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
德昭帝原本正在批閱奏折。
猛的,一個暗衛就閃現了出來。
認出他是被自己臨時派去姜婉寧身邊,保護她安危,並杜絕心聲有可能泄露的心腹後,德昭帝便微微蹙了蹙眉。
“何事?”
“朕不是說過,若無特殊情況,絕對不可現身,也不許打擾麼?”
“可姜舍人那邊,出了什麼狀況?”
“是。”
暗衛不敢隱瞞,連忙一五一十,把事情說了一遍。
當得知姜婉寧被為難,且當初的南陽侯府,竟全都是被冤枉的後。
德昭帝整個人都怔在了原地。
“這,這怎麼可能。”
德昭帝喃喃自語,完全不敢置信。
當初的事,可全都是他親自處理的。
因為人證物證俱在。
即便他不敢置信,覺得南陽侯府這樣的股肱,絕不會背叛自己,背叛朝廷。
可也不得不對南陽侯府進行處置。
誰料,流放的聖旨尚未下達,他們便畏罪潛逃了。
到如今,那通緝的皇榜,可都還掛在牆上。
可現在,卻有人告訴他,他們合族都是冤枉的?
這怎麼可能!
德昭帝萬分不信。
暗衛卻斬釘截鐵道︰“陛下,此事千真萬確。”
“所有的一切,都是小姜大人與他的系統披露的。”
“而且听小姜大人的意思,他已經領系統收集了證據,整理成冊,只怕此時正在趕來的路上了。”
“而且系統還說,江娉婷壓根非安昌伯府二房血脈,而是安昌伯與其弟妹,偷情的產物。”
“且那羽林衛江彥峰,也與您的昭儀有染。”
“江彥峰還打算聯合江娉婷,誣陷姜大人。”
“混賬!”
德昭帝完全沒有想到,朗朗乾坤,自己的治下,居然還如此齷齪之人。
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來人!立即傳姜瑾之!”
“還有安昌伯等人,全部一舉拿下!”
“至于那個紅杏出牆的昭儀,也先給朕控制起來!”
德昭帝怒不可遏,直接便下達了命令。
暗衛領命,趕忙也退了出去。
很快,暗自調動的羽林衛,就秘密忙活了起來。
此時的安昌伯等人,是壓根不知道的。
還做著齊人之福美夢的他,還壓根不知,自己與二房夫人的丑事已經暴露。
當暗衛領著人來的時候,他甚至還白日宣淫,跟二房夫人在胡搞瞎搞。
這可把去抓人的羽林衛給惡心壞了。
江彥峰原本也是想回府去對質,可萬沒想到,羽林衛會來得這麼快。
等到所有人都反應過來,他們已經被帶到了德昭帝面前。
“還不跪下!”
“混賬東西!”
“說,你們究竟都干了什麼!”
安昌伯與二房夫人︰???
全部都一臉懵。
可德昭帝的怒意,完全不像是裝的。
安昌伯只能苦哈哈的道︰“陛下,微臣愚鈍啊。”
“微臣今日休沐,並不在朝中,實在是不知……微臣犯了何錯啊。”
“呵呵,好一個不知犯了何錯!”
“你,趕緊去催催,為何姜瑾之還未來?”
什麼?姜瑾之?
安昌伯的心底,頓時咯 了一瞬。
先前上朝,他也是听說了的。
說這個姜瑾之極為的邪乎。
居然可以和一個系統,討論別人的隱私。
而且這些隱私,大多都是不為人知的。
甚至,還觸犯了刑法。
難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隱私已經被姜瑾之給賣了?
安昌伯揮汗如水,頓時後脊有些發涼。
而還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江二夫人等人,卻是苦哈哈的跪在原地,完全不知德昭帝是發的什麼飆。
偏巧此時,期期艾艾了許久的姜婉寧,也終于姍姍來遲。
其實離開了制衣局後,她就打算直接匿名揭發的。
可一來,這事牽扯太深。
她怕僅憑一封匿名信,德昭帝壓根不信。
二來,她也覺得此事有些過于魯莽了。
安昌伯既然敢這樣,肯定是背後有所依仗。
說不定,整個兵部都已經官官相護了。
而他,不過是冰山的一角罷了。
所以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可就在她琢磨著,要怎麼不著痕跡的撕開這個口時,德昭帝的人卻來了。
而且指名道姓,說是有要事要尋她。
這可把姜婉寧給焦慮壞了。
好好的這老登又要干嘛?
可沒想到到了御書房之後,看見的卻是這樣一副場面。
安昌伯在痛哭流涕。
安昌伯府的二夫人,也是一臉的驚惶莫名。
至于安昌伯夫人還有江彥峰等,更是咬牙切齒,臉臭如茅坑。
所以這是提前東窗事發了?
還沒等姜婉寧見禮,德昭帝便迫不及待道︰“姜瑾之,你來得正好。”
“今日朕收到了一封匿名舉報信,說安昌伯私德敗壞,居然與自己的弟妹有染。”
“你現在奉朕之命,立刻去仔細看看。”
“朕要知道,他們究竟有沒有不知廉恥!”
【啊?這麼突然嗎?】
姜婉寧的臉,完全懵了。
【不是,我們才剛吃完瓜,怎麼事情就這麼湊巧,偏偏就被人舉報到德昭帝面前了?】
【既然如此,那南陽侯府的事,是不是也有著落了?】
姜婉寧忍不住,與系統確認了一下。
系統卻是搖了搖頭,說不知。
無奈,姜婉寧也只能先把事情給應下了。
可偷情這種事,光是用眼楮看看,又怎麼可能會看得著呢?
正當姜婉寧猶豫苦惱之際,系統卻笑了起來。
【宿主,我可以幫你啊。】
【在安昌伯在與江二夫人玩得最花的時候,他們可是互許終生,還在彼此的隱秘處,紋下了相同的文字符號呢。】
【那符號乃是梵文,代表的是真愛永隨。】
【只要你想辦法讓德昭帝查看,一切便不攻自破了。】
【還有他們貪污受賄的證據,全部都藏在安昌伯書房的暗格里面。】
【江二夫人那里,也有一些。】
【查出了這些蛛絲馬跡,就不怕他們能夠抵賴!】
【這個好這個好!想不到他們還挺前衛的啊,居然還搞偷情紋身。】
【不過我要怎麼樣讓他們現原形呢?】
姜婉寧只微微思考了一下,就開始信口胡謅了。
“陛下,微臣此前觀摩一本雜書的時候,曾看到過一個特例。”
“有一些喜歡偷情可又不能喧諸于口的變態之人,往往便會把自己的姘頭,以一些特殊的文字,或是符號,轉化為紋身,記錄在自己身上的隱私部位。”
“倘若安昌伯與江二夫人當真有私情的話,或可一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