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袖中取出一枚玉佩,遞給王不歲︰
“把這個交給你大哥,他去邊境時,大概率會需要這東西。”
王不歲接過玉佩,面色中有些訝然。
“義父,這……”
“去吧。”
王錦擺擺手,重新落座,執筆批復,“順便告訴雷炎,見到江河後,替咱家檢驗一番他的實力。”
王不歲躬身退下,心中震撼不已。
這枚玉佩,義父輕易可不會假手他人,如今為了大哥,竟是用了出來。
“大哥啊大哥,你可要給義父爭氣些啊!”
王不歲喃喃自語,快步向外走去。
……
青州城。
三日的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即逝。
城外薛丁浦碼頭,劉夏子正帶著幾個手下清點名冊。
“二百七十三個孩子,留下五十六個。”
劉夏子合上冊子,嘆了口氣。
這個結果比他預想的要好些,卻仍讓人心頭沉重。
二百多個孩子,其中只有五十多個願意留下來。
剩下的,不論是殘疾的還是健康的,都選擇回家與父母團聚。
他們至親的人就是父母了,即便父母因為他們是殘疾而嫌棄他們……
“血脈親情,終究是割舍不斷的。”
劉夏子搖搖頭,轉身看向身後那群留下的孩子。
他們大多年歲稍長,眼中少了天真,多了幾分與年齡不符的成熟與戒備。
他們要麼是年齡大了的,知道回去多半會面臨什麼樣的結局。
要麼就是直接沒了家的。
青州很亂,哪里都並不是絕對安全。
對于這群剩下來的五十幾個孩童,劉夏子也是正好安排上了。
這些孩子正是他情報組織最需要的新血。
無牽無掛,卻又重情重義;身負血仇,卻懂得隱忍。
假以時日,他們將成為青州城最隱秘的眼楮和耳朵。
當然,還是那句話,全憑這群家伙自願。
再然,這些與江河暫時也沒什麼關系。
與此同時,莫宅後院。
江河正在練武場上揮汗如雨。
他赤裸的上身布滿細密的汗珠,在朝陽下閃閃發光。
每一拳擊出,空氣中都傳來沉悶的爆鳴聲,仿佛連空間都要被撕裂。
“八萬五千斤了……”
江河感受著體內愈發澎湃的力量,嘴角微微一揚。
這三日他幾乎踏遍了海沙幫在城內的所有據點,每一次廝殺都讓他的武技更加純熟,力量更上一層樓。
雖然資質上沒什麼收獲,但最起碼過的充裕。
“公子,該出發了。”
青杏站在練武場邊,恭敬地捧著干淨的衣物。
江河抹了把臉,接過衣衫。
今天是赴天才會比武的日子,莫明空特意幫他選了件靛青色勁裝,腰間束一條玄色腰帶,整個人顯得英氣逼人。
……
“這里就是煙雲閣?”
江河站在一座氣勢恢宏的建築前,挑眉問道。
眼前這座五層高的樓閣飛檐翹角,朱漆大門上,上書“煙雲閣“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門口兩尊石獅怒目圓睜,栩栩如生。
更引人注目的是,閣樓四周隱約可見身著統一服飾的護衛來回巡視,戒備森嚴。
引路的小廝連忙點頭︰
“是的。”
“今日天才會的比武就在煙雲閣內。”
江河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這天才會,看起來勢力不小啊?”
““公子您說笑了。”
小廝臉上露出向往之色,“這青州天才會,那可是青州任何一位年輕武者都想參加的。”
“不但是為了交流武道,更是因其時不時的都能請來一位潛龍榜上的天驕人物現場演武。”
“潛龍榜上的人物?”
江河忽然來了興趣。
他現在的實力,卻不知能在潛龍榜上排進第幾名。
小廝察言觀色,連忙道︰
“正好今日也發布了新一期的潛龍榜榜單,公子您屆時倒是可以看一看。”
跟隨小廝一路前行,穿過九轉回廊,繞過假山流水,總算是到了地方。
演武廳內燈火通明,上百位衣著華貴的青年男女圍坐在一方漢白玉砌成的比武台四周,正在推杯換盞、談笑風生。
比武台上,兩位淬體境武者正打得難分難解,拳腳相交間發出沉悶的踫撞聲。
小廝快步來到主桌前,對那位身著紫金錦袍的英武青年附耳低語了幾句。
那青年劍眉星目,氣度不凡,聞言當即放聲長笑,笑聲如洪鐘大呂,竟將廳內的嘈雜聲都壓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諸位,諸位!”
他站起身,舉杯環視四周,“那將李風打敗,在宛城巷戰以一敵三的江公公來了!”
一瞬間,整個演武廳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上百道或好奇、或輕蔑、或探究的目光如利箭般朝門口的江河射來。
就連比武台上激戰正酣的兩位武者也不約而同地停了手,轉頭望來。
若是換作心理素質稍差的武者,被這般陣仗盯著,怕是早已面紅耳赤、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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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河卻不盡然。
他則是一反常態的目光平靜的朝著那群青年望去,如同視若無睹。
“哪位是陸天雄?”
雖是疑問,可江河的目光卻是放在了那一身紫袍、面相英武不凡的主座青年身上。
也果不其然,那英武青年當即起身,拱手行禮道︰
“在下便是陸天雄,見過江公公。”
論身份地位,二人相差懸殊。
陸天雄雖貴為陸家家主之子,但在皇宮內侍面前也不敢托大。
哪怕對方只是個閹人。
他行禮時眼角余光卻在細細打量著這位皇子身旁的少年公公。
“听父親說,這江公公乃是江氏一族的血脈後裔,不想竟是進了皇宮。”
他倒是沒怎麼見過這位。
不過看其相貌,倒是有些像那江氏一族的三少爺江玉郎。
“此人,莫不是傳言中那江玉郎養在族內的子嗣?”
“傳聞江玉郎風流成性,卻與黃家才女黃婉育有一子,多半就是這個少年公公了吧。”
陸天雄倒沒有嘲笑的意思。
因緣際會,這江河的實力暫且不提,可此刻的身份地位,卻是幾乎足以堪比幾大家族的家主。
一位皇子伴讀,那未來說小了,就是王府總管。
說大了,那就是大內總管。
權力地位大通了天呢。
因而,陸天雄此番其實也是存著一絲交好的心,交好這位皇子伴讀的心。
江河微微頷首︰
“陸會長客氣了。不知今日這比武,有何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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