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快,卻還在江河的掌控範圍內,江河穩穩地掌控著局勢。
一時間,二人之間,劍光肆意,如蛟龍雲海飛舞,氣勢磅礡;如月柱傾斜而下,清冷而又凌厲。
一旁觀戰的吉公公,眼底劃過一抹詫異。
他可是知道,這兩人基本上是同一天開始修煉的基礎劍法。
莫明空的劍法小成,他並沒有意外,甚至都不用夸贊天才,基礎劍法,雖然博大精深,但同樣,也是相當之基礎。
反倒是江河……
“劍法大成?有些意思。”
吉公公嘴角微揚,暗自呢喃道。
劍法入門最易,小成雖有難度,可按部就班,亦可達成,但劍法大成卻是難,沒有一定的悟性,只能拘泥于劍法小成境界的,大有人在。
易學難精!
這也是那些世外高人一直強調悟性的原因。
有資質怎麼了?
你沒有悟性連老子的功法都看不懂,你有資質也只是能練那些下等的武道功法。
江河劍法大成,才是吉公公最為驚訝的地方。
江河揮動著長劍,目光平靜,隨意招架著莫明空的攻擊。
劍影交織,恰似靈動銀蛇,游移于兩人之間。
江河心中自有盤算,他可不能喧賓奪主了。
現在是要讓莫明空將自己的全部實力都淋灕盡致地展示出來。
這一番舉動,江河也只當是在以一種無聲的方式指點莫明空。
二人你來我往,劍刃相交, 里啪啦斗了幾十回合。
隨著戰斗的持續,莫明空的內心如同被熱油煎熬,越斗越煩躁。
雖然他心里清楚,江河的劍法境界遠超自己,但以往一直未曾親身與江河這般直面較量過。
他一直心存幻想,覺得自己就算不能勝過江河,怎麼說也能讓江河神色動容一些、露出些許驚訝之色。
然而,現實卻如同一盆冷水,無情地澆滅了他的幻想。
看著江河臉上那始終如一的淡然神情,莫明空內心深處像是被點燃了一把無名之火。
熊熊燃燒,難以熄滅。
少年錦袍下,不再單只是氣喘吁吁的呼吸,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燥熱,如同一團熾熱的火焰在他體內肆虐。
“江河,你就不進行攻擊嗎?”
莫明空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帶著一絲不甘與憤怒,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幾十回合下來,江河一直都只是在穩穩地招架他的攻擊,卻不曾發動過一次進攻性的招式。
這讓莫明空覺得自己像是在對著一堵無形的牆發力,所有的力氣都打在了空處。
“進攻,進攻!”
莫明空聲音高昂,宛如一頭被激怒的雄獅在咆哮命令道。
仿佛只有江河發動攻擊,才能證明這場戰斗的真正意義。
“這……”
江河微微皺了皺眉頭,余光不經意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吉公公。
見吉公公輕微地點頭,江河這才輕聲應道︰
“好!”
唰!
話音剛落,只見一道寒光閃過,江河如同閃電般出手,直接一劍挑飛莫明空手中的長劍。
那長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莫明空的身軀陡然僵在了原地,仿佛被一道無形的枷鎖鎖住。
他的右手還維持著握住劍柄的姿勢,五指微微彎曲,仿佛還在留戀著劍柄上的溫度。
可右手傳來的空蕩感覺,以及眼前憑空消失的劍身,無不在清晰地告訴著莫明空。
僅僅是一瞬間,他就敗下陣來了。
“不用傷心,江河的劍法境界已然臻至大成境界,遠非你區區一個劍法小成能夠媲美的。”
見莫明空僵在了原地,吉公公還以為莫明空是面子上過不去,心情有些難過。
畢竟之前幾十招,人家都穩穩地招架住了,但現在僅僅是人家一招,自己的長劍就直接被挑飛。
這種巨大的落差,換做是誰,又怎麼可能輕易接受呢!
“殿下莫怪,殿下的劍法基礎打的還是相當牢靠的。”
江河微微拱手,言辭間滿是恭敬的恭維,小心翼翼地拂過莫明空略顯緊繃的情緒。
他能在一瞬間挑飛這位殿下的長劍,未嘗沒有這位殿下剛才猛烈攻擊幾十招的緣故。
要知道,人就如同那奔騰的江水,自有力盡之時。
莫明空之前急于表現自己,一心只想著猛烈攻擊。
仿佛那出鞘的利劍,只知一往無前,卻忘了留有幾分余力。
雖說在高深的劍法之道中,亦有只攻不防一說,但那還不是莫明空如今該接觸的境界。
當下,還是攻防兼備為好。
“行了,本殿下知道是非!”
莫明空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無語。
他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嗎?
怎麼感覺這兩位都在擔心他會因此事而心煩意亂啊!
雖然確實是有上那麼一些不痛快吧。
“吉爺爺,該看的您也看了,您說一些接下來的事情吧。”
該說一說天命劍法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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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咱家記得你今晚還要參加宴會,對吧?”
莫明空不解的點了點頭。
吉公公眯著眼楮,哈哈一笑,道︰“時候也不早了,那就明日教你吧。”
明日正好是一個不錯的良機。
天命劍法並不要求心思純淨,反而要求心思復雜。
莫明空現在修煉天命劍法雖然也可以,但等過了今晚,明天莫明空的心思多半會復雜到了極點。
那時,才是適合修煉天命劍法的最佳時機。
心思復雜,命途多舛。
運,命,在那一刻到了臨界的抉擇點。
屆時,修煉天命劍法,方可一舉入門。
“……行吧。”
莫明空輕輕嘆了口氣,左右不過一日,他也只能暫且忍耐。
“吉爺爺,您可莫要騙我啊,別等到了明日,您又不知去向了。”
說到不知去向,江河卻神色一動,心中猶如泛起了層層漣漪。
話說,他的另外一本一等樁功,該給他了吧!
這位吉公公,到底在想著什麼?
外出是為了獲取一等樁功,現在回來了,為何又一直扣留著不給他呢?
他抬起頭,朝著吉公公暗自看去。
“哈哈哈,放心,放心,咱家就在這里,不會跑。”
吉公公一邊失笑著擺手,表示自己說話算話。
一邊卻目光不經意的,朝著江河玩味看去。
那本樁功,似乎也不得不給這個小子了。
“哼,您若是說謊的話,我之後可不會輕易來您這里了。”
嘴里說著類似賭氣的話,莫明空的眼中卻升起一抹小孩子般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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