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文州從未覺得如此痛快過，礁石群，直接碾過去！
近身戰？你先撐過我的弩箭雨再說吧！
秦川要自己帶回三萬戰馬，賀文州卻想讓所有戰船裝滿再走！
本來就被大齊打怕過一次的柔然軍隊，加上萬夫長被賀文州一刀劈死，柔然鐵騎根本不敢回頭。
柔然現在內部在征討誰當新可汗，哪怕國師扶持郁久閭家族的子嗣，可大部分部落都不買賬。
本來柔然就是統一的草原異族，現在各部落首領處于听調不听宣的狀態。
各部落各自為戰，摩擦不斷，甚至已經為了地盤開始廝殺。
地勢好的自然無所謂，那些分配到地勢差的，腦子里就充滿了野心。
只要打贏，就是搶錢搶糧搶女人！
所以賀文州一路追過來，都沒有看到柔然的援兵。
盡管最近的馬場都要翻過兩座山，但賀文州已經追到了第一座山腰上。
秦軍鐵騎發現柔然騎兵不反抗，一個勁的想逃跑，紛紛換上連弩追擊。
雙方你追我趕，一路上全是柔然騎兵的尸體。
等過了第一座山時，一萬柔然騎兵已經只剩下了三千。
眼瞅著秦軍來勢洶洶，準備逃離第二座山時，三千里面，已經有一半柔然鐵騎選擇了投降。
賀文州沒有繼續追上去，孤軍深入，萬一被埋伏就遭罪了。
“說！滄海馬場現在是什麼情況？”
賀文州將刀架在柔然千夫長的脖子上，後者咽了咽口水，不敢有一絲隱瞞。
“滄海馬場歸我們風牧部落管，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風牧部落？
沒听過！反正他的目標是戰馬，賀文州輕輕搖了搖頭。
“說一說風牧部落的人數！”
“我們部落有五萬多人，這一萬人里面還有另外兩個部落的！”
“如果你們想要戰馬的話，滄海馬場肯定是無法滿足的！”
哦？
還有這麼識趣的人？
賀文州松開了長刀，那千夫長頓時松了一口氣。
“說說你的看法！”
千夫長指了面前的山，這才看向了賀文州。
“這是赤峰山，在左右盡頭分別是河曲部落和黑弓部落！”
“他們的馬場里面也有很多戰馬，兩家加起來足足有一萬戰馬！”
加起來才一萬？
千夫長見賀文州皺眉，還以為他不信，連忙開口解釋。
“幾個月前，因為可汗的命令，大部分部落都被征調了戰馬！”
“本來我們三個馬場加起來也有快四萬匹戰馬了，因為吃了敗仗，還在休養生息…”
千夫長越說越羞恥，他們也不想吃敗仗啊，可是大齊大將軍聞人峰太猛了，簡直就是用兵如神。
賀文州輕輕點頭，這事他早就知道了，畢竟林宸是發了狠的。
力排眾議，非要把柔然打痛，打得他們幾十年都緩不過來。
只是賀文州沒想到的是…那一戰對柔然影響這麼大。
在柔然五萬人的部落不算小了，大約有一萬勇士，完全具備吞並其他部落的實力。
“好！你帶路吧，先去河曲部落的馬場！”
賀文州嘴角微微上揚，先搶其他部落的，讓這千夫長以為風牧部落可以逃過一劫。
“除了他，其他人全部處死！”
千夫長看著族人被殺，臉上寫滿了無奈和絕望。
“分出一百人，將這一千戰馬帶回戰船上！”
柔然人死了，但他們的戰馬可以留下，甚至都省略了挑選這一步。
盡管柔然時常擾邊，但不得不說，他們挑選戰馬的眼光堪稱一絕。
畢竟他們沒有馬鐙馬鞍馬蹄鐵這些，純靠從小培養的馬術和騎射。
“諾！”
…
半個時辰後。
赤峰山上。
賀文州帶著四千多鐵騎，俯視著下方的馬場和牧場。
河曲部落的孩子在訓練馬術，女人們臉上也布滿了笑容。
隨著賀文州揮了揮手，四千多鐵騎掀起塵煙，直奔河曲部落殺去。
河曲部落的男人紛紛拿上武器準備反抗，可他們首領卻優先將女人和孩子護在身後。
賀文州看到這一幕，不禁有些詫異，倒是個識趣的。
“你們是秦軍？”
“不錯！”
秦軍鐵騎圍著河曲部落的帳篷轉，女人和孩子們蜷縮在一起。
也有部分女人握緊武器，隨時準備拼命。
“只要不傷害我的族人，要馬要牛要羊，我都不會阻止的！”
“你很聰明，也很識趣！”
賀文州輕輕點頭，河曲部落首領則是苦笑一聲。
因為可汗的命令，他河曲部落只有五千勇士了。
再加上被秦軍偷襲，放棄身外之物，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本將的目的只有戰馬，只要你們老實一點，不會有一人死亡！”
賀文州不想引起柔然各部落聯手，達到目的就行了，沒必要激起河曲部落的怒火。
畢竟他們沒了戰馬，唯一的選擇就是向其他部落搶！
“來人！打開馬場，讓他們帶走所有的戰馬！”
“首領…”
一名青年有些不服氣，可河曲部落首領卻厲聲呵斥。
“這是命令！”
青年聞言，帶著不服氣去打開馬場。
盡管秦軍如約沒有傷人，可是河曲部落的族人卻個個氣得不輕，甚至有人說首領懦弱。
直到賀文州將六千多匹戰馬全部帶走以後，河曲部落的首領才開口解釋。
“我知道你們不怕死，但你們回頭看看自己的家人！”
“剛剛秦軍領頭的人是一名九品高手，就算是殺光我河曲部落，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
“如果我們反抗，我河曲部落的女人就會淪為他們的玩物！”
“是！我知道主動放棄戰馬的確懦弱，但我們還有牛、羊！”
“只要我們還活著，就可以去搶其他部落的！”
一時間。
河曲部落議論聲此起彼伏，若是沒有家人的牽掛，他們倒是真的會反抗。
可是…要是他們打輸，那自己的妻女就要淪為秦軍的玩物。
最開始反對首領的那名青年，听完這番話，直接化身成了首領的追隨者。
“首領沒錯！他救了我們所有人的命！”
“現在可汗都管不了我們的死活，我們這麼做不可恥！”
賀文州瞥了一眼河曲部落，繼續帶著三千鐵騎朝黑弓部落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