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對孤做了什麼?”
男人抬手,直接掐住了姜婉寧的衣領。
要不是姜婉寧身前裹胸布偽裝得好,只怕她早就已經露餡了。
姜婉寧無語至極,直把蕭元燼在心底咒罵了個七八遍。
可面上,卻無辜至極道︰“殿下,您在說什麼啊?”
“什麼微臣做了什麼?”
“從用了晚膳開始,微臣都一直不曾出門。”
“殿下不會是做了什麼噩夢,只把微臣臆想成了假想敵吧?”
說罷,姜婉寧的眸底便適時流露出了一絲心疼。
“微臣知道,因為陛下的事,殿下恨屋及烏,所以對微臣也很不待見。”
“可殿下當真不能冤枉我啊。”
“我是無辜的。”
“無辜?”
蕭元燼面沉如水。
心里卻在咀嚼姜婉寧話里的含義。
面對她的真情流露……難道真是他想多了?
可轉瞬,他便發現了貓膩。
“這是什麼?”
男人探手,直接抓向了姜婉寧的枕頭。
姜婉寧這才發現,臨時扯來的寶石,居然在枕頭底下露餡了。
【媽媽咪啊!】
姜婉寧嚇得一抖,連忙不顧一切,八爪魚般攀附到了蕭元燼身上。
隨後便手腳並用,強行把男人禁錮了起來。
【系統!快!兌換麻沸散!】
【好 !】
系統從姜婉寧發出心聲開始,就已經知道她要做些什麼了。
可因為先前兌換了瞬間遺忘針的關系,此時的她,早就已經吃瓜值告罄。
說不得,也只能開始賒賬了。
本來這種事,是完全不允許的。
可誰讓它是個好瓜系統呢。
而且姜婉寧此時的狀況,也的確特殊。
說不得,它也只能通融了。
不過丑話,卻需說在前頭。
【宿主,親兄弟明算賬。】
【雖然我們已經是穿一條褲子的關系了,可是呱呱還是要負責任的告訴你,如果兌換麻沸散,你可就倒欠系統一萬吃瓜值了。】
【請問宿主,確定要兌換嗎?】
【這不是廢話嗎?】
姜婉寧累得不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話說她這種情況,是可以討價還價的時候嗎?
何況蕭元燼的力氣,真的是大的驚人啊。
她都已經快要控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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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你倒是快點啊!】
【哦哦!】
系統再不敢耽誤,連忙替姜婉寧兌換了麻沸針。
很快,一劑半透明的針管,就落入了姜婉寧的掌心。
說時遲那時快,姜婉寧立馬,便用力朝蕭元燼扎了過去。
起初,蕭元燼只是有些懷疑,所以才對姜婉寧動手逼問。
可萬萬不曾想到,她居然還聯合系統,兌換什麼麻沸針算計自己。
看來他們,當真是對自己做過什麼啊。
要不然,何須這般心虛?
蕭元燼怒不可遏,直接就要上手,強行把姜婉寧給扔了下去。
可最終,蕭元燼棋差一招,被麻沸針扎暈。
“你——”
立時,男人整個人都倒了下去。
姜婉寧松了口氣,連忙掙脫了桎梏,把蕭元燼扔到了旁邊。
可接下來,她卻是繼續犯愁了。
雖然如今是把蕭元燼給扎暈了,可後面呢?
後面要怎麼辦?
難不成,再給他一劑瞬間遺忘針?
