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王錦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略帶玩味的失笑聲,耐心解釋道︰“這也難怪,之前檢驗你的實力時,咱家便已看了出來。”
“或許是因為你未曾有幸接受深諳武道精髓的武者悉心教導,有些本應早早做到的事情,你卻還未做到。”
他微微搖頭,目光落在江河身上,緩緩說道︰
“你的氣血不夠凝實。”
“這是你如今最為明顯的短板所在。”
“氣血不夠凝實?”
江河微微一愣,思緒瞬間凝滯。
隨即,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腳步猛地停在了原地,眼中滿是訝然,直直地看向王錦,急切問道︰
“義父,該不會真的能氣血如龍吧?”
雖然這個世界本就充滿了高武的色彩,各類奇異的武學現象層出不窮,但江河此前一直都以為氣血如龍不過是一種夸張的形容詞。
用來形容武者氣血旺盛、氣勢雄渾罷了。
“呃,你小子想什麼呢,氣血如龍不過是種說辭而已。”
王錦臉色驟然一黑,直接否認著說道。
江河的神色頗為有些失望。
好吧,王錦的否認成功打消了江河不切實際的念頭。
“咱家說你氣血不夠凝實,是指你的氣血太過松散了,如同那漫天飄散的煙霧,無法凝聚成一股強大的力量,自然也就不能完全發揮出你全部的力量。”
王錦耐心地解釋著。
“你小子一身氣力五萬余斤,是不是就以為自己已經發揮出了全部的力量?”
王錦看著江河,目光深邃,仿佛能看透他的心思,“加上武技巧勁,能發揮出六萬斤,甚至是七萬斤的氣力?”
無上天驕九字論︰血百壓,凝真基,定武力。
這小子還差的遠呢。
“……”
江河沉默了下來,眼神卻愈發明亮的朝著王錦望去。
這或許是他實力能夠更進一步的機緣。
“還請義父為孩兒解惑!”
他語氣無比恭敬的向王錦請教道。
“不急,之後叫你習武時,再慢慢細說。”
王錦擺了擺手,目光朝著那不知何時出現在不遠處的老者望去,“走吧,你的另一份見面禮,似乎也已經準備好了。”
“老祖宗!”
二人腳步沉穩,緩緩來到老者面前,王錦彎腰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老者身著一襲黑色衣袍,在靜謐的空間中輕微晃動。
他閉合著的眼眸,陡然睜開,剎那間,一道泛著殺氣的銳利寒光驟然閃爍。
僅僅是一瞬間,江河只覺得自己仿佛被一座無形的冰山緊緊包裹.
身體如同墜入無底的冰獄,變得無比僵硬。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頭顱脖頸處,泛著絲絲徹骨的涼意。
那涼意如同一把把細小的冰刀,一寸一寸地刺入他的肌膚,深入骨髓。
內心更是情不自禁地升起一抹如洶涌的潮水般的絕望。
那絕望將他整個人都淹沒,讓他在這股強大的力量面前,感到無比的渺小和無助。
“老祖宗!!”
王錦皺眉,他一個箭步上前,擋在江河面前。
聲如滾雷,在這寂靜的空間里炸開,將老者從某種特殊的狀態中震醒。
“啊……”
老者有些迷茫地看了一眼王錦,眼神中帶著一絲懵懂,“是小錦子啊,咱家剛才這是睡著了?”
“老祖宗,您剛才的確是睡著了。”
王錦內心無奈搖頭,這位老祖宗,這種癥狀真的是出現的愈發頻繁了。
“……咱家看來的確是需要再去接著沉睡了。”
老者面色一沉,語氣有些莫名哀嘆的說道,“給,東西咱家也不介紹了,這小子未來多半是能用得上的。”
他將一塊巴掌大小的石板送到了王錦跟前。
王錦信手接住,轉手放在了身後僵直身板的江河所托著的木箱上,關切的問道︰
“老祖宗,真的沒關系嗎?一直沉睡,總該不是個辦法。”
這位老祖宗的癥狀由來已久,王錦也曾想辦法幫助。
可惜,不得辦法。
老者抬眼,目光定定地朝著王錦看了看,咧嘴笑道︰
“沒關系的,咱家現在就挺好。”
江河听著二人帶有莫名深意的言語,心中如同揣了一只小兔子,砰砰直跳。
他知曉這里面絕對有著他不能知道、也不敢知道的事情。<的叫個什麼事兒啊?
半個時辰不到,就已經受到了兩次的致命威脅。
而且這個致命威脅,還只是這位神秘老者不經意間的氣息泄漏。
“咱家要去睡了,要去睡了。”
就如同痴呆的年邁老人一樣,老者口中呢喃著這樣的話語,轉身步伐邁動,朝著往下的通道一步一步的離去。
“義父,這位老祖宗……”
“你還沒資格知曉老祖宗的事情,等你有資格了,咱家會選擇告知你的。”
王錦眸光平靜的看著朝著內庫第三層走去的老祖宗,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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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等江河有資格了,這位老祖宗在不在還是一說。
畢竟這位老祖宗的壽命真的是快到極限了。
哪怕依靠著特殊的沉睡秘法延長了壽命,但這種秘法也並不能一直幫人延長壽命。
“走吧,我們先上去,上去,就可以打開你手上的木箱了。”
……
出了內庫,江河便與王錦分道揚鑣,朝著明心宮的方向走去。
王錦只是將裝有增靈丹的玉瓶交到他手上,以及那位老祖宗給他的石板,還有那木箱中的寶物。
然後給予了他一塊可隨意進出司禮監的令牌,叫他隔三岔五的可以前往司禮監修習武道。
當然,說白了。
就是隔三岔五的,王錦對江河進行指導。
“你能在皇宮中待得時間不久了,所以,你最好多來幾次。”
唯獨這句話,讓江河內心開始五味雜陳起來。
他不能在皇宮中待著,也就意味著皇子要離開皇宮。
而十八皇子明明才年歲十二,不該是離宮的年紀。
那也就是說,要麼是他一個人離開皇宮,要麼是所有適齡的皇子都要離開皇宮。
若是前者,江河覺得不大可能。
因為不需要這般大費周章的來對付他。
他甚至也想離開皇宮。
兩全其美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但若是後者……
那就只能說明,當今這位陛下,心無比的冷、無比的骯髒。
這位陛下是無比心狠的打算利用他的這群子嗣來達成某種目的。
實現這個目的的過程,甚至有可能會死上不少的皇子。
或許江河可能會想的太過夸張,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越是夸張,反而越符合現實!
也是一瞬間,江河明白了,為何那老太監秦火要將這個名額拱手讓出去。
甚至是直接選定了他,來作為十八皇子的伴讀太監。
一切的一切,都歸根于當今這位面善心黑的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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