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佷二人就這麼悶著頭趕路,李山河心里其實有所猜測,老虎既然擱這嘎嗒出現過,那應該是被食物吸引過來了。
    估摸著是上回的山洞的熊倉子又被熊給佔據了。
    老虎這玩意,簡直是集大自然的寵愛于一身,既有強健的體魄,又有聰明才智,它們還能學習並計劃狩獵策略。
    應該是之前遇到過熊倉子有熊冬眠,就記住了這個味道,狗熊不冬眠都干不過老虎呢,更何況還睡著了。
    這不就是一動不動的自助餐嗎,別說老虎了,就連李山河遇上了都忍不住。
    不過反過來想,這年頭打獵真是越來越難了,就踹個倉子,不光要和獵人競爭,還要和畜生淨整,這還能有個好。
    直到走到天黑,李山河估摸了一下路程,離目的地不遠了,索性也不急了,二人找了個背風的山坳就地休息。
    養足精神了明天才好大殺四方嗎,不過這里離目的地也不算遠了,今天倆人可不敢都睡踏實了,二人輪番守夜,李山河守上半夜,彪子守下半夜。
    黎明的曙光劃破了黑夜,紅彤彤的太陽趴到了山尖尖二人抓了把雪搓了搓臉,打起精神收拾東西就準備出發。
    就在二人收拾東西的時候,大黃和老黑還有傻狗好似感受到了什麼朝著一個方向瘋狂的吼叫。
    李山河和彪子二人馬上就意識到了不對,立馬將手中忙活的東西一丟,從背上解下了槍朝著三條獵犬吼叫的方向瞄準。
    李山河耳朵微動,積雪被踩踏的嘎吱傳了過來,听動靜最少有五六個人,媽的人還不少。
    想了想,從懷里摸出了一枚香瓜子丟給了彪子,彪子穩穩接住,等看清了手里的家伙什,狠狠的親了一口,頓時喜笑顏開。
    李山河都沒見過這樣的,都說老爺們稀罕這些槍槍蛋蛋的,但是也沒見過像彪子這麼親的,好家伙,看見香瓜子比看見媳婦都親。
    腳步聲漸漸停了下來,很明顯,在林子里的人也發現李山河二人了,現在敵暗我明,優勢不在我啊。
    想了想,李山河朝著林子里大喊,“過路的朋友,相逢即是有緣,既然踫面了,就出來現身一見吧!”
    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彪子瘋狂的使眼色,彪子心領神會低下了身子,貓到了李山河的身後。
    接著李山河吸引火力,一路朝著那幫人的後面摸了過去。
    林子里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緊接著領頭的人帶著一眾小弟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朝著李山河走了過來。
    李山河見狀不由得露出了個耐人尋味的笑容,領頭的人不是他人,正是上次進山找小鬼子寶藏之前,在吳白蓮飯店鬧事的劉大拿。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小子也是掉錢眼里了,上次被李山河繳了械,狠狠的收拾了一頓,這都沒放棄,這才哪麼兩天啊,又進山來了。
    估計之前遇上的生瓜蛋子的腳印就是這群人的。
    真是,經過上回那麼一檔子事兒,現在什麼牛鬼蛇神都出來了。
    對面的劉大拿看見是李山河,嘴角刮起了一抹冷笑,“我當時呢,原來是李爺啊,幾天不見,李爺你怎麼拉了,你的馬仔呢?”
    李山河冷冷的看著劉大拿,今天是沒法善了了,“有話說,又屁放,今天要怎麼樣你畫出個道道來。”
    劉大拿攤了攤手,伸手朝著李山河指指點點,對著身後的小弟嘲諷到,“兄弟們,你們認識這位爺嗎?”
    “不認識不要緊,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朝陽溝小太歲,李山河李爺啊,上次可給我收拾慘了。”
    “不過嗎,哼哼,這回就不知道誰收拾誰了。”
    “李爺,你上次牛逼,你不可能永遠都牛逼,今天,你給爺們跪地上磕一個,再把槍留下,我劉大拿大人有大量,就放你一馬。”
    身後的小弟連忙幫腔,“劉哥,那身葉子也留下來,熊皮大衣看著可帶勁呢。”
    “是啊老大,這幾條獵犬也不錯,我都好久沒吃過狗肉了,今天咱們兄弟就開開葷。”一個瘦竹竿小弟眼神貪婪的看著大黃幾狗,還伸出了頭舔了舔嘴角。
    “李爺,不是我不放過你,你也听見我兄弟們的 話了,實在是眾望所歸啊,請李爺,繳械,卸甲吧。”
    李山河冷冷一笑,用看死人的目光看著眼小人得志的劉大拿。
    “劉大拿,我今天這身衣服敢脫下來,你敢放我走嗎?”
    劉大拿端起了槍,對準了李山河,“那得看我之後的心情了,李爺請吧!”
    李山河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暴喝一聲,“動手!”
    劉大拿和他的一眾小弟直接就懵了,他還沒見過這麼生性的人,一個對六個,還能喊著動手,這是真漢子啊。
    還未等幾人有反應,李山河和彪子直接就暴起開槍,前後夾擊瞬間清空了彈夾。
    要說劉大拿這小子還真是命大,就這麼兩梭子都沒打死他,借著小弟尸體的掩護,直接就躺了下來,也只有胳膊被子彈咬了一口。
    二人緩步上前,淡漠的看著劉大拿。
    劉大拿也是感覺到死期降將至,瘋狂的磕頭求饒。
    李山河點燃一支煙,揮了揮手,“回家吧,別出來禍害人了。”
    劉大拿連忙磕頭感謝,“謝謝李爺不殺之恩。”
    隨後啥都顧不得了,撒丫子就跑。
    彪子不動聲色的端起了槍,對準了劉大拿,李山河按下了彪子的槍,從懷里掏出了一只嶄新的勃朗寧。
    緩緩扣動扳機,槍聲為這段恩怨畫上句號,劉大拿應聲而倒。
    “這老小子一直這麼天真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