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兩人以最快的速度剝掉了惡虎的虎皮,再將它送到那具野豬尸體跟前。
    至于虎肉,他們沒打算要。
    倒不是兩人不敢食用虎肉,而是這種食肉動物的肉質發酸,口感很差。
    隨後他倆又快速檢查了那些陷阱。
    在收貨了將近二十只野兔後,兩人抬著那只野豬、一張虎皮和這些野兔,凱旋而歸。
    還沒等走到街口,遠遠地就看見謝坤夫婦和童柔正候在軍戶所的街口不遠處,翹首望著甘霖山的方向。
    瞅見方寧和謝宇二人,三人頓時大喜過望,趕緊小跑著朝他們迎了過來。
    幾人見面,免不了寒暄幾句。
    而後結伴返回。
    剛一上街,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方家和謝家的兩個小子回來啦,他們居然打死了一頭野豬和一只大蟲!”
    “嘩!”
    短短的一瞬間,街上頓時涌出了大量同軍戶所的鄰里相親。
    他們紛紛圍了上來,好奇地看著被方寧和謝宇二人扛著的一張完整虎皮,和那頭巨大的野豬尸體。
    “我的天,居然真的是大蟲和野豬,方家和謝家的這兩個小子出息了啊!”
    “這頭大蟲我前段時間打獵好像撞見過,那家伙人力起來,至少有丈五高,光是站在那里不動,都足以將普通人給嚇破膽。那次我還算幸運,沒等它發現,提前偷偷下了山。”
    “別說那只大蟲了,那頭野豬看著也有將近四百斤了吧?這麼大的畜生,你們中誰又有把握能將它給獵殺嘍……”
    ……
    便在這些圍觀的群眾們你一言我一語地驚嘆于方寧和謝宇兩人的成果時,一名相貌丑陋膀大腰圓的壯漢,偷偷躲在人群中,用一雙充滿陰鷙的目光,嫉妒中透著恨意地死死盯著方寧。
    “方寧,不要以為僥幸獵殺了一頭野豬和一只惡虎,就能夠成為這些蠢貨眼中的英雄嗎?”
    壯漢冷聲嘀咕道︰“再讓你這家伙得意幾天,老子已經通知了我那個小舅子,近期準備安排你去熊瞎子嶺剿匪,嘿嘿,你不是打虎英雄嗎?到時候一人獨戰那股山匪應當不是難事吧……”
    假如方寧在這里,肯定一眼就能夠認得出來,此人正是昨天一連兩次打算對童柔用強,最後被他給狠狠教訓一頓的老軍戶範通。
    這家伙在低聲發出一道桀笑之後,為免引起方寧的注意,旋即又自人群中偷偷溜了出去。
    再說方寧。
    他自是不知道,因為自己兩次從範通的手上救下童養媳童柔,並且讓範通被教訓的一次比一次慘。
    眼下,他已經被範通的那位小旗官小舅子給算計上了。
    不過。
    就算方寧得知此事,他也不會後悔得罪範通,畢竟童柔可是前身父親留給他的童養媳,在他重傷昏迷的這段時間,寧願自己挨餓受凍,也一心想要照顧好他。
    這份恩情,方寧就算用一輩子來償還,也不為過。
    甚至要不是考慮到範通的小舅子,乃是黑熊嶺軍戶所一個職位類似副百戶的小旗官,他只怕當場就會宰了這個齷齪下流的畜生東西!
    此事暫且不提。
    便說此時此刻,被一眾鄰里鄉親給圍在街心,方寧不慌不忙地指揮謝宇將這頭三四百斤重的成年野豬,給放在街邊一家肉鋪的面板上。
    口中含笑道︰“這頭野豬我和小宇一人留下一條後腿,剩下的肉,大伙兒就全分了吧。大家也都不容易,平時難得吃上一回肉食。”
    這是他在回來的路上就與謝宇商量好的。
    畢竟他與謝宇前往熊瞎子嶺打獵的機會還有很多,若是能夠憑借這頭野豬,拉攏一下四周的鄰里鄉親,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果不其然。
    大家听說方寧打算將這頭野豬的大部分肉都留給他們分了,紛紛都向他和謝宇一家出言表示感謝。
    接著。
    在這家肉鋪張屠夫的操刀下,整只野豬很快就被瓜分完畢。
    得到野豬肉的鄉親們,均滿臉歡喜地回了家。
    沒過多久。
    街上圍滿的人群,漸漸就都散了。
    到了謝坤家,方寧將扛回來的野兔與謝宇平分後,原本打算帶著童柔回家。
    結果拗不過謝家的盛情邀請,只好暫且留了下來。
    童柔和謝嬸一人拿起一只野兔,準備去廚房剝皮處理內髒,說是要給方寧和謝宇這兩個打虎英雄接風洗塵。
    而方寧則抱起那根與謝宇抬野豬的粗樹干,招呼謝宇與他一道去隔壁自己家的房屋大門前,打算將門窗都給加固一番。
    謝宇雖然不懂房屋修繕工作,不過卻有一膀子力氣。
    于是。
    很快,在謝宇的幫助下,方寧便將自家漏風的窗戶和腐朽破敗的大門都給重新加了固。
    大門內里他還專門多加了一道門栓。
    這樣一來,即便他不在家,只要童柔將門給閂好,那姓範除非是將整個大門給強行拆掉,否則,就斷然沒辦法輕易近得里屋了。
    等完工之後,兩人重回謝家,剛出鍋的兩大盆香噴噴的兔子肉,正好也才端上桌。
    一頓飯可謂是吃得其樂融融。
    吃飽喝足。
    方寧和童柔拜別了謝家三口,這才回到了自己的家。
    這軍戶所的條件畢竟簡陋,沒有浴室,兩人便簡單用一只木盆洗漱了一番。
    而後。
    童柔將臥室內那張唯一的木床被褥鋪好,扭頭瞥向方寧道︰“相公,該歇息了。”
    方寧點點頭,但等他脫掉氈襖,趟進那條多處補丁、外表洗得發白的舊棉被後,卻發現童柔轉身朝臥室外走去,當即一愣道︰“小柔,你要去哪?”
    童柔略顯怪異地看了他一眼,道︰“爹走後,這間臥室就留給了你,我一直睡逈y 模 喙 隳訓勞  耍俊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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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寧聞言,才面前從腦海中找到了一些前身有關這方面的記憶。
    的確。
    在前身父親活著時,童柔作為方寧的童養媳,一直被他父親方安給安排在方寧的房間正中睡一張小竹床。
    一年前前身的父親出意外,前身悲慟之余,竟听信了街頭的一些風言風語,認為童柔是個災星,幼年時候克死了自己的親生父母,長大後又克死了自己的養父。
    過不了多久,可能就會克死他這個未婚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