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滿意地皺了皺眉,心中暗道︰“典韋這打法,實在是……太不講究了。當初趙子龍出來,那可是一滴血都沒沾上……” 這渾身浴血的形象,威懾力是夠了,但美觀度差評。
盧三鹿陣營的余黨見核心高手如此不堪一擊,頓時斗志全無,發一聲喊,竟如鳥獸散,各自運起輕功,向著不同方向亡命逃竄!果然是烏合之眾,江湖匪類。毫無義氣可言。
其中四人輕功最佳,身形一縱便躍起兩人多高,企圖翻越營牆。
“現在想跑?晚了!”肖塵冷哼一聲,雙手齊揚,兩柄鐵戟如同被賦予了生命的黑色閃電,帶著刺耳的呼嘯,後發先至,精準地命中了其中兩人的背心!
那兩人如同被巨石砸中的飛鳥,慘叫一聲,從半空中栽落下來。
與此同時,肖塵本人腳下猛然發力,地面龜裂,身影如炮彈般激射而出,速度快得留下道道殘影,瞬間便沖至第三名逃跑者的落腳點。
那人正從空中落下,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眼看肖塵如同殺神般等在下方,嚇得魂飛天外,發出絕望的尖叫。
肖塵看也不看他的表情,雙掌左右合擊,一記干淨利落的“雙風貫耳”!
“砰!”
如同熟透的西瓜爆裂,那人的頭顱在巨力擠壓下瞬間變形,七竅流血,當場斃命!
肖塵毫不停留,順手抓起這具尚溫熱的尸體,腰腹發力,將其如同沉重沙包般猛地擲向最後一名逃竄者!
“ !!”
兩顆頭顱在半空中猛烈相撞,如同炸開的西瓜,紅的白的四處飛濺!最後一人連哼都沒哼一聲,便與那“人體炮彈”一同栽落,死得不能再死。
從下馬,到雙戟斃敵、摔死和尚、破劍陣、追殺四名逃匪,整個過程不過短短數十息時間!校場之上,已是尸橫遍地,血流成河!
直到此時,那名一直護著柳詩的絡腮胡將領,才從這極度血腥震撼的場面中回過神來,嘶聲力竭地大吼︰“還愣著干什麼?!圍起來!別放跑一個反賊!”
那些原本在外圍觀望、不知所措的士兵們,被肖塵這雷霆萬鈞、摧枯拉朽般的手段徹底震懾,此刻听到命令,如夢初醒,慌忙刀槍並舉,戰戰兢兢地將盧三鹿及其余黨殘兵敗將團團圍住。
一直站在盧三鹿身後、先前主張清理刺頭的那個“將領”,眼見大勢已去,眼珠一轉,竟毫不猶豫地反水,指揮手下親兵一擁而上,將癱軟在地、屎尿齊流的盧三鹿死死按住。
他臉上堆起諂媚到極點的笑容,小跑著湊近肖塵,躬身道︰“侯爺!侯爺神威!小人早就看出這盧三鹿包藏禍心,一直虛與委蛇,伺機……”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打斷了他的話。
不,那不是耳光。是肖塵隨意一揮手,拍在了他的側臉上。
然後,在所有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這名叛將的腦袋,以一種完全違背生理結構的角度,猛地旋轉了一百八十度,後腦勺對準了前方,臉卻朝向了自己的後背。
他臉上那諂媚的笑容甚至還沒來得及凝固,眼中便已失去了所有神采,軟軟地癱倒在地。
肖塵甩了甩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看著那具詭異的尸體,冷冷地丟下一句︰
“兩面三刀,首鼠兩端。還想活命?”
聲音不高,卻讓在場每一個心懷鬼胎的人,如墜冰窟。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鋒,掃過全場每一個士兵和將領的臉。
“現在听我號令,還有誰,不服?”
一片死寂。連風聲都仿佛停滯。
那個之前護住柳詩、打落飛鏢的將領最先反應過來,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震撼,快步上前,單膝跪地,抱拳道︰“臨江府中軍參將,趙莽,參見逍遙侯!候爺撥亂反正,救我等于水火!”他聲音洪亮,帶著軍人的干脆。
他這一跪,如同一個信號,校場上原先忠于柳擎、或至少保持中立的軍官和士兵們,紛紛放下武器,跪倒在地,齊聲高呼︰“參見侯爺!”
聲浪震天,徹底奠定了局面。
肖塵點了點頭,目光落在被士兵死死押住、面如死灰、褲襠濕漉漉的盧三鹿身上。
盧三鹿眼神渙散,嘴里反復念叨著含糊不清的詞語︰“差一點……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啊……” 他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那破碎的野心迷夢里,無法接受眼前這瞬間崩塌的現實。
肖塵遠遠瞥了他一眼,心中雖有幾分好奇——這蠢貨所謂的“差一點”究竟是指差一點成功掌控軍隊,還是差一點就能割據一方?
真想看看這蠢貨腦子里想了個什麼——但他實在不想靠近。那股混合了血腥、尿騷和恐懼的難聞氣味,讓他敬而遠之。
這時,幾名機靈的士兵已經小跑著,將肖塵之前擲出殺敵的兩柄黑鐵短戟小心翼翼地抬了回來,恭敬地奉上。戟身沾滿血污,更添幾分凶戾。肖塵隨手接過,沉甸甸的分量讓他很是滿意。
他目光轉向以絡腮胡將領趙莽為首的那幾位方才堅持對抗盧三鹿的軍官,語氣不容置疑,直接下令︰“你們幾個,現在立刻整合營內所有還能動彈的兵馬!首要任務,肅清城內所有趁亂打砸搶燒的亂賊!凡持械作亂一律視同謀反,就地格殺,無需請示!”
他頓了頓,補充道︰“同時,派人盡快找到被盧三鹿關押的知府等官員,把他們弄出來,讓他們立刻著手恢復城秩序,安撫百姓,處理善後。還有,仔細查一查,城內外有哪些豪強地主、世家大族與盧三鹿有過勾結,參與了這次叛亂,名單列出來,一個也別漏掉!”
“是!侯爺!”趙莽等人轟然應諾,精神大振。有了主心骨和明確的指令,他們立刻有了方向。
肖塵又想起那些江湖人,問道︰“剛才那些負隅頑抗的江湖人,有誰知道他們的根底來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