【宿主,好主意啊。】
【一會要是等蕭元燼醒來,他肯定會想起在這里發生的一切的。】
【到時候,你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與其被拿捏小命,還不如主動出擊。】
【反正賒一個是賬,賒兩個也是賬。】
【頂多,我稍微給你便宜一點,全部都打八折好了。】
【……奸商!】
雖然很無語,可姜婉寧卻沒有更好的法子。
誰讓蕭元燼是個瘋批。
而她又完全惹不起呢。
說不得,也只能淪為系統的債奴了。
【系統,那你以後可得要對我好一點。】
【一定要沒事,多找點瓜給我嘗嘗啊。】
姜婉寧欲哭無淚。
含“恨”又兌換了一支新的瞬間遺忘針。
順便,還多兌了兩枚大力金剛丸。
反正賒四個也是賒。
虱子多了不怕擦癢。
她就當自己,是個苦命的打工人好了。
要不然一會等蕭元燼遺忘了記憶,她要如何把一米八九的大個兒,給扛回他的寢殿啊。
總不能讓他在自己的房里躺上一夜。
到時候,只怕又是麻煩。
姜婉寧越想越覺得心塞。
甚至連蕭元燼的盛世美顏,都覺得不香了。
等利用金剛大力丸,把蕭元燼給扛了回去後,她便逃之夭夭了。
而可憐的蕭元燼,就被她橫七扭八的砸在了床榻上。
連額頭胳膊磕到了床角都不知道。
翌日。
天光大亮。
直到太陽都快要曬屁股了,被麻翻加失憶的蕭元燼,才幽幽醒轉。
可剛睜眼,他就覺得有些不對。
怎麼渾身都那麼僵硬,腦袋也有些鈍痛呢?
他記得昨晚,自己明明沒有入睡。
是因為要守株待兔,所以才合衣假寐。
可為何,會忽然睡著了?
而且還是以如此詭異的姿勢。
他明顯感覺,自己昨晚沒有睡頭枕。
要不然,脖子跟後腦勺,也不會這樣疼。
而且昨晚……
關于昨晚後來的記憶,他居然完全空白。
究竟,是自己真遺忘了什麼?
還是無知無覺間,又發生了什麼事?
思及此,蕭元燼立馬沉聲,把高楓給召喚了過來。
“高楓,昨夜孤的寢宮,可有發生什麼事?”
“寢宮?發生事?”
高楓狐疑了一瞬,不解道︰“昨夜因為睡得早,殿下不是說不需要任何人伺候,把所有的守衛還有宮人,全部都遣退了下去麼?”
“不到戌時,殿下就已經睡著了。”
“這怎麼可能。”
蕭元燼蹙著眉,頓時眼眸沉得更深。
想到昨日听到的關于姜婉寧要找哥哥的言論。
他立馬詢問道︰“他呢?”
“他?”
意識到蕭元燼問的是姜瑾之,高楓立馬盡職盡責道︰“今日一早,姜舍人就去了御膳房,說是奉陛下之命,要為殿下準備點特色的吃食。”
“因是陛下派來的,所以屬下不敢阻撓。”
“不過姜舍人,已經去了快兩個時辰了。”
“兩個時辰?”
蕭元燼冷笑。
若是有心。
只怕兩個時辰,都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不過不急。
反正那姜瑾之,遲早也是要回來的。
與其整日里盼著,還不如他自動露出馬腳。
很快,蕭元燼便洗漱完畢,出了寢殿。
而褚青牛,已經在藥廬里等著他了。
看到蕭元燼出現,褚青牛忙躬身行禮。
可或許是昨日姜婉寧的心聲太過魔皇與洗腦。
忍不住,他就天馬行空,胡思亂想了起來。
甚至一張老臉,也慢慢變得駝紅。
蕭元燼覺得古怪,忍不住狐疑了一聲︰“褚神醫,可是今日的醫治有問題?”
“沒,沒有。”
褚青牛反應過來,連忙搖了搖頭。
“從今日開始,殿下需要浸泡藥浴。”
“而且每隔兩個時辰,就要有一次施針。”
“只要持之以恆,相信很快殿下就能痊愈,盡可能快的將余毒排清了。”
“而殿下的瘋病,也不會再犯。”
“嗯。”
蕭元燼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言。
很快,男人就脫掉了外衫,露出了肌理分明的完美身材。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褚青牛的老臉頓時變得更紅了。
看太子一表人才,也不知如果男男,究竟是在上還是在下啊。
帶著這種疑惑,褚青牛可恥的開始給蕭元燼施針。
而蕭元燼,卻完全無知無覺。
另一邊。
姜婉寧離開了東宮後,壓根沒去什麼御膳房。
而是陽奉陰違,轉道來了內務府的制衣局。
可剛到門口,就被攔路狗給攔下來了。
而那人,不是旁人,正是那日,在蕭元燼的寢殿外面,對她惡語相向,各種品評的宮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