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雖然有點懵,可也明白,姜婉寧絕不會無的放矢。
當即便一致決定,讓姜婉寧與姜瑾之,暫時互換身份。
姜婉寧成了兒子,而姜瑾之卻成了妹妹。
林香香“冷眼”旁觀,雖然覺得有些詫異,這姜家的人,未免也太過矯情了,不過這“姜瑾之”的妹妹,還當真是人高馬大啊。
可印象中,“姜瑾之”不是與系統說,是來尋找哥哥的麼?
難道哥哥不是哥哥,竟是妹妹?
姜婉寧也是在心急救人後,就發現了漏洞。
所以才會有此一舉。
且不管旁人是不是全信,總之他們全家,努力的演好就是了。
很快一行人便出了地牢。
而被挾持著的司徒凜,卻由始至終,都冷漠著臉。
察覺到眾人還並未打算離去,他立刻冷嗤道︰“我告訴你們,你們是逃不掉的。”
“如今整個苗疆,都布下了天羅地網。”
“只要我一聲令下,你們全都得交代在這里。”
“為了一個完全不相干的女人,難道當真值得嗎?”
“值不值得,可不是你說了算。”
姜婉寧沒理,只沿著系統的指示,迅速的帶著眾人,來到了廢棄的廢園。
廢園內,按照約定,沐雲禾與阿玲早已尋了個安全的角落躲避。
從她們的角度,完全可以看到四面八方,所有廢園周圍的動向。
看到有一行人匆匆行來,而為首的赫然便是姜婉寧與姜瑾之等人。
兩人連忙從藏身的樹上跳了下來。
“姜大哥。”
兩人欣喜萬分,直接朝姜瑾之撲了過去。
姜婉寧卻眼疾手快,急忙攔下了兩人︰“沐姑娘,阿玲。”
“怎麼樣,你們沒事吧?”
“沒事。”
見姜婉寧詢問,兩人下意識的回應。
下一秒,姜婉寧就壓低了嗓音︰“臨時出了點問題,我與我哥的身份,暫時互換,如今我才是我哥,而我哥是我妹妹。”
“還望兩位,千萬不要穿幫才是。”
“行。”
雖然有些不明所以,可兩人還是很快就應承了下來。
幾人沒敢耽誤,馬上又朝廢園的側門轉移。
可此時司徒家的人還有沐家的人,都已經追上來了。
看到沐雲禾居然與他們“同流合污”,沐家的長輩直接痛心疾首道︰“雲禾,你這是做什麼?”
“你難道忘了身為沐家人的使命了?”
“如此忤逆長輩,忤逆你的父親,你可知你會面臨何種後果?”
“難道你不顧惜自己,也不顧惜你唯一的弟弟了麼?”
“弟弟……”
幾乎是下意識的,沐雲禾露出了為難。
是啊,她可以不管自己的死活,不管與司徒凜這個人渣畜生的婚事,可她當真可以不管唯一的弟弟麼?
雖然從小,她便與弟弟兩院相隔。
自弟弟出生起,她便從未見過他。
可她從不曾忽視這唯一的家人。
所以哪怕是為了弟弟,她也願意蟄伏,願意犧牲自己所有的一切,只為換弟弟在沐家平安和順。
要不然以她的性子,如何能忍受多年的羞辱磋磨。
她不過就是希望弟弟過得好一點而已。
如今弟弟已然成年,也該是挑起沐家擔子的時候了。
可這些人,為了攀附穩司徒凜,居然可惡的還是用弟弟的性命做要挾。
難道弟弟便不是他們的血脈,便不是沐家的男丁繼承人了麼?
沐雲禾心底千難萬難。
卻完全沒有想到,系統的聲音會在這時候響起。
【天吶,這個沐雲禾也太慘了吧,不但從小爹不疼繼母不愛,為了保護自己所謂的弟弟,她更是忍辱負屈,只為了弟弟可以在司徒家以未來繼承人的身份,可以過得好一點。】
【可殊不知,那個所謂的弟弟,早就已經被鳩佔鵲巢了。】
【如今的沐雲澈,壓根就不是沐家家主的孩子,而是沐家繼母與人私生偷情的產物。】
【她的那個弟弟,早就在被姚氏拿過去撫養的時候,就已經失足落水死了。】
【姚氏也是沒有辦法,才會李代桃僵,讓自己的私生孽種,取代了沐雲澈的地位。】
【可憐沐雲禾這麼多年忍辱負屈,卻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什麼?!
此一言一出,頓時所有人都震驚了。
雖然沐家不顯山露水,可畢竟也算是苗疆的豪門。
盡管排不上前二,可也是很有影響力的。
可萬萬不曾想到,沐家如今唯一的男丁子嗣,居然還是假冒的。
難怪兩人明明是一母同胞,可性格長相,卻是天差地別了。
似乎如今的沐雲澈,壓根與沐雲禾沒有半分相似之處。
不過想想也是,兩人都不同父同母,要是有相似,才怪呢。
沐雲禾似乎完全接受不了這個真相。
整個人僵滯了一瞬後,就著急朝姜婉寧道︰“不,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姜……瑾之哥哥,這一定都是騙人的對不對?”
“我的弟弟……”
姜婉寧一臉莫名,完全不懂沐雲禾在說些什麼。
看到沐雲禾悲愴的眼神,她忍不住詢問︰
【系統,怎麼回事,沐雲禾怎麼好像大受打擊,好像知道了關于她弟弟已死一事,她該不會,真知道了什麼吧?】
【我也不懂,不過听她話里的意思,好像她的確是知道了一點疏漏,你說我們要不要提醒她啊。】
【要,當然要了。】
“沐姑娘,其實你弟弟,早就已經死了。”
“我也是在來這里的路上,偶然听到了沐家下人的攀談,原本還以為是鬼扯,可如今看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你弟弟早在三歲的時候,就因為姚氏的看管不利,跌落了深潭,活生生的淹死了。”
“而且在他的頭上,還有在潭底鵝石上磕出來的傷口。”
“如今那傷口早已腐爛,只成了缺損的白骨。”
“你還記得幼時,你常常瞞著眾人,去偷窺弟弟的那株老槐柳嗎?”
“你弟弟的尸身,就埋在槐柳的下面。”
“不,這不可能。”
沐雲禾拼命的搖著頭,盡管做著否定,可身體卻很誠實的直接拔足狂奔,朝那棵所謂的老槐柳,直接奔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