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雷恆來到御書房，親眼見到秦川之時，竟有些不敢直視對方的眼楮。
秦川就坐在椅子上，擼著山君，真龍已成，龍相盡顯。
“草民雷恆…拜見陛下！”
雷恆激動不已，好感度更是迅速飆升，這才是自己心中的明主啊！
“起來吧！”
秦川聲音平靜，瞥了一眼雷恆，沒想到對方好感度在85之高。
看來他沿途逗留的幾天時間，讓他對大秦感觀不錯。
“雷恆，既然你向朕提出以法治國，以儒傳教，那朕就給你一個機會！”
“從明天起，你去刑部總部任職左郎中，讓朕瞧瞧你的本事！”
瞧瞧自己的本事？
雷恆咽了咽口水，他心里知道，這是秦川在考教自己。
如果有真本事，刑部左郎中便是起點。
如果沒本事，那刑部左郎中就是終點。
而且刑部左郎中地位不低，僅次于刑部侍郎，是正五品官員，有資格上朝的那種。
“臣…叩謝陛下聖恩！”
雷恆恭敬的磕頭行禮，他用盡一生心血都沒有考進去的大魏，卻在大秦受到重用。
可笑！何其的可笑啊！
這一刻，雷恆心里再也沒有秦魏之分，他只知道自己是秦川的臣子。
“來人！”
“送刑部左郎中去他的宅子休息！”
這話一出。
雷恆好感度已經突破到了95，在這里，他得到了真正的尊重。
秦川沒有嫌棄他出身賊寇，反而對自己委以重任，此等知遇之恩怎能不報？
看著雷恆下去，旁邊的雲景行、許正、夏承、杜鵬舉神色都有些動容。
就雷恆剛剛的神情，若是將來大秦京城被圍，估計他都會手持兵刃去守城。
【叮！夏承好感度突破到一百，獎勵大魏北關布防圖一份！】
【叮！杜鵬舉好感度突破到一百，獎勵大魏京城布防圖一份！】
嘶！
布防圖？
這可真是幫大忙了，布防圖和城防圖不一樣。
城防圖是指城池的地形、建築物這些。
而布防圖是兵力的布置，比如軍隊駐扎的位置，弓箭手這種火力點的位置，以及他們防御的區域。
要知道，再密集的城防，都不可能面面俱到！
等夏毅拿到京城的布防圖，加上他的用兵能力，不僅可以減少傷亡，還能精準拿捏大魏守軍的軟肋。
秦川讓雲景行他們退下，並將兩張布防圖交給了錦衣衛千戶，讓他親自送到夏毅的手里。
兩天後就是殿試了，他還挺期待這屆狀元是誰。
…
兩天後。
金鑾殿上。
殿試開始。
三百五十名貢士齊齊向秦川下跪行禮，唯有一人只是躬身行禮，並沒有下跪。
看到這一幕，兩側禁軍紛紛將手抵在刀柄上。
如此大不敬，這家伙簡直是找死。
只要陛下一聲令下，他們就沖上去，將這狂悖之徒亂刀砍死。
“大膽狂徒，竟面聖不跪，你眼里可還有陛下？”
許正當眾呵斥，禮部官員，翰林院學士都心生佩服！
在翰林院里面任職的，哪個不是進士前三甲？
不是狀元，就是榜眼、探花啊，從未有人敢如此無禮過！
秦川抬了抬手，饒有興趣的看向那名書生︰謝文 。
據說這家伙是寒門出身，不僅是會試第一名，會試時還身著麻衣呢。
最重要的是…謝文 才二十二歲！
“你為何不跪？”
謝文 恭敬的行禮，這才開口。
“文章拜不出，心思跪不低！”
“陛下要的是…能用筆鎮國的臣，非是匍匐取寵的奴！”
這話一出，滿朝皆驚，金鑾殿內更是一片死寂。
秦川聞言，忍不住笑了。
謝文 若是不中，天下無才啊！
有人以為秦川怒了，也有人認為謝文 太過囂張。
可只有許正、雲景行心里清楚，秦川這是欣賞謝文 啊！
“好！”
“好一個用筆鎮國的臣，朕心甚悅！”
“來人，取宣紙，朕要新增文斗，題為…忠與孝之辯！”
忠與孝之辯？
一眾貢士滿臉詫異，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這題看著就很簡單啊，恭維的話誰不會說？
秦川沒有說話，眼神卻一直放在了謝文 的身上。
古代狀元比皇帝還要少，而且能撐過好幾天考試的，身體素質怎麼可能差？
想要成為狀元，死記硬背可不行，還要有自己獨立的見解。
所謂狀元，書法、策論、治國、詩詞、算學等等，都是第一。
等文 他們落座以後，幾十名太監紛紛在他們旁邊放了一張宣紙，專門寫忠與孝之辯。
殿試時間是從日出到日落，為六個時辰，十二個小時。
秦川頭一次閑著無聊的等這麼久，還好手里有山君陪著。
別人擼貓，他擼虎。
要不是修煉了龍訣，秦川真想試試虎鞭的效果。
山君在秦川腿上轉來轉去，轉到一半，只感覺虎軀一震。
好像有人打自己主意，不過很快就消失了，還是秦川身邊有安全感，貼貼！
六個時辰說快不快，說慢不慢，在秦川快睡著時終于結束了。
秦川示意謝文 他們退下，並讓禁軍將所有答卷日夜看守，而他則是讓人將謝文 的答卷呈了上來。
至于其他人的，自然還是由雲景行他們批閱，再將最好的呈給自己看。
【忠者，以天下為孝！】
【孝者，以父母為忠！】
【若大義當前，割親亦當！】
嘖嘖嘖！果真是大才！
秦川對謝文 是越來越滿意了，雲景行他們听到秦川的笑聲，忍不住放下手中的答卷。
雲景行更是上前拿過來一看，也被上面的辯論給驚到了。
有如此見解，可見並非愚孝之人。
他是秦川的岳丈，也是大秦的丞相，自然最懂秦川的心思。
秦川這一笑，基本上奠定了謝文 的狀元之位了。
畢竟能當上會試第一的，策論又怎麼可能差？
只要他腦子不抽，這狀元之位跑不掉。
秦川再看策論，紙上得來終覺淺，筆要寫人間血，邊城馬，要寫百姓飯鍋中水。
謝文 深知大秦本土的威脅微乎其微，但國家雖大，好戰必危。
想要長盛不衰，當深知陳兵制的危害，他主張遷調三邊，復訓精騎。
秦川看完策論，臉上不由露出了震撼之色。
好一個謝文 ，好一個寒門狀元吶！
陳兵制危害的意思是…調動那些備用軍，比如州郡兵馬去邊關訓練。
謝文 知道秦川志在九國，所以提議讓軍隊保持該有的戰斗力。
這樣一來，無論是攻城拔寨，亦或者馳援戰場，大秦都有充足的精銳備用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