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南因為表現突出,很快升任總經理。當然,這是我預料之中的,還有誰比他更合適?
當上了總經理後,我覺得楊南變得更加英俊瀟灑了,出國回來的海歸,那就是不一般,首先,氣質那是普通人所不能比的,我不得不承認。
他那輛黃色的馬自達轎車也光榮地退役了,換成了奔馳,當然,這是應該的,身份不一樣,車自然也要換了。听說他的年薪,接近了7位數,這個男孩子真的不簡單!為什麼叫他男孩子?我覺得,只要沒結婚的男人都是男孩子,結婚了的男孩子,再小,也是男人,那不同的。
婚姻,雖然是一張紙,但它改變了一個人的身份。
楊南上任不久,讓我當辦公室主任,我謝絕了,為什麼?我不在乎什麼主任,我只想為他做事,為他排憂解難。
看到我堅持自己的想法,他也尊重我的意見。我想,那要趁這個機會,好好彌補一下,勤奮工作,為他分擔壓力。
有一次,他拿了一張10萬元的支票,對我道︰“你把它捐到希望工程辦公室去,代表公司。”
我當時就愣住了。
他說︰“這是我特意向董事長爭取的,我們企業也應該為慈善事業盡一份責任,不是嗎?”
我呆住了,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想法,我一下子解除了自己對他所有的偏見和誤解。
自從楊南當上總經理後,似乎改變了很多,不僅工作勤奮,而且越來越嚴肅了,特別是對我的要求越來越嚴格,他交代的事情,一定要及時完成,不能有絲毫的怠慢,否則的話,就會遭到嚴厲地批評。當然,我是可以理解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嘛,這誰都知道,只是這火烤到了我罷了。
那天下班,晚上沒事,我在家看了一部美國電影,名字叫《肖生克的救贖》,非常感人,說的是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非常相愛,可是女主人公意外身亡,結果被人誤認為自己是凶手,男主人公悲痛不已,男主人就這樣送進監獄。
我一邊看電影,一邊掉眼淚,不知道為何,這部電影深深地打動了我,我在想,要是我也能遇到這樣的女朋友,那該多好啊。
愛情,已經讓我失去了許多,傷害很深,但是,我依然還是想得到它,因為我相信,真正的愛情,是存在的。
正在胡思亂想,楊南打來了電話,我說︰“你在哪里?”
他說︰“我就在你家門外,歡迎嗎?”
我很驚訝。開門一看,他果然站在門外。進了屋,我連忙讓座,並給他削梨子。
他看著我,笑著說︰“有時候我對你嚴厲點,你能接受嗎?”
“當然可以,那是為了工作做得更好。”
“我怕你有些想法。”
“我沒有想法,真的。”
“想得通就行,就怕你想不通,因此,我來看看。”
他看了看電視,說︰“你也喜歡看美國電影嗎?”
“是的,美國電影很多都是藝術片,比國內的電影好多了,國內的很多電影都是商業片,就知道票房,就知道賺錢,根本沒什麼水平,垃圾中的垃圾,再看看那些劇情超級無聊,甚至很無知,懶得觀看,沒一點意思!”
“周星馳的電影還不錯,像《喜劇之王》,很有味道。”
“是的,我也很喜歡看,很喜歡他的電影。”
……
不知不覺,我們聊上了電影,他很有興趣,我也滔滔不絕,看著這位年輕帥氣的總經理,我的心中燃燒著一片火焰,溫暖,亮堂。我知道,雖然我和他很近,但是,我和他的距離,卻越來越遠了。
第二天上班,在辦公大樓前,我看見楊南英俊的香車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特別的醒目,我心想,這個妖怪居然來得比我還早,因為,我平時基本都是提前半個小時到公司。
走到公司大廳,轉過梯形的樓梯,透過玻璃牆,我看見楊南在辦公室里和一個人爭辯什麼,隱隱約約,但听不清楚,只是情緒很激動,但看不清那個人是誰,我有些猶豫不決,是進還是不進?
