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邀請夏青青上馬車,後者也不怕秦川佔便宜,就這麼跟了上去。
“瞧你這話說的,我是想打抱不平,又不是沒腦子!”
“你為百姓做了那麼多事,怎麼可能多此一舉?”
夏青青環抱雙臂,一副我可不是傻妞的姿態,倒是把秦川給逗樂了!
夏青青剛剛說完,一名錦衣衛千戶就出現在馬夫的位置。
“殿下,是顏家做的,他們目前是京城最大的鹽商!”
對于這個結果,秦川和夏青青都不覺得意外。
夏青青就這麼盯著秦川,想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派人查封所有還在京城售賣私鹽的鹽鋪,再放出消息,只有拿到皇商許可的鹽鋪才能繼續賣鹽!”
“對了,讓人阻止顏家將鹽送出京城!”
“諾!”
嗯?
只阻止顏家送鹽出城,卻不阻止他買鹽進京,又推出皇商許可這幾個字,這是想逼死顏家啊。
夏青青有些不理解,以秦川的性子,不應該直接把顏家全殺了嗎?
“殿下,為何不直接派人滅了顏家呢?”
顏家?
秦川掀開簾子,享受著微風拂面的清爽,這才不急不慢的開口。
“顏家對本王而言,不過就是一介螻蟻,而且本王的敵人也不是只有一個顏家!”
“今天滅了他顏家,明天就會有蔣家、李家、吳家的出現!”
“本王可沒有那麼多時間跟這群螻蟻耗下去,趁著這次機會,就徹底把皇商二字深入人心!”
其他產業就算了,但鹽不行!
秦川要讓這群商人清楚的知道,皇商經營的東西,沒有皇商的許可,那就是死罪!
打開京城這個口子,以後收服其他地方,就不需要一一推廣、宣傳了!
夏青青咽了咽口水,秦川這腦子咋長的,怎麼每次被算計,都能化險為夷。
“青青這樣看著本王,莫不是芳心暗許了?”
秦川見夏青青盯著自己不說話,把自己當猴看,不由往前湊了幾分。
夏青青下意識伸手揮拳,卻被秦川輕松抓住。
這一刻,夏青青不禁瞪大了眼楮。
“你…你也是六品?”
“不可能啊,爹爹說我是練武奇才,你怎麼六年就從普通人突破到了六品?”
夏青青顧不上拳頭被拿捏,臉上掛著一百個問號,她記得秦川離京之前連一品都不是呢。
難道說…他一直在藏拙不成?
“可能你爹是騙你的吧!”
啊?
我爹騙我?
夏青青低著頭,有種被打擊到的感覺。
“你明明這麼厲害,怎麼從不見你出手?”
出手?
秦川松開夏青青的小手,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本王是王爺,是軍中主帥,可不是馬前卒!”
馬前卒?
夏青青輕咬紅唇,跟秦川說了句拜拜,就離開了馬車!
…
一個時辰後。
顏家廳堂內。
顏家家主顏世安看著下面的幾個掌櫃,個個愁眉苦臉的,臉色顯得無比鐵青。
要是太子殿下和趙家還在,也不至于讓顏家如此難堪。
“家主,您快給拿個主意吧!”
“咱們現在可沒有太子撐腰,斷了鹽路,您又沒辦法,就只能離開京城了!”
離開京城?
顏世安滿臉不甘心,他好不容易讓顏家在京城混出名聲,現在又要灰溜溜的回去嗎?
話音剛落,一道倩影緩緩出現。
“叔叔伯伯們,你們真以為…慶王殿下會讓咱們活著離開京城嗎?”
顏世安和幾個掌櫃扭頭看過來,只見一位傾國傾城的少女邁著蓮步慢慢靠近。
她不是別人,正是顏世安的嫡女,顏如玉!
如果說顧雲舒她們是十分,那顏如玉怎麼也有9.5分!
“大小姐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慶王殿下還要殺人滅口不成?”
顏如玉自顧自的找個位置坐下,這才輕啟紅唇。
“看來諸位還是沒有搞清楚狀況,這位慶王殿下不是陛下,也不是太子!”
“六年前,有誰關注過毫無權勢的慶王殿下會殺回京城?”
這…
顏世安神色凝重,幾個掌櫃更是面面相覷。
慶王殿下殺回來把持朝堂,確實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見顏世安他們不說話,顏如玉又繼續說道︰
“你們不懂白手起家的魅力,有些人的氣場是壓不住的!”
“百官逼宮、世家施壓、趙家垮台、甦家臣服,就連大將軍都有了聯姻的跡象!”
“這一樁樁、一件件,換了誰來都做不到,可慶王他全做到了!”
“都說慶王就是一個瘋子,可他真的瘋嗎?”
“以他的性子,你們做出這樣的事情,錦衣衛應該已經過來抄家了吧?”
顏世安越听,眉頭皺得越緊。
是啊,皇商酒樓一事,以錦衣衛的能力,恐怕很快就會查到顏家。
可他們為什麼只查封私鹽的鋪子,並沒有過來抄家呢?
“玉兒,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顏世安輕嘆一口氣,他實在是沒招了!
“不出意外的話,咱們現在的鹽已經運不出去了!”
“慶王殿下就是拿咱們顏家殺雞儆猴,目的應該是為了皇商!”
皇商?
顏世安他們滿臉懵逼,你說打擊鹽商我懂,但為了皇商…?
顏如玉深呼吸一口氣,眼中滿是忌憚之色。
“因為慶王殿下打擊的不僅僅是咱們顏家,而是整個京城的鹽商!”
“如果以後提到鹽,大家想到的是皇商,那其他鹽商還有活路嗎?”
“慶王的鹽品質比咱們好,賣得比咱們低,再加上打擊私鹽,我們…我們除了臣服就只有死路一條!”
臣服?
回想起皇商許可幾個字,顏世安臉色越發陰沉。
什麼叫皇商許可?那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啊!
不同意也行,抱著那些鹽等破產吧。
破產以後誰敢收你的鹽?買回來都不敢賣,最後全部免費歸慶王所有!
“難道…就沒有別的路可走了嗎?”
“我…我們可以像之前一樣,給慶王殿下也讓出四成利益啊!”
顏世安滿臉期待的看著顏如玉,後者卻輕輕搖了搖頭。
“慶王不是秦睿那個廢物,他靠的不是某個世家,而是自己!”
“父親的方法適合很多人,唯獨不適合慶王!”
顏世安嚇得一身冷汗,還以為可以離開京城,現在才發現他們早已沒了退路。
不是從他們出手的那一刻,而是從皇商鹽鋪出現的那一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