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起戰火？
賀文州差點沒有笑出聲來，難道他們和異族之間還有合作可言不成？
大晉幫樓蘭統一，現在他們穩定了，就開始忘恩負義。
大齊嘗試和柔然通商，換來的是邊境百姓慘遭屠戮。
大周和北狄握手言和，換來的是邊城十室九空。
大秦也曾援助蠻族過冬，可他們非但不領情，還將大秦百姓當成了糧食。
千百年來，無數次教訓，若是再對異族抱有仁慈，那就是過得太安逸了。
“是又如何？就憑你們這三萬人，還妄想攻破本將的軍陣不成？”
賀文州緩緩抬手，大秦將士齊齊高抬弩箭，做好了拋射的準備。
柔然騎兵不自覺的後退兩步，似乎不敢踏入落馬坡那片平地。
“你們不要囂張，等我柔然大軍匯聚…”
話還沒有說完，賀文州就忍不住冷笑一聲，打斷了柔然將領的話。
“和大齊一戰，你們柔然折損將士過五十萬，各部落四分五裂，你真當本將不知道嗎？”
“現在有時間來征討本將，不如回家看看自己女人有沒有被其他部落給搶走！”
這話一出。
那柔然將領還想說什麼，扭頭一看，身後起碼有一萬柔然人撤了。
他們不知道什麼是危言聳听，但他們清楚自己人的本性。
即便被可汗統治，這種事也是屢禁不止，更何況是現在？
大秦將軍說得在理啊，有時間管他們，不如保護好自己部落的人。
賀文州僅僅一句話，柔然將領臉色就變得異常難看。
盡管還有近兩萬人，可實際上他們都在警惕的看著旁邊人。
一句話，僅僅一句話，就讓他們內部生出嫌隙。
但柔然一直都是這個制度，別說其他人，就連將領自己都有些遲疑。
“大秦將軍，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片廣袤的草原上，生活著我們成百上千的部落，你當真不怕惹怒天神嗎？”
天神？
賀文州冷哼一聲，獨自策馬出現在最前方。
“陛下看上了你柔然的戰馬，自然是來這里牽馬的！”
“如果你們不想徒增殺戮，就乖乖獻上四萬匹戰馬！”
“否則…在你們柔然成軍之前，本將有把握再滅十個像風牧這樣的部落！”
什麼話？什麼話這都是？
你陛下看上了我柔然的戰馬，你特麼就過來牽馬了？
你當這是你家的馬場呢？說牽就牽？還特麼一下子就是四萬匹戰馬！
“不可能！你少在這里痴人說夢！”
“我們草原上的勇士，從來不會被人威脅，即便是戰死！”
“上！殺了他們這群入侵者，天神會保佑每一個草原勇士！”
“駕！”
柔然將領滿臉憤怒，指揮著近兩萬騎兵沖殺。
賀文州輕蔑一笑，秦軍連忙形成一個長圓形的軍陣！
在槍盾兵的後面，是一排排的連弩兵。
“射！”
咻咻咻！
柔然騎兵剛剛進入連弩的射擊範圍，立馬就遭遇到了密密麻麻的弩箭雨。
一個照面，僅僅只有一個照面，最前方的三千柔然騎兵就被射成了篩子。
連皮甲都沒有，而且沒有掩體沖鋒，簡直就是一群活靶子。
後面的柔然鐵騎見此，紛紛勒馬，眼中多了一絲恐懼。
他們里面有大部分都不是柔然的將士，只是天生有馬術和騎射的本領。
盡管隨時可以成軍，但沒有見過尸山血海，和從死人堆里面爬出來是有本質上的區別。
前者看見死人就害怕，後退。
後者知道退也是死，會想盡辦法活下去。
可秦軍連弩如同無限一樣，根本沒有停歇的意思。
等柔然騎兵距離秦軍不足三百米時，兩萬人只剩下了一萬。
“繞後！殺人不殺馬！”
賀文州大手一揮，四千五百騎兵從兩側繞後，弩箭朝柔然人射。
等柔然騎兵沖進連弩兵面前時，旁邊刀盾兵立馬頂上。
而槍盾兵則是將頭低下，許多戰馬沒跳好，直接被長槍貫穿，死傷無數。
至此，僅剩的一萬柔然騎兵又少了三千。
賀文州一刀殺了柔然將領後，剩下的七千騎兵徹底繃不住，投降了。
盡管這次沖陣折損了不少戰馬，但還是有八千左右的戰馬安然無恙。
“除了他們三個，全部殺掉！”
賀文州下令處死所有柔然人，僅僅留下了三個千夫長帶路。
隨著屠殺的命令下達，落馬坡附近頓時血流成河。
看著堆積如山的柔然尸體，賀文州連忙下達命令將草地隔開，然後把所有尸體聚集在一起焚燒。
…
三天後。
賀文州親率四千五百騎兵奔襲更遠的馬場，只要部落識趣，就只搶戰馬，不識趣就是屠殺。
盡管最後只剩下了兩千騎兵，但多次奔襲，也帶回了三萬戰馬。
消息還沒有傳到柔然國師那里，賀文州就已經帶上了戰馬啟程回大秦。
好在賀文州提前備好了精飼料，所以回大秦的七天航海時間，並沒有影響到戰馬的營養。
等賀文州回了大秦，柔然國師才得知戰馬被劫一事。
可柔然內亂問題，實在是讓他無暇分身。
但避免大齊、大周、大梁效仿大秦的劫掠行徑，柔然國師在斷浪峽灣安排了五萬駐軍。
這一次不再是由各部落組織人手，而是直接建立駐軍。
等賀文州回到大秦的時候，戰馬已經送去了靠近京城的馬場，由大秦軍隊正式接管。
…
十天後。
大秦京城。
御書房內。
得知賀文州傳回捷報，夏毅他們臉上頓時堆滿了笑容。
“嘿！蕭破軍這小子真是帶回來了個人才！”
“屠殺柔然部落近十個，人數多達三十萬之眾，居然只死了三千人！”
雲景行也是滿臉欣慰，平時他和夏毅一言不合就在酒桌上比劃。
念叨最多的就是，我家青青懷了皇嗣，我家青青生了個公主。
現在好了，雲夕瑤也有了身孕，而且是六個半月了。
秦川輕輕點頭，能屠殺這麼多人，多半是因為類似于坑殺的手段。
之前衛子敬坑殺十五萬蠻兵也是，失去反抗能力，殺一百萬也只是個數字。
不過賀文州超額帶回來了戰馬，這是真讓秦川開心啊！
他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銀子，一百兩一名重騎兵？
養一萬的話，一年開銷也就百萬兩銀子。
而這個數字，無論是鹽、紙、酒、布匹、琉璃等任何生意，每個月的純利潤都要超過這個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