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藏龍淵︰賭石神龍

第0024章暗流涌動,玉光藏鋒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清風辰辰 本章︰第0024章暗流涌動,玉光藏鋒

    夜色如墨,潑灑在緬北邊境那座老舊的客棧之上。檐角銅鈴在山風中輕輕搖晃,發出細碎的響聲,仿佛是這片土地低語的秘密。樓望和坐在窗前,手中摩挲著那塊從公盤上賭來的滿綠玻璃種原石,玉質溫潤,在月光下泛著幽幽翠光,宛如一汪深潭藏龍。

    可他眼神卻未落在玉上,而是盯著窗外遠處山巒的輪廓,眉心微蹙。

    “透玉瞳”自那日解石後便時有異動,像是被什麼牽引著,尤其每當他靠近那塊含“血玉髓”的原石時,眉心便一陣灼熱,仿佛有龍吟在識海深處回蕩。他知道,這不是錯覺——這是“神龍玉瞳”與上古玉氣的共鳴。

    “樓公子,還未歇下?”一道清冽如泉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他回頭,只見沈清鳶披著月白色披風推門而入,發間玉簪輕晃,仙姑玉鐲在腕間泛著微光。她手中捧著一個青瓷小匣,步履輕盈,如踏雲而來。

    “沈姑娘,這麼晚了,有何貴干?”樓望和起身相迎,語氣雖淡,卻難掩眼底的一絲關切。

    沈清鳶將匣子放在桌上,輕輕打開,里面是一枚血紅色的玉片,形如淚滴,邊緣雕著細密的秘紋,似龍似鳳,又似某種古老圖騰。

    “這是……血玉髓?”樓望和瞳孔一縮。

    “正是。”沈清鳶低聲道,“我今夜細細查驗了那塊原石殘留的碎屑,發現這玉髓並非天然形成,而是被人以古法‘封魂術’封入其中,其目的,恐怕不只是為了藏玉,更是為了……封印什麼。”

    樓望和心頭一震。他早覺那塊原石異常——表皮粗糙如廢石,內里卻蘊藏著驚世玉質,更詭異的是,解石時刀鋒觸及玉髓瞬間,整間解石房溫度驟降,連燈光都為之一暗。

    “你是說,這玉里……封著東西?”

    “或許是物,或許是魂,又或許,是一段被遺忘的誓言。”沈清鳶抬眸看他,眸光如水,“但我可以確定——它與彌勒玉佛上的秘紋同源,且指向同一個地方︰龍淵谷。”

    “龍淵谷?”樓望和低聲重復,腦海中閃過父親曾提起的傳說——那是上古玉礦的入口,埋藏著“龍淵玉母”,傳說得之者可通玉道,掌天下石脈,但千百年來,無數人尋而不得,反葬身谷中。

    “萬玉堂不會善罷甘休。”沈清鳶忽然道,“他們今日在公盤上折戟,明日必會聯合‘黑石盟’反撲。你如今聲名鵲起,已成眾矢之的。”

    樓望和冷笑一聲︰“我樓家三代經營玉石,靠的從來不是投機取巧,而是眼力與膽識。他們若敢來,我便讓他們看看,什麼叫真正的‘賭石’。”

    話音未落,窗外忽有黑影一閃,緊接著,屋頂瓦片輕響,如葉落無聲。

    沈清鳶眼神一凜,手腕輕轉,玉鐲泛起一層薄薄光暈,將兩人籠罩其中。樓望和立刻會意,悄然運轉“透玉瞳”,視線穿透黑暗——只見三道黑影正貼著屋檐潛行,手中寒光閃爍,竟是淬毒的短刃。

    “是黑石盟的‘影蛇衛’。”沈清鳶低語,“夜滄瀾果然按捺不住。”

    樓望和冷笑︰“白日里被我當眾打臉,夜里就派殺手,倒是夠急的。”

    “他們要的不只是玉,更是你的眼楮。”沈清鳶凝重道,“透玉瞳若被挖走,煉成‘鑒石靈瞳’,夜滄瀾便可掌控所有原石命脈。”

    樓望和眼神驟冷︰“那得看他們有沒有這個命拿。”

