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張寶寶一路風風火火的就到了老田家,將張寶寶塞給了一臉懵逼的田玉蘭。
“媳婦兒,帶寶兒去換身衣服去。”
“咋滴了,大早晨的換啥衣服?”田玉蘭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張寶寶一臉嚴肅的說道︰“媳婦兒,我沒尿炕,昨天李山峰睡迷瞪了把炕當尿罐了。”
李山峰???為我花生,為我花生啊!
田玉蘭疑惑的看著李山河,李山河湊到了田玉蘭的耳邊,小聲說道︰“這小妮子,昨天嘴子吃多了,晚上做春夢了,還以為自己尿炕了呢。”
耳邊傳來的熱氣,吹的田玉蘭小臉通紅,抬起頭俏生生的白了李山河一眼,拉著張寶寶就進屋換衣服去了。
“媳婦,我先去工地了啊,今兒黑兒我回來睡,我昨天和彪子照蛤蟆去了,跟咱媽說晚上炖蛤蟆吃!”說罷李山河就回工地了。
經過幾天的忙碌,房子已經基本上收拾的差不多了,現在倉房基本上就算是完事了,就差大屋的大白沒刮了,大屋水泥地已經打上了,擺楞手指頭算算這也好幾天了,差不多也干的差不多了。
今天工地就剩李衛東和田老登在忙活了,一個東屋,一個西屋,正擱哪框框刮大白呢。
李山河到了工地,二話不說,擼胳膊挽袖子就開始干,石膏粉往鐵皮桶里一倒,中間用瓦刀刨出個小坑,拿起旁邊的水桶就往里加,現在深秋,天氣干,得多加點,要不願意裂。
俗話說的好,一捧灰兒,兩捧水兒,整的膩子直打滾兒,眼瞅著加差不多了,拿起瓦刀就是一頓攪合,攪拌均勻,拿起一旁的小桶,將膩子塊到小桶里點,在將小桶掛在褲腰帶上。
三下兩下爬上木頭搭的腳手架,小帽一帶,誰都不愛,開干!
三個大老爺們忙活了一天,可算把這三個屋都給抹吧差不多了,一天下來,幾個大老爺們白了明顯不是一個色度啊。
等膩子干了,到時候在牆角一米左右高在涂上層油漆,就齊活了,油漆既可以防止掛霜把膩子粉了,又可以保障牆面不被弄髒,油漆這玩意一擦就完活了。
挨著炕的牆面也得涂,要不靠的時間長了黑乎乎一片,都沒法看。
回到家洗了個臉,洗了把手,拎著一個裝滿林蛙的樺樹皮桶,自己往嘴里塞了一根煙,又給田老漢嘴里塞了一根,兩人勾肩搭背就往家走。
“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是你老丈人啊?”田老漢斜眼看著李山河。
“昂,那咋了?”
“你見過誰家姑爺兒和老丈人勾肩搭背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倆哥倆呢。”田老漢一臉嫌棄的看著李山河。
“爹,你快拉倒吧,我多年輕,你,呵呵。”雖然田老漢沒有經歷過網絡大爆炸的時代,但是這個呵呵,他還是感受到了李山河的嘲諷。
“你小子是不欠削了。”抬手就準備給李山河一個腦瓜拍。
李山河一個靈活的閃身,躲了過去,“且慢動手,我可跟你說嗷,我手里的可是特意給你抓的蛤蟆,整撒了你可沒得吃了。”
田老漢舔了舔嘴唇,“算您小子還有點孝心。”
李山河胸脯拍得當當響,“那你瞅瞅,我李山河,十里八鄉出了名的大孝子。”
田老漢摟住了李山河的肩膀,朝著李山河擠眉弄眼的說道︰“姑爺爺,孟老爺子給搓的丸子還有沒了?”
“還有你那前兒說的嗷嗷叫,啥時候給爹整點。”
李山河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不是,你還真要給我整個小舅子出來啊,直接加快了腳步,“爹,等有機會的嗷,有機會的我給你整點。”
“不是,你啥前兒才能有機會啊,你小子走那麼快干啥,不是,你咋跑上了,攆不上了,小兔崽子你等我會兒。”
......
