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山河還睡得迷迷糊糊呢,就听見一聲轟鳴,眼楮還沒睜開就把槍給端起來了。
放輕腳步走到昨天布置詭雷的位置,仔細檢查,松了口氣,詭雷還在,收起了手雷,出去捧起一把雪在臉上搓了兩把。
走回山洞將熊皮大衣給穿上,這會彪子還死死的抱著槍對著山洞口,就是眼楮還沒睜開。
“彪子,彪子,醒醒,走了,來人(yin)了。”眼瞅著彪子還是迷迷糊糊的,直接抓了把雪全都涂在彪子臉上了,彪子一個激靈,徹底開機成功。
“啥玩意?二叔你說啥,你說誰尿頻了?尿頻得治啊!”
“我他媽說山溝里來人了,什麼玩意誰尿頻了。”
彪子憨憨一笑,“二叔,岔劈了,听岔劈了,來人了,那就整死啊。”
三下兩下穿上大衣,收拾好東西,跟著李山河走到了洞口。
“二叔,那有個人啊?”
李山河也是一頭霧水,剛剛明明听見有爆炸聲,難道是自己睡迷糊了听錯了?
不可能,就在李山河還在糾結的時候,又是一聲爆炸聲從遠處傳來,李山河和彪子對視一眼,齊齊朝著爆炸聲的方向奔襲而去。
這個山溝說是山溝,倒像是個山谷,一條大河穿谷而過,九曲十八彎。
出發前,李山河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特意給大黃幾條獵犬的狗嘴給攏上了布。
這會剛繞過了一個彎兒,李山河就听見了一聲慘絕人寰的哀嚎聲。
李山河仔細觀察,一共是是三男兩女,其中有一個男的已經抱著斷腿躺在地上哀嚎,看樣子像是踩到了地雷,被地雷炸斷了腿。
穩了,這回穩了,能有地雷守護的地方,那基本就是小鬼子藏東西的地方了。
李山河環顧四周,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大樹後確實有一個不起眼的山洞。
地上綻放出的點點血花,預示著這條路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麼安全。
……
“紅姐,現在咋整,你看老四的腿…”紅姐眼神微眯,掏出手槍上了膛,緩步走向了老四身前。
“老四啊,這深山老林的,姐是沒辦法給你帶出去了,只能讓你少遭點罪了。”
老四一咬牙,“來吧紅姐。”
紅姐眸光一閃,伸手扣動了扳機,霎時間子彈穿過腦袋,後腦勺炸起了一篷紅白相間的血花。
“紅姐,現在怎麼弄?”
紅姐蹲在地上,將老四的眼楮給合上,站起身拍了拍手,“找根棍子,讓老四給咱探探路,相信老四在天之靈,會明白我的苦心的。”
兩個漢子對視一眼,遲疑的說道︰“紅姐,老四死都死了,是不是有點…”
紅姐冷冷的看著兩個漢子,“他不去,那你去?”
兩個漢子打了個激靈,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似的,乖乖的去找了兩根長桿子,將老四的手腳綁在桿子上,做成了一個類似于爬犁的一個東西。
不過這個爬犁是血肉做的罷了,推著老四緩步前進。
……
遠處的李山河看的直咬牙,這娘們,好狠的心啊,人死了還不讓人消停。
這娘們應該就是獾子嘴里來尋寶的領頭的那個娘們了,一個娘們能成頭頭,心思確實夠狠。
“砰!砰!砰!”地雷的爆炸聲不斷的傳了過來,老四殘破的身軀現在已經沒人樣了,但是好在在徹底破碎之前,淌出了一條通往山洞的血路。
紅姐一揮手,帶頭進入了山洞,兩個漢子對視一眼,握緊了手里的槍,緊隨其後。
彪子見幾人魚貫而入,進入了山洞,急得是爪兒撓腮,“二叔, 咱趕緊的吧,他們都進去了。”
“不急,先檢查下裝備,別等一會干的正狠呢掉鏈子了,那就完犢子操了。”李山河一邊檢查槍械一邊說道。
現在已經是十二月初了,遠東這邊山里隨隨便便都能到零下三十度,槍給凍住都是常見的事。
一陣拉栓聲響起,二人檢查完畢,“二叔,大黃它們幾個咱還帶進去嗎?”