    說罷,他猛然抬手,將那塊滿綠翡翠重重拍在桌上。玉質與木桌踫撞,發出一聲清脆響聲,剎那間,翠光暴漲,如龍騰起,竟在空中劃出一道虛影——那是一條盤旋的玉龍,鱗爪分明,龍目如炬。

    “龍淵玉氣,護我心神!”樓望和低喝一聲,透玉瞳徹底激活,雙目泛起淡淡青光。他感知到,屋外埋伏的不止三人,還有七人在院牆外潛伏,形成“九宮殺陣”。

    “沈姑娘,你守後窗,我來正面。”

    “你瘋了?他們可是夜滄瀾的死士!”沈清鳶驚道。

    樓望和卻已踏步而出,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玉尺——那是他父親臨行前交給他的“樓家鎮器”,據說是用上古玉礦的邊角料所鑄,能引動玉脈共鳴。

    “我樓望和,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他站在門前,身影在月光下拉得修長,“今日,我就讓他們知道,什麼叫‘賭石神龍’的真正實力。”

    話音落,門扉驟開。

    寒風卷雪,殺機四伏。

    三名黑衣人已然撲至,刀光如電,直取咽喉。樓望和不退反進,玉尺輕點,竟精準擊中對方手腕要穴。那人悶哼一聲,刀落,樓望和順勢奪刀,反手一撩,刀光如玉帶橫掃,逼退另兩人。

    “好俊的身手!”沈清鳶在窗邊輕嘆,手腕輕抖,玉鐲射出一道柔光,纏住一名欲從後窗潛入的殺手,將其狠狠甩向牆壁。

    “他們練過‘玉骨功’,身法如玉碎屑,極難捕捉。”沈清鳶提醒。

    樓望和點頭,眼中青光更盛。他閉目凝神,透玉瞳全面開啟,視野中,整個院子化作無數玉脈流動的光影。他“看”到了——那些殺手體內竟都嵌著微小的黑玉碎片,正與他們的血脈共鳴,增強力量,卻也侵蝕生機。

    “怪不得敢夜襲,原來是用了‘黑石蠱’。”樓望和冷哼,“以命換力,真是下作。”

    他猛然將玉尺插入地面,低喝︰“樓家古法——玉脈震!”

    剎那間,地面微顫,一股無形波動以玉尺為中心擴散開來。那些黑玉碎片在殺手體內劇烈震動,竟發出“  ”碎裂聲。數人慘叫倒地,口吐黑血。

    “撤!”為首的殺手咬牙低吼,轉身欲逃。

    樓望和豈容他們離去?他縱身躍起,玉尺化作流光,追擊而去。在月光下,他身影如龍游走,每一次出手都精準無比,專攻對方玉脈薄弱之處。不過片刻,七人已被制住五人,僅剩兩人負傷逃竄。

    “留活口。”沈清鳶急忙道。

    樓望和收手,冷冷望著那兩人消失在夜色中︰“讓他們走。我要夜滄瀾知道——我樓望和,不怕他。”

    回到屋內,沈清鳶已用玉鐲封住俘虜的經脈,正翻查他們隨身之物。忽然,她從一人懷中摸出一枚黑色玉牌,牌上刻著一條盤繞的蛇,蛇眼瓖嵌著血玉。

    “黑石盟的‘蛇首令’……這是夜滄瀾的貼身死士才有的信物。”她臉色凝重,“他竟派出了‘蛇首七衛’,看來是真想今晚就取你性命。”

    樓望和冷笑︰“他越急,越說明他怕了。怕我揭開彌勒玉佛的秘密,怕我找到龍淵谷,更怕我喚醒‘龍淵玉母’。”

    沈清鳶抬眸看他︰“你真的相信那傳說?玉母能通靈,擇主而侍?”

    樓望和望向窗外那輪明月,輕聲道︰“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何偏偏是我覺醒了透玉瞳?為何我一見血玉髓便心神震蕩?為何那日解石時,玉龍虛影會浮現?”

    他頓了頓,聲音低沉卻堅定︰“我不信天命,但若真有天命選我,那我便接下這命,護住這玉道正統,掃清這污濁江湖。”

    沈清鳶靜靜看著他,忽然一笑︰“若真有那一日,我沈清鳶,願執玉鐲為引,陪你走一趟龍淵谷。”

    樓望和轉頭看她,月光落在她眉間,如玉生輝。他微微一笑︰“一言為定。”

    夜風再起,銅鈴輕響,仿佛在為這場盟誓作證。

    而遠方山巔,一道黑影靜靜佇立,望著客棧方向,手中握著一枚碎裂的玉片,低聲喃喃︰“神龍已現,玉母將醒……夜主,我們該怎麼辦?”

