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人呢!”
黃媛嫌棄的推開酒氣燻天的山羊胡,並往後退了兩步。
山羊胡以為黃媛是桑拿中心的坐台技師了,在酒精的麻醉之下,山羊胡往前邁了兩步。
他身旁的三四個兄弟也跟著往前圍了起來︰
“明哥,別說,這小妮子長得挺好。”
“等誰啊美女?等你男朋友啊?”
黃媛有些害怕︰“我等車呢,我男朋友的兄弟馬上就開車過來。”
“哎呀,還等什麼車啊,坐我們的車,咱們交個朋友…”山羊胡叼著煙,過去一把摟住黃媛的腰間,就要帶走。
黃媛掙扎喊道︰“哎,你們干什麼?”
正在他們推搡間,陳壯就推著車從宿舍區往這邊走過來。
陳壯滿背紋身,一米八的大個,加之這是在桑拿中心的門口,根本就沒多想。
他按著摩托車喇叭,大喊︰“你們干什麼!把手放下!”
山羊胡一轉身,看到陳壯過來,就一笑說︰“哦有人啊,我還以為單身呢。”
陳壯跑過來,問黃媛︰“嫂子你沒事吧?”
黃媛臉都嚇白了︰“壯哥,我沒事,你再晚來一會,我就被他們帶走了。”
陳壯一點沒慣著,罵了句︰“草擬嗎!”一揮手“啪”地一巴掌抽在山羊胡臉上。
山羊胡一捂臉,他沒想到,陳壯一個人敢對他們四五個人動手。
“你他媽打我?”山羊胡惡狠狠盯著陳壯。
陳壯喝道︰“打你怎麼了,知道這是誰嗎?我嫂子你也敢動!”
山羊胡一瞅身邊的人︰“給我干他!”
他身邊有兩個人直接從腰間把卡簧甩出來了。
陳壯也沒想到這幫人喝得五迷三道的,還會帶著刀出來。
他把黃媛往後一推,上去就和這幾個人干起來。
陳壯戰斗力挺爆表,上去幾拳頭就干翻一個人。
但架不住對方人多,“噗噗噗”幾下,對方幾刀分別扎在陳壯的後背和小腹上。
陳壯的白T恤瞬間就被鮮血染紅,捂著肚子癱坐在地上。
黃媛嚇懵了,大喊︰“你們干什麼?別打人啊!壯哥,你怎麼樣,壯哥……”
山羊胡一叉腰,啐了口唾沫︰“臭小子,你跟我們裝社會?”
“來,給我踢他!往死踢!踢死算我的!”
陳壯此時已經躺在地上,沒有了還擊能力。
這幫人上去大皮鞋照著陳壯腦袋“砰砰”就是一頓踹。
陳壯的嘴唇都被踢翻開了,滿嘴淌血,牙都被踢掉兩顆,滿臉是血,人就像個血葫蘆似得。
黃媛一見拉不住了,轉身就往桑拿中心里跑,坐電梯就上樓來找我。
此時,門口的保安都沒管。
這里的保安和內保還不一樣,內保大多是都是社會上的人。
而外面穿制服的保安,基本上都是當地人應聘的,單純就是打份工拿工資的。
你讓他們管個違停還行,見到這種事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雖然沒有人敢管,但是這時已經有保安悄悄打電話報警了。
黃媛來跑樓上的桑拿部,猛地一推門︰“劉剛不好了!你趕緊出去吧!”
我正和陳智他們幾個說話,一見她就納悶問道︰“黃媛,你怎麼回來了,怎麼了?”
黃媛喘著氣︰“劉剛,你剛才讓陳壯送我,到樓下有幾個男人調戲我,被壯哥趕上了,他們就動手了……”
“然後他們一幫人圍著壯哥踢,壯哥身上都中刀了,你們快下去吧!”
“怎麼的?”陳智噌的站起身︰“打我弟?!”
我直接抄起鋼管子,沖屋里人喊道︰“走,都跟我出去!”
蝦仔琦直接拿起個膠皮警棍,我們屋里三個人,加上外面巡場的倆人,顧不上坐電梯,直接從樓梯上跑下去。
還沒到門口,就看見一幫人在踢陳壯。
陳壯此時被踢的都不動了,嘴里直冒白沫。
我一驚,不知道人現在是生是死。
“草擬嗎,都他媽別動!”
我大吼一聲,當先舉著鋼管子沖了出去。
陳智的眼楮通紅,看著就像要殺人一樣。
剛沖出門,陳智一膠棒砸在山羊胡頭上。
山羊胡捂著頭一躲,瞅著我們沖他的人喊︰“動手,干他們!”
我們雙方瞬間混戰在一起。
在我們打斗的同時,門口的幾個保安也敢往上沖了。
此時,雙方十幾個人混戰在一起。
我抽冷一看,地上的陳壯一動不動,身上全是血,小腹上的切口場子都流出來了。
陳智看到這一幕,瞬間急眼了。
陳壯推過來的摩托剛打著火,正在那突突著。
陳智跑過去翻身上了摩托,緊接著一給油門奔著山羊胡這幫人開過去。
山羊胡眼疾手快躲開了,在他身旁的一個兄弟沒躲開,被陳智開著摩托“ ”地一下直接懟牆上了。
只听到“ 嚓”一聲,緊跟著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來。
“啊——”
那人當場盆骨被撞碎了。
蝦仔琦也不含糊,舉著磕碎的酒瓶照著其中一個人臉上插過去。
緊跟著一道殺豬般的慘叫聲,從那人口中傳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警車的鳴笛聲,緊接著紅藍相間車燈的警車朝這邊開過來。
警察一下車,朝著天空“砰”的就是一聲鳴槍。
“都別動!把凶器都放下!”
此時亂戰之中,地上已經躺著三四個人。
陳智在剛才猛烈撞擊下,也躺在地上迷迷糊糊的。
“剛哥,快扔掉!”
蝦仔琦在扔掉酒瓶同時,還不忘對我喊道。
“救命…救命啊!”
喊聲是剛剛被陳智撞到牆上的那人。
我就听到一個警察拿著對講機︰“二隊,我是一隊!皇朝桑拿中心門口發生火拼,火速過來支援!”
“120救護車,皇朝桑拿中心門口發現幾名重傷者……”
我們這幫人很快就被制止住,全都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很快,120救護車也趕到了。
“醫生!快救我弟弟!快啊!”
陳智蹲在地上還在大喊。
“老實點!”
警察上前一警棍,砸在陳智頭上,當場把他砸暈過去。
與此同時,我們被分開的兩撥人蹲在地上,互相對視,我和山羊胡四目相對。
山羊胡注意到我的同時,雙眼瞬間一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