看到公司的人都陸陸續續進來了,我只好敲門。
听見楊南說︰“請進。”
看見是我,他又加了一句︰“林鳳,以後進自己的辦公室,不用敲門。”
我連忙點了點頭。這時,我看見里面坐著一位金發碧眼的外國女人,30歲左右,兩眼閃亮,穿著筆挺的西裝,打著領帶,十分精神。聯想到剛才她們的奇異舉動,我猜想一定是他的女朋友,如果是客戶,那不會有什麼爭吵,況且也不會在非上班時間在辦公室里談事情,哦,對了,我曾在楊南的桌子上看見過她們的親密合影,一定是他的女朋友哈文。
見我進去,那個外國女人很紳士地向我打了個招呼,然後,他們又開始爭吵,這回我終于听清楚了,原來,他們是在談分手的事情。
楊南說︰“哈文,你不能太自私了,你要考慮我的感受!”
哈文道︰“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希望你能理解,OK?”
楊南一听這話,哭著抓起桌子上的文件夾扔到哈文的身上,讓她滾。我驚呆了,只見哈文灰溜溜地離開了。
見那個外國妞走了,我安慰他,楊南告訴了我事情的經過。原來,哈文又喜歡上了她上司的兒子露斯,她的母親也支持她與露斯結婚,繼承露斯父親的遺產,于是,哈文向他提出了分手。
我替楊南感到憤憤不平,我說︰“楊總,你不要太難過了,女人沒一個好東西,見異思遷,見利忘義,你為這種人難過不值當。”
“那這樣說,你也不是好東西?”他問。
“當然,我一般般吧,雖然不好,但人品也不壞。”
“女人再漂亮,都是花言巧語,說的輕巧,關鍵時候就不負責。”
“是啊,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女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是嗎?”他忍不住想笑出來。
“不要難過了,楊總,不過我剛才太武斷了,好女人還是有的,說不定,你明天就會遇到一個!”
“好女人沒有了,全死光了!”
“錯,有很多啊,你知道全國優秀共員,漢口區政府巡視員吳天慈同志吧,她是好女人!”
“但是失戀的滋味很不好受,也很丟臉,怎麼辦?”
“哎呀,失戀很正常,怕什麼呢?連胡歌那樣的美男都失戀過,網上公開的對象是江疏影,後來網傳感情破滅了呢,這有什麼?再比方說我,都失戀N次了,還不是照樣活著?”我心想:原來美男也有失戀和煩惱的時候?
“但是,我心里很空,怎麼辦?”
“很簡單,我有個辦法,不知行不行得通?”
“什麼辦法?你快說!”
他催促我快說,我很猶豫,緊張得說不出話來。他更著急了︰“你到底說不說啊?”
我道︰“我還沒想好。”
他說︰“你要是說出來了,我給你工資加一倍!”
“真的?不許抵賴哦?”
“不會的。”他說。
當然,我知道,他是開玩笑,我決定還是說出來。
看到楊南難過,我說“你不要傷心了,失戀沒什麼的,你要是不嫌棄,大不了我代替幾天,等你遇到好女人了,我再消失,感覺如何?”
“這樣行嗎?”他問。
“你決定吧,你是領導!”
“但是?”
“但是什麼?你以前不是想讓我做你的……”
“那你當初,怎麼不願意呢?”
“這不一樣,那時你有女朋友,現在,你是單身狗!因此……”
“這有什麼區別嗎?”
“你有女朋友的時候,我要如何,那是第三者,如今,只有我們兩個,所以,本質不一樣!”
“是嗎?”
“不做第三者,這是我的原則!”
“好,就這樣定了!”
“你可以對我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但是,有一點,我們要說清楚,你要尊重我的隱私,我也尊重你的隱私,我不干涉你和別的女性正常交往,你也不能干涉我和別的男性正常交往,還有,吃飯,一定要我買單,你不許付錢。我可以買東西送你,但你不能為我花錢,我給你關心、愛護、獻花、獻殷勤,但不陪你逛街,你不支持我去做義工可以,但不能反對我去做義工,可以接受嗎?”
“行,沒問題!”
“那好,即刻生效!”
