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開春之際，老臣願率大軍踏平蠻族王庭，讓我大秦南境，永不再受戰亂之苦！”
夏毅得知秦川有如此雄心壯志，當即就主動請纓。
秦川摸著山君的腦袋，示意夏毅不必這麼激動。
“踏平蠻族王庭，朕心中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
有人選了？
衛子敬嗎？
夏毅不用猜也知道，衛子敬是秦川身邊的第一個九品高手。
也是鎮南軍的統帥，領軍作戰能力不弱，再加上有床弩這種大殺器，確實非常適合。
在秦川看來，夏毅是自己手中的王牌，他身居大將軍的位置，已經是武將的巔峰了。
但是衛子敬不行，他這個驃騎將軍有許多非議。
光是黃城之戰，不足以讓他站穩腳跟。
要是滅了蠻族王庭，以後衛子敬的孩子吹牛逼都有逼格。
“大楚靠不住，大魏不是軟柿子！”
“拿蠻族王庭開刀，順便給工部爭取時間，多造幾台床弩出來。”
夏毅和雲景行相視一笑，他們的主子可比秦乾厲害多了。
不愧是邊軍殺出來的皇帝，骨子里就刻著殺戮。
從自己女兒那里傳回來的話，讓他們至今都心血澎湃啊！
不和親、不納貢、不割地、不賠款，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還有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樣的箴言。
真是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馬上定乾坤。
“對了，傳令下去，告訴蠻族各部落！”
“讓他們帶著蠻族王庭將士的人頭去鎮南城，只要他們夠努力，朕可以讓他們飽飽的挺過寒冬！”
陽謀啊！
夏毅和雲景行眼前一亮，蠻族各部落本來只是怕鎮南軍，想減緩攻勢過冬。
有了糧食的補給，那他們就是一群嗷嗷待哺的狼崽子。
…
五天後。
蠻族王庭。
當蠻王看到拓拔阿勒變成太監，差點氣到吐血。
他確實不止一個兒子，可是拓拔阿勒是他最喜歡的那個。
因為性子像他，又是王後所生。
“可惡的大秦皇帝，竟敢如此對待阿勒！”
蠻王仰天怒吼，卻拿秦川一點辦法都沒有。
現在蠻族各部落心不齊，分兵幾十路對王庭進行圍剿。
別說讓拓拔阿勒變太監，就是當著他的面，睡了他的王妃，蠻王也只能無能狂怒。
“報！蠻王，大事不好了！”
蠻族將士急匆匆的過來稟報，讓蠻王臉色顯得格外陰沉。
“是那顏部落他們又進攻了？”
蠻族將士輕輕搖頭，氣得蠻王直接給了他一腳。
“謊報軍情，拖下去喂狼！”
蠻族將士被架住，正要拖出去時，連忙急聲解釋。
“蠻王饒命，是大秦…大秦對那顏部落他們許諾，可以給他們過冬的糧食！”
什麼？
大秦這是演都不演了？直接運送物資給那顏部落他們？
不等蠻王反應過來，又是一名蠻族將士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報！蠻王，那顏部落他們正在召集大軍，似乎準備再次進攻！”
再次進攻？
那顏部落是不是瘋了？
蠻王滿臉不敢置信，大秦不是給了他們過冬的糧食嗎？
他們王庭糧食撐不了多久，那顏部落他們不應該和自己僵持著，來年開春再動手嗎？
咋滴？那顏部落的首領中邪了？
“怎麼回事？大秦不是給了那顏部落他們過冬的糧食嗎？”
蠻王拎著蠻族將士的衣領搖晃，後者差點被晃暈過去。
“大…大秦有要求的，他們說，只要拿王庭將士的人頭就可以換糧食！”
“殺得越多，換得糧食也越多，而且還有精鹽…”
什麼？
殺人換糧？
蠻王差點氣暈過去。
“這不就是變相的殺蠻令嗎？大秦真是沒完沒了了！”
“等滅了這群吃里扒外的家伙，本王定要和秦川決一死戰！”
蠻王一把推開將士，帶著親衛來到了城牆上。
抬頭望去，只見大批蠻兵、騎兵正烏央烏央的朝王城逼來。
效忠王庭的各部落，都遭遇到了那顏等部落的劫掠。
男丁入伍，女人淪為玩物，孩子更是被綁了起來。
孩子父親若是不殺人，那孩子就死路一條。
若是夠勇猛，不僅孩子不會死，還能給兵權，翻身做主。
這是蠻族各部落之間的處理方式，既能保證忠心，又有足夠的死士沖鋒。
而死了的，人頭自然要拿去換糧食。
不管怎麼樣，都是不虧的。
“蠻王輪流坐，今年到我家！”
“拓拔野，你這蠻王當得不行，不如讓給我那顏戰來當吧！”
拓拔野一听這話，差點就要跳下去和那顏戰單挑了！
“那顏戰，就憑你也配？”
“你們這群蠢豬，明知道這是大秦的陰謀，依舊甘願當他們的狗！”
當狗？
那顏戰不覺得當狗有什麼羞恥的，反而覺得很光榮。
之前百萬蠻兵被秦川三十萬鎮南軍打得嗷嗷叫，現在人家當皇帝了，手底下也有百萬大軍。
就這陣容，還想著跟大秦死磕呢？
反正那顏戰寧願當個傀儡，也好過跟著拓拔野三天餓九頓的日子。
“哈哈哈…大秦皇帝許諾我們蠻王的寶座，許諾我們不再飽受饑餓！”
“而你拓拔野能許諾什麼？帶著我們餓肚子，帶著我們蠻族勇士去送死！”
“我族的勇士們，你們認可這樣的蠻王嗎？”
那顏戰振臂一呼，成千上萬的蠻兵都揮舞著兵器抗議。
“不認可！”
“不認可！”
“不認可！”
在拓拔野難看的臉色下，那顏戰滿臉譏諷的開口。
“拓拔野，看吧，已經沒有多少人願意支持你坐在那個位置！”
“如果你主動投降，我那顏戰可以留你全尸！”
“若是你不拒絕，狼神會庇護我那顏部落的！”
那顏戰仰天大吼，再次將蠻族將士的士氣提高。
“哼！沒什麼好說的，狼神一直都在庇護我拓拔王庭！”
“放箭！”
拓拔野怒吼一聲，大批箭雨朝那顏戰方向射去。
那顏戰揮舞著刀刃，一邊將箭矢盡數擋下，還不忘給族人下令。
“那顏部落的勇士們，反擊！”
咯吱咯吱。
那顏部落的將士推動著投石車一步步靠近，兩側的弓箭手也在盾兵的掩護下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