    續1 暗夜回響,玉魄傳音

    夜風漸息,客棧院中殘葉翻飛,被制住的五名“影蛇衛”已被沈清鳶以玉鐲封住經脈,如泥塑般癱倒在地。樓望和立于院心,手中玉尺輕顫,似在回應某種遙遠的呼喚。他低頭凝視尺身,那由上古玉礦邊角所鑄的器物,此刻竟泛起一層極淡的青暈,如同月光浸染的薄霧,悄然流轉。

    “這玉尺……在共鳴。”沈清鳶緩步走近,指尖輕觸玉尺邊緣,倏然一震,“它認主了。”

    樓望和抬眸︰“認主?”

    “嗯。”沈清鳶神色凝重,“我曾听師父說過,上古玉器有靈,非血脈純正、玉脈相通者不可馭。你父親將此物交你,恐怕不只是防身,更是……傳承。”

    樓望和心頭微動。他自小隨父出入玉石場,卻從未听聞家族與上古玉礦有何關聯。可今夜,透玉瞳覺醒、玉龍虛影顯現、玉尺共鳴……一切皆非偶然。

    “或許,樓家本就是‘玉脈守護者’一脈。”沈清鳶低聲道,“只是被歲月掩埋,連你們自己都忘了。”

    樓望和默然。他抬頭望向夜空,繁星如碎玉灑落天幕,其中一顆尤為明亮,正對應著他眉心灼熱的位置——仿佛那不是星辰,而是沉睡的玉魂,在呼喚歸位。

    忽然,他腕間一熱。

    低頭看去,只見那枚從不離身的舊玉佩——母親遺物,一塊墨綠色的古玉,邊緣已有些磨損——竟在無聲無息中泛起微光。光色幽深,如深潭底的玉魄,緩緩流轉,竟與天際那顆星遙相呼應。

    “這是……”沈清鳶瞳孔微縮,“星玉引!”

    “星玉引?”樓望和皺眉。

    “傳說中,龍淵玉母降世時,會以星辰為引,選中命定之人。”沈清鳶聲音輕顫,“星玉引現,玉母將醒。樓望和,你母親……是不是也擁有透玉瞳?”

    樓望和心頭劇震。

    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母親早逝,他只記得她總在燈下摩挲這塊玉佩,眼神溫柔而遙遠,仿佛在看一個回不去的故鄉。

    “她……曾說過,這塊玉,是‘家傳之物’。”樓望和聲音低沉,“她說,若有一日玉光自明,便是‘他’要回來了。”

    “他?”沈清鳶敏銳捕捉到這個字。

    樓望和搖頭︰“我不知道是誰。父親從不提,只說母親是為護玉而死。”

    沈清鳶沉默片刻,忽然道︰“或許,你母親不是普通人。她可能……是上一任‘玉脈守者’,甚至,是龍淵玉母的‘寄靈人’。”

    樓望和猛地抬頭︰“你是說,玉母曾寄宿于她體內?”

    “極有可能。”沈清鳶點頭,“玉母非石,而是天地玉氣凝聚的靈體,需借人身溫養。你母親死後,玉母沉寂,靈識卻未消散,而是潛入你血脈,待你透玉瞳覺醒,便開始復甦。”

    樓望和只覺背脊發寒,卻又熱血翻涌。他低頭看著母親的玉佩,那光暈正越來越盛,竟在空中投下一道虛影——那是一位女子,身披玉紗,手持玉圭,立于深淵之畔,身後是萬丈玉瀑,如龍騰淵。

    “母親……”他喃喃出聲。

    虛影緩緩轉頭,似在看他,唇角微揚,卻未語。下一瞬,玉佩光芒驟斂,虛影消散,仿佛從未出現。

    樓望和怔立原地,眼底泛紅。

    沈清鳶輕聲道︰“她不是在告別,而是在指引。樓望和,你肩上的,不只是樓家的榮辱,更是整個玉石界的命脈。”

