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老虎好似被吸干了精氣神,當務之急,李山河先往胯下瞄了一眼,旋即松了口氣。
好在,是個帶把的,就算是死了也不虧。
老虎昂起了腦袋,一雙虎眸和李山河對視著,李山河從未想到能從一個畜生的眼楮里看到這麼復雜的眼神。
有殺意,有留戀,有解脫,甚至還有一絲絲豁達。
伸出爪子費力的抬起,嘗試著觸踫李山河的身體,但是最終還是徒勞無功,虎爪摔在了雪地上。
李山河這才放下心來,朝著彪子招了招手,彪子立即大跨步來到了李山河的身邊。
和李山河相同的是,這些小子也是先往老虎的褲襠瞄了一眼,“二叔,是個帶把的嘿!”
李山河當時臉就黑了,什麼叫二叔是個帶把的,老子的把掏出來能坤(動詞,東北話里抽的同義詞)死你你信不信?
“快別嚷嚷了,這玩意好像要噶操了,趕緊看看能不能整活了。”
彪子撓了撓後腦勺,看著眼前的老虎,簡直就是黃鼠狼咬王八,無從下手啊。
李山河將槍遞給了彪子,把老虎翻過來掉過去,也沒現有什麼明顯的傷口。
這回李山河真是納悶了,難道是內傷?伸手在老虎的胸膛從上摸到下,他本來也會正骨,小貓的骨頭不知道摸了多少回了,老虎就是個放大版的小貓,大差不差。
這全身的骨頭也沒骨折啊,難道是得了什麼傳染病了?
這麼一番折騰下來,本來就無精打采的老虎好懸徹底歇菜了。
彪子則是端著槍,若有所思的看著地上的老虎,“二叔,你說老虎這玩意也有大脖子病嗎?”
李山河現在頭發都要抓成雞窩了,心心念念的就是養一頭堂下虎,哪有功夫搭理彪子。
隨口敷衍道︰“老虎上哪得大脖子病啊,只有人才會得。”
彪子點了點頭,“那這老虎長得還怪憨厚得 ,老話說了,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伙夫,老虎里面還有顛勺的,頭回見嘿。”
嗯?脖子粗?李山河伸手按在了老虎的脖子處,果然感受到了一個硬物,老虎好似遭受到了什麼偌大的折磨一樣,淒厲的嘶吼一聲。
李山河眼前一亮,找到原因了,估計這老虎是吃了啥卡喉嚨了,這麼虛弱完全就是餓的。
找到了病因,李山河二話不說一個翻身騎到了老虎的背上,帶上了綿手燜子直接將老虎的嘴給掰開了。
“彪子,趕緊看看這老虎嗓子眼里有沒有啥玩意?”
彪子聞言,連忙跪在了地上,抻著脖子就往老虎嘴里瞅。
“二叔,你再掰大點咧,瞅不清楚啊。”
李山河撇撇嘴,“我他媽已經掰到最大了,在大就要脫臼了。”
二人沒注意到的是,一滴淚水從老虎眼瞼流下,他要是能說話,高低說一句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我雖然不是人,但你們兩個是真狗啊,哪有人一見面就先看卡不襠的啊,看完卡不襠還要捅嗓子眼。
疫情的時候都沒你們兩個人這麼過分的好吧。
“二叔,二叔,俺看見咧,好像是有個東西給卡住咧,你等會兒嗷,俺給它拽出來。”
彪子也是個狠的,都說虎口拔牙就是狠人了,彪子簡直就是個狼人,比狠人還多一點,直接徒手摳老虎嗓子眼。
說罷直接擼胳膊挽袖子伸手就掏了進去,鼓秋了半天,彪子抽出了手,伴隨著一桿子血箭噴涌而出,老虎噦個不停。
彪子朝李山河晃了晃手里的骨頭渣子,應該是吃東西的時候卡住的。
這樣李山河想到了這老虎的同類,那個肺霧宮百萬,反正倒是比人家強一點。
宮百萬是吃雞腿和牛肉噎到了,這老虎起碼還是吃大骨肉噎到的,但是也很離譜了好吧。
李山河松開了手,老虎碩大的腦袋砸在了地上,滿眼都是生無可戀的表情,本虎不干淨了,讓一個老爺們給掏嗓子眼了。
叔佷二人湊到了一起,一邊嘀嘀咕咕,一邊眼神還往老虎身上瞟。
這會兒老虎已經恢復點體力了,但是根本就沒有報復的心思,主要是眼前這兩個人給自己的陰影太大了,人家還是個不滿兩歲的寶寶呢。
晃著大屁股就往後面挪,李山河從懷中掏出了孟爺特制金瘡藥塞進了彪子的手里,一個跨步重新騎到了老虎的身上。
老虎掙扎著就要起身,李山河連樁功都用上了,愣是狠狠的將老虎鎮壓在胯下,伸出巴掌照著老虎的天靈蓋就是一下狠的。
“你他娘的給我老實點,再亂動老子給你雞兒切了泡酒!”
老虎不知是听懂了李山河的威脅,還是已經沒有力氣了,直接放棄了抵抗,任由二人施為。
李山河再一次掰開了虎嘴,彪子這是拿著金瘡藥往嗓子眼里灑。
哥們你就想吧,平時稍微嗆到點都恨不得把鼻涕眼淚都整出來,更別說特意往嗓子眼里灌了,基本堪比滿清十大酷刑了屬于是。
這下子給老虎徹底干沒電了,等李山河從它身上爬起來的時候,老虎還像張大餅一樣攤在地上呢。
就是這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淌,人家還是個不滿兩歲的小寶寶呢,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啊。
過了一會,老虎感受了一下,好像,嗓子舒服多了,萬物皆有靈,這回它可算知道原來這兩個人是為了救自己。
等恢復了體力,費力的爬起了身,用腦袋蹭了蹭彪子和李山河,轉身就想離開。
李山河冷笑一聲,被老子盯上了你還想走?拿來吧你,薅著老虎的尾巴就將老虎拽到了身邊。
老虎疑惑的看向了李山河,你雖然救了我,但是你也不能得寸進尺啊,旋即就對著李山河呲牙。
李山河能慣著它,動物世界,弱肉強食,強者為尊,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個大逼竇,直接給老虎打蒙了。
“你能過來蹭我,我很開心,但是你朝著我呲牙,我很不高興!”
騎著老虎上去就是劈里啪啦一頓揍,雖說是打,但是李山河根本不敢用全力,真要是用全力,老虎早就剩一張老虎皮了。
老虎淚眼巴茬的看著李山河,不知道他要嘎哈,李山河薅著老虎的脖頸,惡狠狠的對著 他說道︰“以後,你就叫二憨了听見沒,吃吃東西都能噎到,真夠憨的了!”
老虎,不,二憨遲疑的看著李山河,你擱這嘰里咕嚕說什麼玩意呢,我咋一句都听不懂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