李山河低頭看向了大黃,伸手摸了摸狗頭,“不帶進去了,不知道里面空間怎麼樣,帶進去就是送死的,就咱倆進去。”
彪子點點頭,咧開大嘴直樂,“二叔,俺先給你探探路!”
一馬當先沖了出去,李山河眼疾手快一把薅住了彪子,“你別跟我擱這扯犢子,你給我消停擱後面貓著,我要槍你就給我遞槍就完事了。”
彪子一下子就蔫了,垂著腦袋乖乖的跟在了李山河的身後,李山河沿著地上的腳印,小心的進了山洞。
剛一進去,就听見了兩聲槍響,一陣 里啪啦的槍聲響徹了整個山洞。
李山河愣了一下,這是找到正主兒了?然後內訌了?
加快了腳步,帶著彪子直直的就往山洞里面走,穿過了一個長長的回廊,眼前豁然開朗。
一個厚重的鐵門已經被打開鐵門內部竟是一個空曠的山洞,里面並不昏暗,有絲絲縷縷的陽光透過山壁的洞口照射進山洞。
李山河探頭觀察,整個山洞,只有紅姐一人是站著的,手臂上也是鮮血淋灕,看樣子也是受傷不輕。
兩個漢子死不瞑目,怒目圓睜的看著紅姐。
紅姐拎著手槍,怒氣重重的走向了兩個漢子,連續扣動扳機,嘴里破口大罵,“狗東西,下等人,竟然敢染指我爺爺留下的寶藏,給我死吧!”
李山河眼楮微眯,操他媽的,我說這娘們咋不把人命當回事,原來是個小鬼子啊。
現在看來,整不好寶藏在鷹勾山的消息都是這娘們給放出去的,為的就是吸引一批人過來自相殘殺。
紅姐嘴里罵的越來越過分,李山河再也忍不住,一個閃身出現在山洞內,抬槍就射,接連四槍,打廢了紅姐的四肢。
緩步走近紅姐,紅姐臉上滿是怨毒,眼楮死死地盯著走過來的李山河。
臉上表情陰晴不定,最終換上了一副憨厚的表情,“大兄弟,放我一馬,我還知道別的寶藏,你留我一命。”
李山河面無表情,蹲在了紅姐面前,“蝌蚪身上紋青蛙,你個小鬼子擱這跟我裝你媽呢,放過你,好啊,我槍里還有六發子彈,六發全卡殼,我就放過你。”
扣動扳機,槍響,胸口炸出一篷雪血花,“不好意思,打偏了。”
砰砰砰又是幾槍,槍槍避開要害,紅姐都已經快瘋魔了,這小子存了心的就想折磨自己,根本就不想給自己個痛快。
槍里還剩一顆子彈,李山河將槍管對準了紅姐的腦袋,紅姐臉上露出了一絲解脫的神色。
‘二叔,你等會兒,你說這娘們是個小鬼子?’
“昂,咋地啦,你要玩啊?”
彪子嫌棄的搖了搖頭,“俺才不得呢,血刺呼連的,衣服整埋汰了回家娟子該給俺開皮了。”
“俺的意思是,俺也想玩一下卡殼的游戲。”
李山河腳尖一勾,將紅姐踢向了彪子,彪子紅光滿面,“列祖列宗保佑,沒想到俺彪子也能有殺小鬼子的一天。”
又是幾聲槍響,紅姐徹底沒了聲息,彪子用刺刀扎了兩下,臉上滿是失落,“二叔,死咧!”
李山河一頭黑線,“什麼叫二叔死咧,那是小鬼子死了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