因為我知道,感情的事一旦和錢發生關系,就不純粹不單純了,至少不干淨。其實,判斷一個男人是不是真愛一個女人,只要看他是不是和這個女人要錢,要物質東西。一個男人真正要是愛一個女人,他不會要這些,他會處處替她著想,如果要錢,那肯定有問題。
對男人來說如此,對女人也一樣,當兩個人戀愛的時候,只要看一個女人是否和男人要錢,就能判斷她對他是否真心,一旦女人向男人以任何借口要錢,那一定有問題。真正的愛情,和錢沒有半毛錢關系。
以後,我和楊南到底該怎麼相處呢?我這個代理女友能讓他滿意嗎?這是擺在我們面前的一個大難題。
和楊南說明了關系之後,在公司我依然很尊敬也很禮貌地叫他楊總。他說,我們年紀大小差不多,不用講究,直接叫他的名字就行。但是,我是個很講禮貌的人,從不直呼其名。因為,我覺得那樣很沒禮貌,顯得沒教養,我最恨不講禮貌的人,給父母丟人現臉。
一天上班,我不小心忘記了帶鑰匙了,這是我做秘書以來,唯一一次粗心大意,沒法子,我只好坐在公司的大廳里等楊南來。
閑著沒事,我拿出中國小說《誅仙》來看,這是我最喜歡看的一部書。《誅仙》的主要內容是描寫草廟村少年張小凡和魔教鬼王宗宗主女兒碧瑤的故事,這是一篇愛情的頌歌,也是一篇人生經歷的頌歌。
當然,我不是喜歡那種下層對上層惟命是從,听天由命的思想,我喜歡的是那種戰勝艱苦和強暴的英雄的頌歌。
正在看書時,隱約听到兩個保安在議論紛紛。
“她就是那個男的女秘書嗎?”
“是啊,吃青春飯的。”
“是嗎?怪不得呢,小妖怪啊!”
“對,就是,整天和男的攪在一起,沒什麼出息。”
“說不定,是他的情人呢?”
“哦,可能都那個了……”
“這年頭,女的包男人,男的養女人,都很正常。”
我抬頭看了看她們,很生氣地說︰“女的當秘書怎麼了?聯合國秘書長不也有女的嗎?她吃軟飯嗎?她沒出息嗎?”
罵完她們,我上樓去了。心里很不舒服,其實,我和楊南之間,根本沒有發生越軌的行為,但是,那種被人誤解的滋味真不好受。
我不禁想到《紅樓夢》里的兩件事︰其一,賈寶玉是個多情者,眾所周知,他很喜歡林黛玉,在第六回《賈寶玉初試雲雨情》里,他和奴婢襲人發生了性.關系,後來他又愛上了林黛玉,你能說他花心?當然,我不是為賈寶玉的多情找借口,只是說明一個現象罷了。
其二,晴雯和襲人同是《紅樓夢》中非常出色的藝術形象。晴雯“心比天高,風流靈巧”,性格剛烈,善良如水,雖身為丫鬟,卻從不自輕自賤。晴雯盡管只是怡紅院的一個丫頭,卻深受賈寶玉喜愛。她漂亮純潔,心靈手巧。但不幸的是,有人因為晴雯平日不趨奉她,便忌恨在心,抓住機會就在寶玉的母親王夫人面前耍奸使猾,誣陷晴雯。說她如何妖里妖氣,不成體統。王夫人不問任何理由,便據此認為,是晴雯把寶玉勾引壞了。這對于一個愛子如命的封建貴婦人來講,是無法容忍的。最終導致,晴雯在生病時被王夫人狠心地逐出了大觀園,不久便離開人世了。
據說,晴雯死的時候,寶玉去看她,因為晴雯並未和寶玉發生性.關系,所以,她被人誣陷很委屈,她臨死前,脫下自己的貼身的衣服交給寶玉,寶玉接過來,放進自己的衣服里。晴雯的意思是說,我以前沒有和你發生什麼,是純潔的,可是被人冤枉,如今,你穿了我的內衣,表示有了親密關系,我死也問心無愧了。
而我現在和楊南的關系,就和晴雯差不多,我真的好冤枉,本來沒有的事,但是?難不成,我辭職離開公司才能沒有閑言碎語嗎?若是那樣,我非常願意。
楊南來了以後,我委婉地向他表達了我的意思,我的辭職剛說出口,他就愣住了。我心想,他能批準我的辭職嗎?