    遠處山巔,那道黑影仍未離去。他手中玉片徹底碎裂,化作粉末隨風飄散。他低語︰“星玉引已現,玉母將醒,夜主……我們等的人,終于來了。”

    ——

    翌日清晨,陽光灑落山間。

    客棧大門被猛地推開,一名身著藏青色工裝的中年男子大步而入,面容剛毅,眉宇間與樓望和有七分相似——正是樓望和之父,樓承國。

    “望和!”他聲音沉穩,卻難掩焦急,“我剛收到消息,萬玉堂已聯合黑石盟,向玉石協會施壓,要查封你賭出的那塊滿綠玻璃種,說你‘以邪術欺世,擾亂公盤秩序’!”

    樓望和冷笑︰“他們輸不起,便要毀規矩?”

    “規矩?”樓承國冷哼,“在利益面前,哪有什麼規矩?他們要的,是你手中的玉,你的眼,還有……你背後的秘密。”

    沈清鳶上前一步︰“樓叔叔,他們不會得逞。星玉引已現,玉母將醒,天命所歸,非人力可阻。”

    樓承國目光一凝,深深看了沈清鳶一眼︰“你……是沈家的人?”

    沈清鳶微微頷首︰“沈清鳶,沈硯之之女。”

    樓承國神色微變︰“原來是你。你父親當年為護秘紋,被萬玉堂暗算,墜入龍淵谷,沒想到……他的女兒竟也走到了這一步。”

    沈清鳶眸光微閃︰“父親未竟之事,我自當代之。而今玉脈復甦,樓沈兩家,當再結盟約。”

    樓承國沉默片刻,終是點頭︰“好。從今日起,樓沈兩家,重續‘玉脈之盟’。”

    樓望和看著兩人,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使命感。他握緊母親的玉佩,低聲道︰“父親,沈姑娘,我有一事相求。”

    “說。”

    “我要去龍淵谷。”

    “什麼?!”樓承國變色,“那地方凶險萬分,連你爺爺都未能生還,你去送死?”

    “正因爺爺未歸,我才更該去。”樓望和抬頭,目光如玉般堅定,“母親的玉佩指向那里,玉母的靈識也在呼喚。我不去,誰去?”

    沈清鳶輕聲道︰“我也去。”

    樓承國看著兩人,良久,終是長嘆︰“罷了。既然天命如此,我樓家,便陪你走這一遭。”

    ——

    三日後,三人啟程。

    他們沒有走官道,而是由沈清鳶引路,深入滇西密林。沿途古木參天,霧氣彌漫,偶有野獸低吼,卻總在靠近他們時莫名退去——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震懾。

    “玉鐲在護我們。”沈清鳶道,“它感應到龍淵谷的方向,也在排斥邪祟之氣。”

    樓望和則時刻運轉透玉瞳,感知地下玉脈流動。他發現,越往深處,地底的玉氣越濃郁,甚至能在岩石縫隙中看到微弱的玉光,如螢火般閃爍。

    “這里……簡直像是一座沉睡的玉山。”他驚嘆。

    “龍淵谷,本就是上古玉礦的入口。”沈清鳶望著前方雲霧繚繞的峽谷,“傳說,千年前,一場天地異變,玉礦崩塌,龍淵玉母沉入地心,形成‘玉淵’,而入口,就在這峽谷深處。”

    正說著,前方忽有異動。

    一頭通體雪白的狐狸從林中竄出,額間一點紅斑,如血玉瓖嵌。它不懼人,反而直直望向樓望和,眼中竟有靈光閃動。

    “白狐……玉靈?”沈清鳶震驚。

    樓望和卻覺眉心灼熱,透玉瞳自動開啟。他“看”到,白狐體內竟流淌著純粹的玉脈,與他母親的玉佩氣息相同。

    “它……在等我。”樓望和輕聲道。

    白狐輕躍兩步,叼來一物——是一塊殘破的玉片,上面刻著半個秘紋,與彌勒玉佛上的紋路恰好能拼合。

    “這是……尋龍秘紋的另一半!”沈清鳶激動,“樓望和,我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白狐仰天輕嘯,隨即轉身奔入霧中,消失不見。

    樓望和握緊玉片,望向峽谷深處︰“走吧。龍淵谷,我們來了。”

    ——

    ——第0024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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