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還讓周煜把這兩張照片掛在大門口做展示,這分明是要昭告天下。
“夏姐姐,你根本不知道那天的情形。”霍景麗看著旁邊的夏茵無比痛心。
夏茵深吸了一口氣,笑得大氣而得體,“好了,不管是什麼情形,我都祝福景年哥。”
周煜笑道︰“還是這位姑娘大氣,要不進來喝杯茶吧?”
夏茵點了點頭,“嗯,好。”
霍景麗挽著她的胳膊進屋坐下。
周煜倒了兩杯茶出來。
霍景麗喝了一口茶,還是不高興,“周煜哥,你能不能把這兩張照片給撤了,看著讓人堵心。
搞得我大哥多喜歡她似的。”
夏茵溫聲安撫道︰“好啦景麗,景年哥要是不喜歡,根本不會娶的。”
“我都說了他是被逼的,再說了這才幾天啊,就喜歡上了?根本不可能。”
夏茵品了一口茶放下,莞爾一笑,“或許不是幾天,而是早就藏在心里面了。
和景年哥相處這麼久,他的性格我還是了解的,他不喜歡的東西絕對不會踫。”
听了這話,周煜嚇了一跳,“夏小姐可別胡亂猜測,這不過是一個抓拍的鏡頭,根本沒有你猜測的那樣。”
以霍景年的身份,要是被安上早就開始暗中覬覦弟弟的未婚妻,還借勢順手接盤這種事傳出去,很快就會有人在他的品行和道德上大做文章。
景年所處的圈子對于這種有損于聲譽和地位的事都相當敏感。
與為了信守家族承諾,不得不被逼擔起責任而娶喬知微,性質上有著本質的區別。
但霍景麗不懂,她睜大了眼楮,“要是這樣,大哥也太不是個人了,怪不得他明明可以早點拿錢替喬家還債,兩家相安無事的用錢解除婚姻,現在卻非得把自己搭進去……”
“景麗……”周煜呵斥她。
“怎麼了,我說錯了?”霍景麗翻了個白眼。
“景年哥憑什麼拿他母親的錢去替景臣的未婚妻還債呢?而且是這麼大一筆債?
但如果是給自己的妻子還債那就順理成章了。”
夏茵看了一眼周煜,唇角微微揚起,拍了拍霍景麗的手,“好了,景麗,這種話不能亂說。”
“我就是替你感到不值,若真是這樣景年哥就是瞎了眼。”
夏茵笑笑,“也沒什麼值不值的,景年哥也沒對我承諾過什麼。”
周煜當即十分贊賞,“看看,還是夏小姐明事理。”
“什麼承諾不承諾,咱們這圈子里都是默認的,否則夏茵姐也不會因為景年哥總是被一些狂蜂浪蝶為難。”
夏茵沖著她笑笑,沒有說話。
為了轉移話題,周煜連忙問道︰“你們兩要不要拍幾張照片?”
霍景麗有些不屑,“拍了貼在喬知微旁邊嗎?”
周煜尷尬地笑笑,“也可以。”
“夏茵姐的父親可是夏外長,她的照片可不能亂貼。”
周煜驚訝地看著夏茵,“怪不得涵養氣質這麼好。”
夏茵看著他微微一笑,“謝謝。”
“行了,那既然不拍那就坐一坐。”周煜大氣地招呼道。
霍景麗把手上的茶杯放下,“夏姐姐,咱們回去等我二哥吧。”
“你們是有什麼急事找景臣嗎?”
“也沒什麼,就是夏伯伯有本德語雜志想請我二哥翻譯。”
夏姐姐雖然也會三國外語,但這種雜志是專業的,而且是關于經濟類的,所以只有二哥能翻譯準確。
周煜笑道︰“現在請他幫忙都要收錢,準備好酬金。”
“不是吧,夏姐姐的錢他也要收?”
“誰知道呢?”周煜笑。
霍景麗不再說什麼,挽著夏茵堅持與周煜道別。
回到霍家,霍景臣果然在家,他躺在後院的搖椅上,臉上搭著一本書,悠閑地搖著。
“二哥。”
霍景臣听到霍景麗的聲音,動也沒動,懶懶地回應道︰“什麼事?”
“給夏伯伯翻譯一本關于經濟類的雜志。”霍景麗說完低頭從包里把東西拿出來。
霍景臣依舊沒動,“現在我的才華可是要按費施展了,一頁一塊。”
霍景麗幾步上前,把蓋在他頭上的那本書拿開,丟到一邊,“你能不能正經點,夏姐姐來了。”
霍景臣坐了起來,整了整衣領,然後看了一眼夏茵,“那就打個折。”
“打什麼折啊?”
“一頁九毛八。”說著伸手把霍景麗剛剛拿走的那本書又拿回來,繼續蓋在臉上,“自己數好頁數,把錢交上來,要是這個折扣算著費勁,按原價也可以。”
說完之後把手伸出來。
霍景麗正要罵他,就被夏茵拉住,三章大團結落在霍景臣手上。
霍景臣這才重新把蓋在臉上的書拿開,一 轆坐了起來,接過霍景麗手上的雜志,“好了我去干活去了,別打擾我,後天我讓景麗送過去。”
“好,那我先回去了。”夏茵離開。
等人一走,陳青梅就沖進來了,奪過他手上的書,在他腦袋上一陣亂打,“你個死小子,我那天跟你說了那麼多,有听見去一句嗎?
夏茵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居然伸手向她要錢,你是鑽進錢眼里面去了嗎?”
霍景臣邊擋邊逃,"這不是一回生二回熟嘛,凡事都要講究個循序漸進。"
陳青梅打累了,終于收手,把書一把丟在他身上,“翻譯完親自送過去。”
“媽,你這個決定是擋景麗的財路。”
霍景麗本是看好戲的,關乎到自己立即跳出來,“什麼財路?”
“我本來想讓景麗送去,給她十塊錢的跑路費的,畢竟這筆生意是她拉來的不是?”
“十塊?”霍景麗的眼楮瞬間亮了。
陳青梅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趕緊的,看看你爸那邊的賓客名單寫得怎麼樣了,寫完了趕緊讓人派請貼。”
霍景年的時間緊迫,趕緊替他把這婚事辦了,讓他回部隊。
“媽,你說景年哥是不是早就對喬知微起了心思,所以才會這麼愉快地答應這樁婚事的?”
陳青梅愣了一下,好久才反應過來,當即站定,眼珠子轉了轉,“你為什麼會這樣覺得?”
“否則他這麼積極干嘛啊,明明還了債就能兩清的。”
霍景臣上前幾步彈了一下她的腦袋瓜子,“你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什麼啊?”
“我說景年哥早就對喬知微動心了。”
“那是你們女人的腦子里才會想的事,男人娶妻才不會只是為了喜歡,更多的是權衡利弊。
當然成熟的女人也不一樣,不然你問問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