因為別人的議論,我決定寫辭職報告,可是楊南極力挽留。他說,不要因為外來的因素影響自己的工作,意大利詩人但丁不是說過: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是啊,我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我的心很亂,但還是很快向楊南遞交了辭呈,我想換個工作環境,太壓抑了。想想整天都做一樣的工作,循規蹈矩,沒意思,辭職也許對我更好。
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然後在辦公室里四下看了很久,說實話,我真舍不得離開啊,可是,沒辦法,人言可畏啊。
楊南一直希望我留下來,但我依然顧慮重重。我不是個干脆果斷的人,優柔寡斷讓我失去了太多的東西和機會,但是,我無法克服這些事。
楊南安慰我說,喜歡風言風語的人,都是長舌頭,坐著說話不腰疼,自己不去做事,說別人的閑話,甚至,有的不去做好事,還妄加非議別人做好事,這些人,都是一個德行,沒素質更沒教養。是啊,有些人自己一身垃圾,還說別人身上有灰塵,很可笑,我也懶得計較,只是,蚊子不咬人,老在你耳邊飛,你說煩不煩?
楊南勸了我很久,不讓我辭職,說了很多,我轉念一想也對,嘴長在別人身上,別人怎麼說是她們的自由,你能把她們如何?狗咬你一口,你難道還要咬它一口還回去嗎?
見我想通了,楊南很高興。他說,有些事關鍵還是在于自己,自己想不通,別人再怎麼做工作,也是枉然,我覺得很有道理。就像那些自殺的傻蛋,要死要活,若自己想不通,你救她一次,下次她還要自殺,你能救得過來嗎?
我覺得,我不是吃軟飯,怕什麼呢?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工作。很多人覺得我和楊南在一起,不是真愛,是為了什麼利益,我不想多說什麼,只知道,我沒有要她的任何東西,只明白,他很關心我,我也很喜歡他,這就足夠了,至于將來能不能在一起,那就看緣分吧。
不管別人怎麼講,我覺得每個人在沒有女朋友或者男朋友的時候,都有談戀愛的權利。
然而,在物質時代,真正的愛情,又有多少呢?有人說,物質時代的愛情是有錢,有錢就有男人,有男人,才有可能有愛情,沒錢,就沒有男人,沒有男人,又哪里有愛情呢?當然,窮人也有愛情,但是,畢竟錢也和愛情有很大的關系。
一些富婆征婚,動輒成百上千的男人爭相應征,趨之若鶩,猶如蒼蠅見到牛糞一般,這又作何解釋呢?要是窮人,能有那麼多人應征?難不成我們不該思考這些問題嗎?
周末,楊南讓我陪他購物,平時,我最討厭的就是陪男人逛商場,沒完沒了的,一個字,累!怪不得很多人都說,男人也很麻煩。可是,既然答應了做他女朋友,總不能做個擺設吧?還是得盡點責任和義務,不去有點不合情理。
我們去了江漢路,那是武漢最繁華的一條街,走在繁華的步行街上,唉,真的是大開眼界,川流不息的人群,美男如雲,如夢似幻,個個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基本沒有難看的,他們衣著時尚,風采多姿,別具風情,總之,我的眼楮都看花了。
我正在欣賞,手機響了,是個女的打來的,她問我是不是林鳳?我說是。她說她是習美林的老婆,現在他生病住院了,想見我,讓我到醫院去一趟。我很意外,決定去看看他。
我和楊南說有點事,暫時離開一下,不等他說話,我急忙走了。
我買了束鮮花和水果,很快趕到了醫院,見了習美林,我大吃一驚,這麼久不見,他仿佛憔悴了很多,皮膚暗淡無光,兩眼無精打采,精神衰弱,顯得很可憐。
看到我進來,他動了動身子想坐起來,被我攔住了,我放下花和水果,坐在他的床邊。他對她的老婆說,你先出去,我想單獨和她說幾句話。她輕輕地關上門,出去了。
自從他結婚後,我們一直沒見過面,沒想到,他一下子變得如此衰弱。
他說︰“林鳳,離開你,我真的後悔不已。”
我道︰“別多想了,身體要緊。”
他搖搖頭說︰“大概好不了了。”
我道︰“什麼病,如此嚴重?”
