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河搖了搖頭,摸著兜里的軟臥車票,哼著小調就回了家。
    剛推門進去,就听見一陣嘩啦嘩啦響,原來是這幾個老娘們換了個項目,打上麻將了,李山河脫下來大衣,掛在了地櫃里,拉了個凳子坐到了田玉蘭的身邊。
    “媳婦兒,什麼戰況啊?”李山河笑呵呵的問道。
    田玉蘭專心致志地看著牌,“現在三家輸,我自己贏,寶寶輸的最多。”
    “那你們這是打多大的啊。還能讓你一家給全摟了?”
    “沒打錢啊,誒!別動,糊了!”田玉蘭拍著桌子興奮的叫嚷著。
    收過了當錢的撲克,田玉蘭這才有功夫搭理李山河,“當家的,事辦好了嗎,魏爺有門路嗎?”
    李山河呵呵一笑,從兜里掏出了六張軟臥車票放在了桌子上,“看看吧,定好時間了,三天後出發,上午十點的火車,要買啥這幾天抓緊買啊。”
    田玉蘭和吳白蓮眼楮里閃爍著興奮的神色,金窩銀窩哪都不如自己的狗窩,馬迭耳環境再好,田玉蘭還是喜歡家里的三間大瓦房。
    張寶蘭的眸光暗淡了下來,李山河抓住了張寶蘭的手,從褲兜里掏出了那只大金鐲子,本來李山河是準備帶著張寶蘭再買一個的,沒想到出個門還有意外收獲。
    張寶蘭慌忙站起了身,好似扯到了傷口,又坐到了椅子上,“當家的,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李山河嘿嘿一笑,打了個響指,“媳婦兒,蓮姐,寶寶,展示!”
    三人聞言,紛紛露出了自己的金鐲子,給張寶蘭看的一愣一愣的,李山河一把抓住了張寶蘭的手,把金鐲子給套了上去。
    “標配,都有,蘭姐你就安心收著,要是出點啥事我又不在身邊,留著應急,到哪都能換出錢來,再不濟就當給孩子攢家底了。”
    听到孩子,張寶蘭紅了臉頰,沒在推辭,安心的收下了這個鐲子。
    “對了媳婦,咱這回帶的錢還有多少了?”
    田玉蘭掰著手指頭算了下,“當家的,還剩兩千多,不到三千了,你花錢太狠了,現在回想起來我都肝顫。”
    李山河點了點頭,“一會兒給我兩千,我和魏爺的孫子合伙做了點生意。”
    一听做生意,幾個娘們都好奇的看了過來,以田玉蘭為首,七嘴八舌的就開始詢問,李山河也開始一一解釋,直到嘴都有點干了,抄起旁邊的茶缸子一飲而盡。
    “當家的,俺們這幫老娘們啥也不懂,你覺的行就行,兩千夠不,不夠再找彪子借點去呢?”田玉蘭擔憂的問道。
    其實在她眼里,兩千塊錢是曾經一輩子也賺不到的巨款,但是她相信李山河,相信眼前這個男人,只要他想,沒有他做不到的。
    李山河思忖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用了媳婦,前期投入兩千塊錢差不多了,前期不宜投入太多,容易發生變故。”
    張寶蘭湊過來摟住了李山河的胳膊,“當家的,你要是用錢你就吱聲,我給寶寶攢的嫁妝還在呢,我也有錢。”
    李山河一愣,展顏一笑,伸出手揉了揉張寶蘭的腦袋,在心理年齡上,李山河要比張寶蘭大很多,只不過可能年輕的身體年輕的荷爾蒙Ⅹ李山河有了孩子的性格。
    感受著腦袋上溫暖的大手,張寶蘭有種想哭的沖動,父母去世之後,從來沒人這麼安慰過自己,在這一瞬間,張寶蘭有種想哭的沖動。
    抽了抽鼻子,還是忍住了淚水,裝作不經意的揉了揉眼角,“當家的你起的這麼早累了吧,趕緊上炕躺一會吧,來大姐咱接著來。”說罷 ,房間里又響起了麻將的嘩啦聲。
    李山河拽了個枕頭,躺到了炕上,你還別說,這炕頭一烙,還真有點困了,打了個哈欠,拽過小被蓋上肚子,就準備睡一覺。
    就在李山河馬上睡著的時候,房門吱嘎一聲被打開了,張躍進探出個頭,“姐夫,姐夫,你來!”
    張躍進朝著李山河勾了勾手指,張寶蘭翻了個白眼,手中麻將用力一摔,“九萬!你有事趕緊說,沒看到你姐夫都困了嗎,啥事還整得神神秘秘的。”
    張躍進張了張嘴,也不說話,就是朝著李山河一個勁的打眼色,李山河估計是這小子擱外面惹了啥豁子了,不敢跟他大姐說?
    起身跟著張躍進走到了西屋,張躍進小心的關上了門,還拉上了窗簾,這鬼鬼祟祟的樣子,讓李山河更懷疑這小子犯事了。
    沒想到這小子從書包里掏出了個紙包,遞給了李山河,一臉邀功的表情,“姐夫,快打開看看,昨天我二姐給了我一塊錢,我專門給你買的,早晨爬起來我就去了。”
    李山河在張躍進期待的目光中,打開了紙包,抽了抽嘴角,我還心思啥呢,一包子枸杞啊。
    李山河眼神復雜,拍了拍張躍進的肩膀,“有心了,老弟。”
    張躍進一臉嚴肅,“是姐夫你受累了才對,我听我哥們說了,這玩意賊好使,姐夫你先吃著,吃沒了不行我在管我姐要點零花錢再給你買!”
    李山河眼淚都要出來了,一半是感動的,一半是笑出來的,這小子,為了他倆姐姐真是豁出去了,錢都不要了。
    李山河要是知道之前給的那十塊錢也扔他身上了,李山河都得原地和他磕頭拜把子。
    二話不說,從兜里又掏出了五塊錢,“老弟,留著自個花,不用花在我身上,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今天回家睡吧,老睡人家也不是個事兒啊。”
    張躍進已經眼淚帶眼圈了,“姐夫,謝謝你,我以後一定會孝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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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李山峰也能像張躍進一樣就好了,想想家里那個倒霉孩子,李山河就覺得牙根癢癢。
    “吃飯了沒呢?”
    “吃過了姐夫!”張躍進回答的是義正言辭,肚子里的聲音響的是不合時宜。
    李山河揉了一把張躍進的腦袋,笑罵道︰“你小子,還跟我裝上假了,下午別去上課了,今天下午就擱家復習吧,等著嗷,我去給你整點吃的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