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兮沒有去看掉眼淚的蕭景睿,而是看向還在場的王雨柔和蕭敬騰。
“嗯,剛好我們坐了那麼久的馬車也累了。”蕭敬騰十分識趣的攙扶著王雨柔,就往自家走去。
“爹,娘,你們就這麼把我丟下了嗎?”蕭景睿雙眼淚汪汪的看著要離開的蕭敬騰夫妻倆,委屈巴巴的說道。
“兒呀,爹娘也怕你大姐姐呀!”
“為了不被遷怒,兒子,你還是听你大姐姐的吧!”蕭敬騰都丟下這兩句話,擁著王雨柔快速的離開了。
那樣子, 好像林洛兮是個吃人的惡魔般。
“……”蕭景睿看自家爹娘逃了,他站在原地,也不敢哭了,睜著一雙淚汪汪的大眼楮 ,忐忑不安的看著林洛兮。
連他爹那麼厲害的人都怕,那他要是再哭,大姐姐一定會打死他的。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去訓練。”看到王雨柔和蕭敬騰離開,蕭景睿也停住了哭泣聲,立馬催促。
“我去,我去,我現在就去…”說完,小跑的往訓練場跑去了。
“孩他爹,你說我長得沒有那麼嚇人嗎?”林洛兮看著倉皇而逃的蕭景睿,轉身問身邊的謝寒川。
“想听實話還是好听的話。”謝寒川後退兩步,看著林洛兮。
“你後退作什麼,我像是不講理的人嗎?”林洛兮看到謝寒川後退,眉頭輕皺。
“我這不是怕我等會 說實話,你打我…”謝寒川脫口而出,完全考慮到這句話的後果。
“哼,你今天晚上睡書房。”林洛兮眯著眼楮看著謝寒川,丟下這麼一句話,人就走了。
“哎, 哎,媳婦,我知道錯了。”听見要睡書房的話,謝寒川立馬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趕緊小跑追上林洛兮。
林洛兮沒有搭理謝寒川的話,回到家中,讓家里的下人把謝寒川蓋的被褥搬到書房去。
她進了房間,沒再出來,而是進空間去,享受一人獨處的世界。
“爹,你這是在做什麼?”訓練回來的謝知禮他們,一進家, 就听見後院傳來他爹正在房間門口喊求饒的話,都好奇的湊過來。
“還能怎麼,肯定是爹惹娘生氣了。”謝知初直白的戳中了謝寒川的心窩。
“臭小子,你不幫我跟你娘求情,還在這里潑冷水。”被說中的謝寒川,一臉憤憤的瞪著謝知初。
“爹,我們都不知道你怎麼惹娘生氣了,怎麼勸?”
“搞不好,等會娘還埋怨上我們!”
謝知初也朝謝寒川翻了一個白眼,心里猜測,估計是他這個情商低的爹,八成說的話不中听,惹娘生氣了。
“我,我還沒說呢,你娘就生氣了…”謝寒川小聲的嘟囔著。
“沒說?我娘可不是小氣,胡攪蠻纏的人,你要是沒說的話,她絕對不會這麼生氣。”謝知禮听見謝寒川的話,立馬頂了回去。
“你們究竟是要幫我,還是來拆我的台的?”謝寒川被孩子們這麼一說,更加覺得沒底氣了。
“爹,這幾天,你就好好在書房睡,等你什麼時候把你的情商提升上去了,估計,娘也就消氣了。”
謝樂瑤看著說話都沒底氣 的謝寒川,拉著謝知禮、謝知衍、謝知恆、謝知初離開了。
“哎,哎,你們真是白眼狼。”看到孩子們都不幫他說話,謝寒川急得想把孩子們拉回來。
謝知禮看到他爹的樣子,拉著弟弟妹妹們快速的跑開了。
“大哥,我們這麼做真的好嗎?”謝知衍看著在後面著急的謝寒川,總覺得這樣太不仗義了。
“你懂啥,這是爹和娘的調情法,咱們就不要瞎摻和了。”謝知禮頭也不回的往膳食廳走,大人的事,小孩少摻和。
“哎,大哥說得對!”謝樂瑤笑了笑,也跑去吃飯去了。
謝寒川看到孩子們都沒有幫他,他只能一直在房間門口,不停的跟林洛兮道歉。
“娘,我知道錯了,我不想去訓練了。”
蕭景睿在訓練營里待了兩天,就哭著鼻子,死活不願意去訓練營訓練了。
在京城養尊處優,稱王稱霸習慣了,現在回梧桐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滿山的跑,訓練到天黑才結束。
這種很高強度的訓練,早就把蕭景睿的不可一世的氣焰給磨沒了。
此時,渾身疼痛,疲憊的他,因為拿不起筷子,而嚎啕大哭。
“這點就受不了了,不會吧!你可是自稱是京城最混的混世魔王,這點苦都受不了,也太沒骨氣了吧!”
王雨柔看著嚎啕大哭的兒子,強忍住笑意,選擇刺激的方法,刺激蕭景睿。
而蕭敬騰看著蕭景睿,眼里的心疼都要溢出來了。
這可是他老來得子,都是把蕭景睿當眼珠子疼,現在看到蕭景睿手都拿不穩筷子了,恨不得當他的筷子。
事實確實也是如此,他拿起筷子,夾著蕭景睿喜歡吃的菜,滿滿一大碗。
“哼,我才沒有…”听見王雨柔的話,蕭景睿止住了哭聲,抽抽噎噎,也敢說不訓練的話,埋頭干飯。
謝知禮看到蕭景睿的死樣,強忍著笑意,給蕭景睿一個面子。
“小叔,我都沒喊累,你哭啥?”作為皇家最小年紀的蕭奕澤,看到蕭景睿沒出息的樣,十分的嫌棄。
“誰說我哭了??”被蕭奕澤當著眾人的面,這麼說,蕭景睿自覺面子上過不去,直接否認自己哭過的事情。
“噗…”在場的大人再也受不了了,直接笑噴了出來。
“哼!”蕭景睿被大家笑,臉色羞紅一片,生氣的哼了一聲。
但在看到大家都笑了,他居然也尷尬的跟著笑了出來。
而遠在梧桐村的他不知道,因為他這個混世魔王的離開,京城里的皇家學院的夫子們,全都松了一口氣。
都希望,蕭景睿他們這些不可一世的孩子,不要回來了,他們就不用頭疼了。
臘月二十八——
過去了三個多月,回到梧桐村,參加訓營的孩子們,臉上全是剛毅的神色,再也不見當初不可一世的神情。
“二姐,二姐,我回來了。”正當大家在訓練場驗收孩子們這半年的成果時,遠在嶺南的林洛檸帶著夫家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