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柔然？
聞人峰听到柔然國師的威脅，反而露出了笑容。
如果死在了柔然，那在大齊的石碑上，記載的只會是自己的功績。
“你率軍深入我大齊境內，殘殺我大齊百姓的時候，有想過這個問題嗎？”
柔然國師深呼吸一口氣，他沒想到在柔然最虛弱的時候，會迎來大齊最瘋狂的報復。
要不是可汗重病，他也不會鋌而走險。
現在可汗還是走了，柔然內部亂成一團，可汗親弟弟也死在了聞人峰的手里。
柔然百萬軍隊死了一半，大齊五十萬軍隊也死了三十萬。
就這…聞人峰依舊不肯罷休。
和他們比起來，誰在才是異族，誰才是草原蠻子？
“梅城一事我很抱歉，但你我雙方死傷無數，繼續打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你率軍屠殺我柔然三千里，所過之處，寸草不生，牛羊不待！”
“後面是我可汗的牙帳，你覺得靠著這點人馬，可以靠近嗎？”
柔然國師不得不承認，自己用兵不如聞人峰，他畢竟不是將軍。
柔然是游牧民族，收服的也都是其他的游牧民族，所以柔然百萬大軍基本上都是騎兵。
而且他們天生擅長騎射，可是在這樣的優勢下，居然被聞人峰打得潰不成軍。
盡管自己手里有鷹蹄騎兵和重騎兵，身後還有十幾萬騎兵。
但柔然國師真的被打怕了，他怕聞人峰還有援軍，會繞後奇襲牙帳。
牙帳是可汗的住所，也是柔然軍隊的精神支柱，和大齊的京城是一個道理。
皇帝都被抓了，你還打個屁？
聞人峰深呼吸一口氣，他擦了擦臉上的血跡，不知不覺已經追殺了三千里嗎？
古往今來，在大齊的歷史上，能率軍打到此地的，應該就他聞人峰一人了吧？
聞人峰看了一眼疲憊的將士們，取出長劍高高跳起，朝著地上狠狠揮出了一道劍氣。
“越過此線者，斬！”
聞人峰讓身後一萬鐵騎撤退，而他則是一人一劍擋住了幾萬柔然鐵騎。
三千重騎兵、六千鷹啼輕騎兵、五萬鐵騎加上宗師高手的柔然國師，硬是被聞人峰一人給嚇住了。
要知道，聞人峰是玩弓的。
一個玩弓的，卻持劍鎮住了數萬鐵騎。
足以證明，柔然是真的被打怕了。
要不是實力懸殊，今天柔然國師就是把天說破，聞人峰都不可能撤兵。
若是以前，柔然騎兵肯定會問，為什麼不追？
敵軍就一萬鐵騎，根本不可能是他們柔然勇士的對手。
可是現在，幾萬柔然鐵騎集體沉默。
他們沒有一絲屈辱感，有的只有大齊退兵的慶幸。
“駕！”
當聞人峰上馬時，戰馬前蹄高高躍起，似乎知道自己的主人威懾了敵軍。
它也跟著自豪，讓比它高大的幾萬柔然戰馬都低下了頭。
“國師，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柔然國師神色復雜，盡管有些不甘心，但他不得不承認。
經此一戰，柔然沒有十年是緩不過來的。
可汗的死，讓柔然內部政權變更，可汗之位的爭斗也會讓柔然無心對大齊用兵。
至于將士？
柔然幾千萬人口，他們是馬背上的民族，振臂一呼，百萬大軍隨時可以補充。
只是這次連戰連敗，最需要的重新樹起郁久閭族的威信。
“繼續往東退，扶持新的可汗上位，暫時的失敗是無法打敗狼的勇士！”
柔然國師試圖喚起柔然的軍心，可身後的鐵騎回應聲卻寥寥無幾。
柔然國師輕嘆一口氣，好在大齊內部也出現了問題。
要是換做大秦過來，今天的柔然必敗無疑。
因為大秦沒有後顧之憂，對他們來說，十萬不夠，就用二十萬、三十萬、五十萬，反正就是要跟你死磕到底。
而且柔然國師最怕秦川的一點，就是因為殺蠻令。
林宸他們不是學不會，而是沒有錢糧支撐。
如果江湖游俠拿著人頭回來領賞，而你的態度卻是拖延，那這陽謀就是個笑話。
“大將軍，陛下急招您回京！”
聞人峰剛剛率軍撤退，就撞上了氣喘吁吁的傳信兵。
對方一看就是八百里加急送來的，說完，人就從馬背上掉了下來。
“肯定是那群世家又對陛下施壓了，一群鼠目寸光的家伙！”
“難道他們不知道這一戰打完，換來了我大齊未來十年，甚至是幾十年的安寧嗎？”
聞人峰臉上寫滿了憤怒之色，身邊武勛也是個個氣不打一處來。
不管陛下以前如何，但在柔然這件事上，他們絕對是陛下的擁護者。
“傳令下去，整軍…回京！”
“諾！”
…
半個月後。
大秦西部。
過完除夕夜的秦川再次出現，而這一次，看到的不再是滿地零件，而是一艘龐然大物。
這艘主帥級戰船簡直像座浮動的堡壘！
船身用三層硬木拼接，外面包著厚厚的鐵皮，船頭雕著一頭張著巨口的青銅饕餮，看著就特別有威懾力。
主甲板有三層樓高，四周立著密密麻麻的弩箭孔，船舷兩邊還掛著二十多艘沖鋒小艇。
當然，這種沖鋒小艇和大梁水軍的並沒有什麼區別。
秦川帶著江雪她們上去時，能感覺到甲板特別結實，走在上面穩穩的。
走到船中央的帥帳前，掀開厚重的牛皮簾子，里面空間還賊大。
中間擺著一張巨大的沙盤，周圍是一圈地圖架，還有一個虎紋座椅。
坐上去往外面一看，整個戰船的情況都能盡收眼底，特別有氣勢！
“哇…夫君，這個好霸氣！”
南宮瑩激動不已，夏毅他們也有些唏噓。
上一次過來還是一堆零件，這一次裝好以後，簡直化身成即將狩獵的猛獸了。
“破軍，帶朕和大將軍他們兜一圈！”
“諾！”
蕭破軍招呼著水軍和一千禁軍上來。
有頂級的航海術在，加上這艘龐然大物，在海洋中根本不可能是有對手。
所有人里面，蕭破軍無疑是最激動的。
陛下讓自己建立水軍，沒想到給了自己這麼大一個驚喜啊！
大梁水軍很牛嗎？
哼！
在這艘鐵甲戰船面前，如同孩童面對一名九品高手。
別說叫爹來了，你就是把全村叫來，那都不好使。
秦川站在甲板上，江雪和南宮瑩相伴左右，衣裙飄飄，身後帶甲之士數千。
不蒸饅頭爭口氣，每每回想起大梁水軍的奇襲，秦川就氣不打一處來。
十二個月，整整一年的時間啊！
從現在開始，攻守易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