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的劉曉娟被嚇得一激靈,直接零幀起手,上去就是一大脖溜子,“你換就換你喊什麼?”
    “不喊了,不喊了,媳婦兒,俺錯咧。”彪子抱著頭就跑西屋去了,留下了看懵了的李山河和尷尬的要扣出三室一廳的劉曉娟。
    劉曉娟尷尬一笑,“二叔,其實我還是很溫柔的你信嗎?”
    “我信!”李山河說這話的眼神比當時說要娶田玉蘭都堅定,開玩笑,我要敢說不信我都怕你上來給我一個大脖溜子。
    “那啥,二叔,要不上炕躺著歇會呢?”劉曉娟弱弱的說道。
    李山河好懸一口茶水噴出來,你兩口子,其實沒話的時候不說也行,你這整的讓人誤會了多不好,李山河擺擺手,“不用,我坐一會就行,你忙你的,一會彪子換完衣服我倆就出發,早去早回嗎,畢竟晚上還得忙活呢。”
    劉曉娟臉色一紅,轉身就去外屋地不知道干啥去了,留下李山河呆愣在原地。
    不是,她是不誤會啥了,我的意思是說打了獵回來晚上還得收拾呢,她臉紅個泡泡茶壺啊。
    沒一會,彪子換完衣服走了出來,“走啊二叔。”
    李山河放下了茶缸子,朝著外屋地的劉曉娟喊了一嗓子,“娟子,我帶彪子走了啊。”
    “好 二叔,彪子要是不听你話,往死打,腿打折了放炕上我養著。”
    這給彪子嚇得,拉著李山河頭都不回就跑了,李山河看著悶悶不樂的彪子,心里也嘆了口氣。
    東北老爺們就這樣,小的時候被老媽管著,長大了娶個媳婦還被媳婦管著,你要生個閨女,老了還得被閨女管著,這一輩子就攤這仨娘們手里了,你就活吧。
    你要問為啥生兒子就不管你了,你看李山河,能管李衛東嗎,到老了那天,爺倆湊一起指不定怎麼吃喝怎麼玩呢。
    往李山河家走的這一路上,彪子都是悶悶不樂的,馬上到家門口了,李山河拍了拍彪子肩膀,遞過去了一根煙,“彪啊,開心點,習慣就好了。”
    彪子皺著眉頭,“二叔你擱那說啥呢?”
    “嗯?你不是因為曉娟管你你憋屈了嗎?”李山河疑惑的問道。
    “沒有啊!”
    “那你悶悶不樂的干啥?”
    一問這,彪子更生氣了,“俺生氣二叔你不夠兄弟!”
    李山河一下子就火了,你說這我今天就得好好和你掰扯掰扯了,“那你說說我咋就不夠兄弟了。”
    彪子憤憤的說道︰“俺都這麼難了,二叔你都不願意幫俺頂上一回,你看晚上三回吧,你剛才要是上炕了,俺是不就少了一回。”
    “你是不知道啊,剛才娟子讓你上炕的時候,俺都差點笑出聲了,結果,哼!以後再也不幫你出主意了,你已經失去俺這麼機智的軍師了。”
    這幾句話給李山河說的都要小腦萎縮了,大傻彪,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說些什麼,什麼叫你听見上炕就差點笑出聲了,什麼叫我來一次你就少一次,你媽的你跟我擱這玩加減法呢?
    這給李山河氣的,一腳踹倒了彪子,上去就往冒煙了打,老話說的到底是有道理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看這孩子就是打輕了。
    “二叔,別打咧,別打咧,俺還給你出主意還不成嗎。”李山河無力的放下了抬起來的手,跟這彪子算是講不通了,好就好在這彪子只找自己,算了,莫生氣,氣壞身體無人替。
    李山河不語,轉身就朝著院里走去,剛走兩步,想了一下,越想越氣,在彪子震驚的目光中,走了上來,一把從彪子嘴里薅下了煙,丟在地上,用力捻了一腳。
    媽的,我生氣,你也別抽煙了,憋著吧!但是該說不說,這彪子挨揍確實是經驗豐富,這頓暴揍居然煙頭都沒滅,瞅這樣挨揍的時候還䥅空抽了兩口。
    在挨揍這技能這一塊,李山河願意稱彪子為宗師。
    彪子看李山河這副模樣,彪子也是知道李山河是真生氣了,一聲都不敢出,灰溜溜的就跟了上去。
    這邊李山河已經開始換衣服了,田玉蘭好奇的問道︰“當家的,啥前兒回來?”
    李山河咧嘴一笑︰“傍黑天兒就差不多了,放心吧,不耽誤晚上辦事.”
    “當家的,辦事能帶我一個不,我也想要個小孩兒。”張寶寶也探出了腦袋,笑嘻嘻的說著。
    “那你得等著了。”
    “等到啥時候?”
    “等我帶你去完冰城!”
    “真噠,當家的,你要帶我去冰城玩嗎,太好了,媳婦兒,咱一起去冰城玩兒嘍。”張寶寶歡天喜地的跑出了屋子。
    田玉蘭搖頭失笑,“這妮子,天天傻樂傻樂的。”
    李山河剛想搭話,灰頭土臉的彪子走了進來,騷眉耷眼的說道︰“二叔,俺錯咧,俺再也不敢惹你生氣咧。”
    李山河拉下了臉,故作威嚴的說道︰“錯哪了?”
    彪子撓了撓後腦勺,試探的說道︰“不該在挨揍的時候䥅空抽煙?”
    真的,李山河重生到現在就沒這麼無語過,拉過了彪子,語重心長的說道︰“彪啊,不是二叔想打你,二叔跟你講道理,自己的媳婦不能給別人睡,你想,要是範老五睡了娟子,你能高興嗎?”
    彪子胡目圓睜,憤怒的說道︰“姥姥,他要是敢我給他攬子子兒都掐了!”
    李山河滿意的點了點頭,“嗯,孺子可...”
    “二叔又不是別人。”李山河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媽的朽木不可雕。
    李山河提高了音量,“那也不行!”
    “那行吧,俺以後不得了,二叔你別生氣了。”李山河這回確認彪子沒下文了,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從這件事上,李山河吸取了深刻的教訓——半場開香檳要不得啊,
    站在旁邊看著叔教佷的田玉蘭人都傻了,目光不住的在李山河和彪子只見打量,“你們這是,誰要睡誰媳婦?”
    李山河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張嘴就來,“彪子讓我跟劉曉娟那啥...”
    等發現是田玉蘭問的,直接就是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被我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我是誰啊,我人送外號正人君子李山河,誠實可靠小郎君。”
    看著昂首挺胸的李山河,那表情分明在對著田玉蘭說︰媳婦兒你看我棒不棒,快夸夸我!
    田玉蘭捂嘴偷笑,伸出手摸了摸李山河的大腦袋。“當家的你真厲害,再接再厲啊!你倆先忙吧,我先去看看寶寶干啥去了。”
    “嗯呢媳婦,你去吧。”心滿意足的李山河告別的田玉蘭。
    轉頭看向彪子,彪子眼里的感情很純粹,無他,唯羨慕兩字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