他說︰“醫生一直不告訴我,家人也在保密,可能是不治之癥!”
我連忙安慰他︰“你要往好處想,不要擔心,沒事的。”
他說︰“也許好不了了,真的,我知道我的身體,你看,我的頭發都快掉沒了!”
我看見他的短發開始脫落,我心里特別難過。他兩眼含著淚水,默默地看著我,我的心砰砰直跳,往事一點一滴地浮現在眼前,昔日的那個帥氣的男孩子,讓我心馳神往,如今,他成為了別人的新郎,又重病在身。太多的原因使我們最終不能走到一起,這又怪誰啊?
我百感交集,話到嘴邊,可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我不禁想到了印度詩人泰戈爾的詩︰
我們像海鷗之與波濤相遇似的/遇見了/走近了/海鷗飛去/波濤滾滾地流開/我們也分別了。
雖然我們沒能在一起,但我依然很擔心他,他能康復嗎?我該怎麼幫助他呢?
人生就像一場大夢,很多事情都是不能預料的。我和習美林分別才短短一兩年,他居然重病在身,昔日的溫柔,靚姿的他,如今已經病得不成樣子,我痛惜不已。
听他的家人說,是白血病,治療費估計要四五十萬,現在家里已經沒錢治了,我震驚了。看到他那麼可憐,我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幫幫他,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回到家中,沒想到楊南在等我,他臉色低沉,十分嚴肅地問我︰“去哪里了?”
我道︰“朋友有急事找我。”
他冷冷地說︰“是嗎?那買花買水果做什麼?”
“什麼?你跟蹤我?”我很生氣。
“不是,我沒有跟蹤你,只是不經意間看到的!”
“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我去醫院看朋友了!”
“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
“是誰?”
“習美林。”
“你以前的那個男朋友?”
“對!他現在患了白血病,治療費大概要四五十萬,也許沒救了!”
“哦?”
楊南听了我的話,很吃驚,臉色緩和了很多,好像很擔心的樣子,他急切地問我習美林的病情怎麼樣了,我詳細地向他作了說明,他沒有吵鬧,反而安慰我,讓我不要著急,這下倒讓我有些意外了。我原以為,他會大吵大鬧,像別的男孩子那樣懷疑、吃醋,沒想到的是,他完全沒有。
我走進臥室休息,眼前一片迷茫,腦子里亂亂的,楊南給我倒了杯水,溫柔地遞給我,我說,只要還有治好的希望,可以慢慢想辦法。其實,他對習美林印象還是很不錯的,當初,就是他安排習美林到公司實習的。
一連幾日,我都無心吃飯。因為錢不夠,治療無法進行,眼看著就要停藥,我萬分焦急。這個特殊的時候,我必須要幫他一把,我必須要想到法子。
我奔波了很久時間只籌集到幾萬元錢,這一點點錢哪里夠呢?差得太遠了,就算治好,後期的護理和保養也需要錢,我該怎麼辦呢?
那天上午我去看他,他媽媽說醫院已經下催款單了,看著心急如焚的她滿臉愁容,我心里特別難受,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可是,我也沒多少積蓄,于是一狠心把自己心愛的筆記本電腦賣了,好不容易才湊了一萬元,我馬上送給了他媽媽,他媽媽很感動,但是,這簡直是杯水車薪,四五十萬的治療費還沒著落,怎麼辦?
我決定多去做幾分兼職,雖然賺不了多少錢財,但我能多掙一點就多掙一點,起碼眼前可以緩解一點點住院的費用,以解燃眉之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