“媽我回來了。”李山河沖進了院子,將手中的樺樹皮桶遞給了趙桂芝。
趙桂芝打開桶蓋一瞅,“好家伙,二河你這是捅了母豹子窩了,這大母豹子,真好,你坐著歇會,媽給你做嗷,玉蘭,趕緊給二河倒點水。”
趙桂芝早就從田玉蘭的口中得知了李山河晚點會拿蛤蟆過來,鍋里早就燒好水了。
用水瓢從鍋里蒯出一瓢開水,把樺樹皮桶的蓋子掀開了一個小口,將滾燙的開水倒了進去,往復倒了幾瓢,听著里面沒有動靜了,這才掀開了蓋子。
做蛤蟆就得先用開水澆,一澆完,蛤蟆就直了,也好洗也好做。
緊接著趙桂芝將燙好的林蛙裝進了一個大搪瓷盆里,蒯了點水就開始洗,這時田老漢才呼哧帶喘的走進了屋,伸出手指饞顫顫巍巍的指著滋溜茶水兒的李山河,“小兔崽子你跑什麼。”
“爹,不是你先攆我的嗎,你攆我我就跑啊!”
“你先跑的我才攆的啊!”
趙桂芝狠狠瞪了田老漢一眼,“多大歲數了,還一點深沉沒有,你跟個孩子一樣的干啥,趕緊坐那歇著去吧。”
田老漢狠狠的瞪了李山河一眼,嘴唇囁嚅的放了句狠話,你小子給我等著的。
趙桂芝這邊已經洗好了蛤蟆,將鍋里的水蒯了出去,用刷帚將鍋里殘余的水刷了出去。
灶間大鐵鍋燒得微紅,豆油在鍋底旋成漩渦,趙桂芝手腕一抖,蔥姜蒜搞里頭,在蒯上一勺東北大醬,撒上半勺醬油,看著醬汁在高溫里褪去生澀,漸漸凝成濃稠的棕紅。
洗好的林蛙撲通入鍋,濺起的油星子像撒了把金砂,她順勢舀半盆井水,"滋啦"一聲白霧裹著焦香直沖房梁。
灶膛里的松木𡓨@余 咀饗歟 怨鷸ヵ啡Х礁 窕穡 撾幕鷳 凶擰 br />
醬汁在鍋沿鼓起細密的氣泡,蛙肉漸漸吸足了咸鮮,原本的皮色泛起瑪瑙般的紅亮。她掀開木鍋蓋的瞬間,白蒙蒙的熱氣里混著蔥蒜的辛香、醬料的醇厚,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山野腥甜。
最後撒把青蒜苗,翠綠的葉尖在醬湯里打了個轉兒,搪瓷盆子盛出來, 當一聲放在了桌子當間兒,“洗手開飯了。”
田老漢抽了抽鼻子︰“香透二里地!”
張寶寶早就圍著炕桌直咽口水,田玉蘭拿好了碗筷,田老漢燙好了酒,趙桂芝圍裙擦了擦手,也做上了炕桌。
“來吧,開整,來姑爺兒,這菜這麼硬,咱爺倆今天好好喝點。”田老漢拿個小碗給李山河倒上了滿滿一小碗。
李山河斜了一眼,這老登亡我之心不死啊,來,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爺們的酒量。
這一頓飯,張寶寶吃的是搖頭晃腦,田老漢喝的滿臉通紅,酒過三巡,田老漢直接就喝美了,抽了支煙,拉過枕頭就倒炕上了。
趙桂芝埋怨的看了田老漢一眼,“還當自己是小孩兒呢,多大歲數了還這麼喝。”
“二河不不用管了,你也喝不少,趕緊帶著寶寶收拾收拾躺下吧。”
李山河摟著枕頭趴在炕沿抽著煙,張寶寶靠在牆上捅捅咕咕不知道在整什麼。
田玉蘭刷好了碗,洗漱完也鑽進了被窩,張寶寶一出溜貼在了田玉蘭身上。
水靈靈的大眼楮看著田玉蘭,“媳婦我今天摟著你睡。”
田玉蘭摸了摸張寶寶的腦袋,溫柔一笑,“咋地啦,怕挨著當家的睡還尿炕啊?”
張寶寶晃了晃小腦袋,“那是李山峰尿的,不是我尿的。”
“當家的喝酒了,挨著他睡屁股疼。”
田玉蘭???李山河???
教練她誹謗我啊,為我花生,為我花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