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正好,且祭我刀!”
    听見這熊哮聲,許夜不僅不怕,反而興奮起來。
    若他還是煉皮,听聞此聲,早就朝後退去。
    可今時不同往日。
    如今他為煉血,體內氣血蓬勃如海,一動一舉間,氣血便如潮水拍岸,力至千斤之上!
    許夜手握木弓,朝這聲音來處尋去。
    穿過林子,越過一處小坡,便見不遠處,一頭黑熊正與一頭披甲野豬對峙。
    黑熊體型巨大,盡管只是四肢撐地,卻依舊有半人之高,渾身毛發漆黑,如一件緊貼皮肉的黑色鎧甲。
    那野豬同樣毫不遜色,與黑熊體積相差不大,只是略微矮了一截,但渾身裹泥,比之許夜之前狩獵的野豬,還要龐大許多,乃是真正的披甲豬王。
    只是在這水珠不停滴落的林里,野豬身上所掛的泥鎧,明顯濕軟了下來。
    此刻。
    野豬動作緩慢,已是強弩之末,那肥碩的軀體上,留下不少爪印劃痕,殷紅血液從傷痕里涌出,與身上的濕泥混合。
    旁邊的黑熊依舊虎視眈眈,在野豬周身繞圈,不時抓住機會,以血盆大口發動攻擊,直直咬向野豬的後脖,想一舉制敵。
    每每當黑熊快要咬住野豬脊柱時,野豬便猛的抖動身子,掙脫開來,並扭動嘴旁的尖牙,朝黑熊刺去,逼的後者只能避開。
    ‘看來這黑熊是想趁雪天未至,鋌而走險獵殺這頭野豬,如此便無需慢慢積蓄過冬食物,這麼大一頭野豬,足以撐過整個冬天。’
    許夜悄然觀看著雙方爭斗。
    準備待雙方耗盡體力,再來個黃雀在後,將一熊一豬皆收入囊中。
    有了這兩頭龐然大物,即便冬季來臨,也暫且不用為血食發愁。
    許夜伏在灌木後,靜靜等候。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獸的爭斗也逐漸陷入尾聲。
    那野豬終是體力不支,被黑熊壓在身下,一口咬住脖頸,只能發出寥寥幾聲的慘叫。
    許夜聞聲而動,當即尋好角度,彎弓搭箭。
    木弓被拉至滿月,又迅速恢復正常。
    離弦之箭飛馳,穿過草葉便直直扎在黑熊的一只眼中,疼的這黑熊頂著眼楮上的箭矢便胡亂奔走。
    ‘想跑,哪有這般容易!’
    許夜抽出腰間鐵刀,刀刃已被磨得發寒發亮,體內氣血奔騰,雙腿一蹬,身子立馬激射出去。
    只是短短幾息便邁過幾十米的距離,來到奔走的黑熊旁。
    黑熊見有人來,立馬如人直立,身子竟比許夜還要高上一個頭,揮動熊掌就要拍下。
    唰——
    林中有刀光乍現,一閃即逝。
    黑熊直立起來的身子停住,晃了晃,轟然倒在了地上。
    咕嘟…
    一顆中箭的熊頭在地上滾了兩下,那沒了頭的脖頸處,鮮血噴涌,在地上形成一窪小的血池,正冒著熱氣。
    殺了熊,許夜再度來到那頭體型龐大的野豬身邊。
    野豬已倒在了地上,脊椎被黑熊咬斷,不能動彈,見生人到訪,無能的慘叫了聲,卻無可奈何。
    大刀被高高舉起,再次落下。
    野豬也沒了動靜。
    許夜收起木弓,用鐵刀伐了棵胳膊粗的樹,找來藤蔓做成簡易擔架,將一熊一豬放在上面,拖著回家。
    就在許夜走後。
    林里一處草叢後,一只體型碩大的猛虎,滿眼驚懼的朝相反的方向奔越,一路翻山越嶺,一刻也不敢停歇,很快消失在這片林中。
    出山過程中,許夜踫見了好幾位來山里尋食的村里人,這些人在看到架子上的熊與豬後,無不感到震驚駭然。
    草屋。
    小丫頭坐在屋檐下,一手托著下巴,看著屋檐上的水珠滴落而下,砸在拇指大的坑洞里,水花四濺。
    張寡婦則在屋內,拿著剪子,將棉布裁分成小塊。
    針線在女人手里如一條靈蛇,堆在一起的棉布拼接縫合,只是一個時辰,這些棉布便成形,化為了一件黑色長服。
    女人正要做另一件衣服,忽听女兒驚喜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夜哥哥回來啦!”
    張寡婦聞言,放在手里活,來到門口,便見到一道身影,在密集的雨點里,正拖著什麼東西,朝草屋走來。
    她第一反應就是去幫忙,又擔心女兒也跟著跑出來淋雨,便對小丫頭叮囑道︰
    “瑤瑤,你呆在家里,別出來。”
    許夜拖著兩頭獵物,在雨中行走,卻忽然見女人冒雨跑來,皺眉道︰
    “張姐,你跑出來干什麼,外邊下著雨,趕緊回去。”
    這立冬時節的雨極寒。
    許夜作為煉血武者,自然無懼,可張若惜卻是實打實的普通人,淋了這雨極有可能會傷于風寒。
    張寡婦不管不顧,來到許夜身旁︰
    “我看你拖著東西…”
    女人話未說完,一只手就捂在了嘴上,看向架子上的雙眼微瞪,面上滿是駭色。
    好一陣,張寡婦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也不說話,立馬幫忙,將手搭在木架一側,使勁將東西拖著朝草屋走去。
    小丫頭在屋檐下等著,卻見母親與許夜一同拖著什麼,便好奇的上前瞧,這一瞧,立刻被嚇了一跳,驚懼的撲進了張寡婦懷里。
    她方才所見,赫然是沒了頭的熊尸。
    許夜將東西全搬進屋里,見小丫頭怯生生的模樣,立時一笑︰
    “待會吃了它就不怕了。”
    小丫頭看著地上的熊依舊恐懼,搖頭道︰
    “我…不吃…”
    “現在倒是嘴硬,待會可別悔。”
    許夜起鍋燒水,開始處理起兩頭獵物。
    完整的熊皮被剝下,交由張寡婦處理,準備做成一件冬衣,熊則被分解成大塊。
    正當許夜準備分解野豬時,門外忽然有人喚道︰
    “許夜,在家嗎?”
    這聲音許夜極為熟悉,是李清風。
    放下手里活,許夜將門打開,李清風正帶著遮雨的草帽,站在門外,許夜問道︰
    “原來是李伯,是有什麼事嗎?”
    李清風顧不得帽沿的水滴將衣物浸濕,有些急切的問道︰
    “許夜,听說你弄到熊了,真的假的?”
    聞言,許夜明白,應是路上踫到的那些村民將事說了出去,不過這倒是沒什麼好擔心的。
    他乃四境煉血武者。
    何人敢來搗亂,何人能來搗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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