抽什麼風,沈硯看了看她的腦袋,聲音平淡的開口︰“哦?做什麼都願意?”
芷霧眼底的興奮都快要壓不住,還是乖乖點頭。
長發劃過胸前的皮膚,癢意在不斷加深。
“那你先出去吧。”
沈硯悅耳的聲音響起,可說的話卻不是芷霧愛听的。
不過沒有關系,她可以當听不見。
上前一步,手臂環抱住沈硯,溫涼的小手搭在他後腰處,引起一陣戰栗。
“哥哥,芷霧願意的。”
臉頰貼在他心口,花灑的水瞬間將兩人包裹住。
宋今禾晚上又不死心的給沈硯的私人號碼打了幾個電話,還是一樣沒有被接通。
眉頭越皺越深,沈硯哥哥到底去了哪里,怎麼哥哥都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還一直不接電話。
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竟然比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兄弟還要重要。
臥室床頭櫃上,手機閃了又閃,只是現在手機的主人根本無暇顧及它。
肌膚相貼,芷霧能夠清晰得感受到沈硯的言不由衷,嘴上說著讓她出去,可身體上的反應還是誠實的。
虛虛搭在後腰的手,剛要有往下劃的趨勢,就被抓住。
撇撇嘴,芷霧只好放棄,踮起腳尖去親他的唇角。
吻漸漸加深,芷霧不滿意他的無動于衷,主動牽著他的手來到自己的鎖骨處。
手繞到身前,握住沈硯。
浴室內的溫度在逐漸升高,芷霧手上的動作越發放肆。
花灑不知何時被關掉,這時一直告誡自己要保持冷靜的沈硯,理智也漸漸出走,滾燙的吻沿著芷霧縴細的頸側下移。
她難耐的揚起一道脆弱的弧線,手指穿插進沈硯後腦的碎發中。
盯著眼前大片冷白細膩的皮膚,以及皮肉下淡青色的血管。
沈硯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緒,是不是自己再用力一些,這里就會留下永遠消除不掉的痕跡?
這樣想著,牙齒微微用力。
芷霧察覺到他的意圖,並沒有推開,而是用指腹鼓勵一般一下下摩挲著沈硯頸後的皮膚。
真的很期待,自己身上會留下屬于阿硯的齒痕。
只是要讓她失望了,沈硯在最後一刻大腦清明了一瞬,力道松懈許多。
垂眸看著她胸口的齒痕,沈硯忍不住思索︰難道和變態待在一起,也會被傳染嗎?
芷霧的額頭抵住沈硯的肩膀,哼哼唧唧的要求他繼續,甚至想直接自己動手……
被清洗干淨的芷霧穿上新睡衣,撅著小嘴坐在床上惡狠狠得瞪沈硯。
無視那道幽怨的目光,沈硯自顧自穿上睡衣,神情自如得坐在一旁。
芷霧甚至可以看出他現在的心情不錯。
那是當然,只要讓周芷霧不開心,沈硯覺得自己就會開心。
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原來也有這樣幼稚的一面。
撲上去,芷霧的貝齒叼住他的耳垂磨了磨,隨後松開氣呼呼的質問他︰“為什麼不繼續,你明明也想的!”
“周芷霧你搞清楚,我是被你綁過來的。”沈硯現在說起自己來到這里的方式,已經能夠做到心里不起一絲波瀾了,他的嘴角勾起一個帶著惡意的弧度︰“我是不會讓你如願的。”
芷霧似乎更生氣了,牙齒被咬得咯吱作響。
【叮,恭喜宿主目標人物好感值達到20。】
“哼,我就不信阿硯能忍得住!”
動作靈活地跳下床,顛顛得跑進浴室。
幾秒後,拿著吹風機出來。走到沈硯身邊,二話不說插上電就開始幫他吹頭發。
熱風徐徐得掃過他的發頂,芷霧的指尖偶爾會故意蹭過他的耳廓。
她的動作很慢,讓風均勻得吹過每一根發絲,還會用手指輕輕得按摩。
細小的嗡鳴聲,使沈硯的神經開始放松,眼皮也越發沉重。
將吹風機放回原處,芷霧爬進被子里,自覺滾進沈硯的懷里,抱著他的腰閉上眼楮。
“阿硯明天要叫醒我,上午還有一門考試呢……”
沈硯︰……你倒是不客氣。
宋今朝是在凌晨清醒的,手指動了動,止痛藥還在發揮作用,他只感覺頭昏昏沉沉得。
“禾……禾。”
細碎的聲音驚醒一旁的宋母。
“今朝你醒了,禾禾沒事只是受到一點驚嚇,已經讓她回家休息了,媽這就去叫醫生。”
又折騰了幾個小時,宋今朝再次睡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