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兮現在真是一點都避諱大師,直接跟謝寒川商量要在這里住幾晚的事情。
“你們要住可以,但你們要分開住,這是佛家清修之地,可不亂亂來…”
正在認真撥弄算盤,不知道在算什麼的善慧大師,听見林洛兮和謝寒川的對話,突然來這麼一句。
“媳婦,要不,咱還是回家吧!”謝寒川一听說不能睡在一起,他就不想在這里住了。
他跟媳婦成親到現在,因為各種原因,還沒有到進行到最後一步,但他已經習慣抱著媳婦睡覺了。
要讓他跟林洛兮分開睡覺,那還不如回家睡覺。
“要不,寒川哥,你先回去,我是一定要在這里住上幾天的。”不然,白捐那麼多錢,總要住幾天,吃上幾天的齋飯,她心里才平衡。
再說了,今天傍晚的時候,她可是在後山看了一圈,風景最美,還能看到全京城的樣貌。
要是在這里住下,凌晨的時候,應該還能看到日出。
善慧大師听見林洛兮的話,嘴角似有似無的彎起,撥弄算盤的速度更快了。
“那還是算了,我留下來陪你吧!”看林洛兮堅持,謝寒川只能認命的點頭,同意在這里住下。
晚上,善慧大師也沒有讓林洛兮幫忙了,而是讓他們去後山賞夜景,他自己一人般若殿忙碌中著。
“寒川哥,你看 ,這里的風景夠美吧!”偷得半日閑的林若曦帶著謝寒春往後山跑去。
護國寺倒是不小氣,通往後山的路上都掛滿了燈籠,還挺應景的。
暖色的燈籠,看著就讓人覺得很暖心,照應著路兩旁的風景,讓林洛兮全身心的放松了下來。
“你要是喜歡的話,以後我們常來住…”畢竟出了那麼多錢,善慧大師總要給他們留一個廂房給他們吧!
謝寒川難得看到林洛兮露出輕松的神情,看著有點心疼。
估計是媳婦著這幾年一直都在想著如何把林家發展壯大 ,都沒有給自己緩沖的機會。
現在在護國寺,終于放下她堅強的外殼,做一回自己。
幸好今天沒有讓媳婦回去,不然,就看不到這一面的媳婦了。
“嗯,好呀!”鼻尖時不時飄來護國寺里的檀香,讓林洛兮更加放松的依靠在謝寒川的身上。
“寒川哥,你有沒有怪我?”他們倆成親這麼長時間,總是有這事,那事的來打擾他們洞房。
“怪你做啥?咱倆既然是夫妻,夫妻一體,有事一起解決,這不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再說了,你到現在都還沒有來癸水,我听說,要是女方還沒來癸水就先行房事的話,容易傷身子,我等你長大…”
謝寒川言語間,全是為林洛兮著想,沒有一絲怨言。
他現在能娶到林洛兮,已經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至于那種事情,他等得起。
林洛兮听了謝寒川的一番話,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曾經她想著,跟誰成親不成親,跟謝寒川成親是因為對方知根知底。
但生活怎麼可能跟誰過都一樣,看著事事為她著想的謝寒川,林洛兮確實心動了。
“對了,謝家冤屈已經洗清,你怎麼不回去認祖歸宗?”謝家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都沒有听謝寒川說要回去認祖歸宗。
謝寒川要是現在回謝家的話,就可以承爹的侯爵之位,起碼可以少奮斗好多年。
“算了,我覺得就這樣陪在你身邊挺好的。”
“你要是在意我沒有功名在身的話,等到時候科舉考試開始,我就下場考試,拿個狀元回來給你。”
現在,在謝寒川的心里,那些虛名真的不重要了,最重要的還是要跟自己心愛的人一起,攜手共度余生。
“你要遵從你自己內心的意願,而不是看我…”林洛兮還真怕謝寒川說是為了她,她承擔不起這個罪名。
“不是為了你,而是我對朝廷死了心,我 爹那麼努力的想要天下太平,但這個天下人是這麼對我爹的…”
“我沒有我爹那麼大的抱負,我只想顧好我自己的小家,賺點錢,夠我們過完余生就好…”
謝寒川生怕林洛兮誤會,趕緊把心里話說了。
“好吧,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你…”看謝寒川說的一本正經,林洛兮也沒再反駁,而是拉著謝寒川,往後山最高處的涼亭走去。
“寒川哥,你看,這里可以看到全京城的面貌…”站在涼亭里,林洛兮依靠在涼亭的欄桿處,眺望京城里夜景。
“你要是喜歡的話 ,我們長期在這里住也不是不可以…”謝寒川還以為林洛兮眼底全是京城的亮光,試探性的說道。
“我不喜歡京城,我還是喜歡泉山縣的風土人情…”進京之後,林洛兮更加覺得泉山縣比較適合她生存。
這種繁華的城市,可以當做旅游,來游玩,但不適合長住。
“等我們把周邊的地方全部游玩之後,就回泉山縣…”謝寒川看著林洛兮,一字一句,很認真的說道。
“嗯!”林洛兮坐靠在涼亭的欄桿處,被夜風吹得昏昏欲睡,隱約听見謝寒川說什麼,下意識的點頭。
謝寒川一直看著林洛兮,看到林洛兮困到眼皮在打架,也沒再出聲,靜靜的看著林洛兮惺忪的睡眼。
下一刻,林洛兮的身子迅速往一邊斜倒去。
謝寒川眼疾手快的伸手,接過要倒下去的林洛兮,攔腰抱起,腳步很穩的往廂房走去。
等把林洛兮的鞋子脫了之後,還想繼續看著林洛兮睡覺,,房間外面就傳來了善慧大師的輕咳聲。
謝寒川就像偷腥的小貓似的,站起來,快步往外面走去。
“善慧大師,你還沒 睡覺呀!”只有他一人在場的時候,他渾身的氣場完全不一樣,氣勢凌厲的看向似乎是經過的善慧大師。
“謝施主,你不是還沒睡?”善慧大師 眼角余光看了一眼林洛兮的房間門,再笑著看謝寒川。
“我這就回去休息!”謝寒川覺得善慧大師在面對他的時候,笑容好假,好像很不歡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