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都猜到了?眼力見挺好。”
“因為你們完全不一樣。”
晚上的靳時琛格外溫柔。
臉上一直掛著淡笑,沒了往日的不羈和高冷。
他安靜且認真地聆听溫嶼敘述一些無關緊要的隱藏劇情。
書房的台燈只照亮了紅木書桌,沙發光線微暗。
靳時琛優越的五官印進溫嶼的雙眸。
很真實,真實到溫嶼都覺得恍惚。
又極不真實,因為這可是小說啊。
等兩人聊盡興了,才開始工作。
靳時琛坐在辦公桌前,神色恢復了往日嚴肅的模樣,說話聲音低沉,將文件上的問題細細解釋,直到溫嶼完全懂了才翻下一頁。
一切結束後,窗外已經微亮。
溫嶼眼皮子有點沉,“天亮了,靳時琛。”
靳時琛將她抱起,直接進了自己的臥室。
“你還有兩個小時可以睡。”
溫嶼什麼都沒想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靳時琛已經出門。
她去了隔壁,輕輕打開次臥的門,見宋初一還沒醒,又關上了門。
交代靳時琛的幾位阿姨今天照顧宋初一的起居飲食,溫嶼才放心去上班。
到公司後,高效審批完十幾份文件,又馬不停蹄地趕往高層會議。
上午十點收到了宋初一的電話。
“喂,小魚,在忙嗎?沒打擾你吧?”
“剛開完會,醒了?我讓阿姨給你熬了點熱湯,記得喝。”
“嗯,已經吃過了。”
“在家住的習慣嗎?我今天早點忙完回去陪你。”
“不用不用,我住的挺習慣的,你忙你的就好。”
“那你身體還好嗎?昨晚......”
“沒事兒,昨晚電擊的幅度不算高,剛和系統聊過,我跟宋司衍這段時間不見面就沒事了。”
溫嶼松了口氣,“好,那你就乖乖住我家,別走了。要是在家無聊也可以來公司,我辦公室挺大的,還有休息室,這附近都是商業區,你可以購物做Spa做美甲什麼的。”
“小魚,我知道你擔心我,你放心吧!我能安排好自己。我剛才找了好幾部電影,還給自己磨了咖啡,阿姨給我做了小蛋糕,炸了雞翅,切了果盤,我接下來要度過一個美好的下午∼你好好忙你的,不要擔心。”
“好。那我可先去忙了。”
“忙吧忙吧!專心忙你的,我以後還指望你養我呢。”
“好好好!我一定努力賺錢養家!”
溫嶼掛了電話,先打開監控看了眼。
看到宋初一盤腿坐在沙發上看喜劇,心里總算安心下來。
感覺更有動力了。
她還要努力賺錢,養活自己的閨蜜!
溫嶼繼續投入工作,還沒到中午,上午的事情就干完了。
溫嶼靠在老板椅上,揉了揉脖子,有些酸疼。
蔣羨推門進來,“溫總,脖子肩膀不舒服?”
“嗯,可能坐久了。”
“下午我給您安排個技師上門按摩吧?最近工作強度大,有必要做下身體保養。”
“好,麻煩了。”
蔣羨把一打文件遞給溫嶼,“溫總,這是擬好的招聘啟事,您過目。”
溫嶼快速看了眼,“可以,但要注意男女比例,不要只招男性,有時候女性的思路會對整個團隊有關鍵性作用。”
“明白。”
連軸轉忙了幾天,溫嶼收到了林淑霞的電話。
“小魚,你都搬出去一周了,這個周末有沒有時間?奶奶都想你了。”
溫嶼本就打算周末回去一趟,“好,明晚我回去一趟。”
“好好好。”
下班回家,看到宋初一靠在沙發上擼貓逗狗。
“小魚今天下班這麼早?”
“嗯,回來陪陪你。”
“我沒事兒,你忙你的就好。”
“那也要勞逸結合,我可不想猝死。”
宋初一點頭,“也是,我看你都瘦了。”
溫嶼把長發用鯊魚夾夾起,“晚上想吃什麼,我讓阿姨做。”
“螺螄粉。”
溫嶼︰“......”
這個阿姨還真不會做。
“真要吃?”
“嗯嗯,我看電影里他們吃的好香啊,我在宋宅可吃不了這東西。”
“行吧,家里沒有,我們去超市買點?”
“好啊好啊。”宋初一正好在家里憋了幾天想出去走走。
兩個人算是第一次逛超市。
溫嶼平時沒時間逛,宋初一是沒機會逛。
溫嶼在貨架上拿了兩包螺螄粉,都是爆辣。
宋初一又拿了好多薯片丟進車里。
但都不是什麼正規薯片。
宋初一從宋家出來後,已經徹底放飛自我。
大蒜味薯片,啤酒味薯片,螺螄粉薯片......
又拿了變態辣條,半成品臭豆腐......
芥末小蛋糕......
風油精味的糖果......
“祖宗,你要報復社會?” 就不能拿點正常的東西。
宋初一拿起一桶香菜味爆米花,“我要把這二十二年失去的都奪回來。”
溫嶼放棄治療,擺擺手,“行行行,你奪吧。”
溫嶼給招財進寶們選了點零食,還有罐頭。
兩個人拎著四大袋子回到家,宋初一負責整理東西,溫嶼開始煮螺螄粉。
溫嶼剛給鍋接上水,一個腹肌男圖案的圍裙遞了過來。
宋初一嘿嘿傻笑,“戴個圍裙吧,別把這麼貴的裙子糟蹋了。”
溫嶼︰“......”
“你的天性還真被我低估了。”
料包一放入鍋中,那股久違又上頭的味道就瞬間彌漫整個房子。
溫嶼摸了摸鼻子,這房子到時候不會被燻臭吧?
電話突然響起,溫嶼電話擴音放在灶台上。
“喂,溫總,上次說要來的服裝設計師今天鴿了我們。”
“嗯?”
“听說是陸勝那邊開出了更好的工資。”
“陸勝集團要什麼服裝設計師?”
“猜測只是為了惡心我們的。”
“行,那就再找找別的設計師吧。下個月的設計大賽我們必須拿到名次。”
“好的溫總,對了,靳總半小時前來公司接您,跑空了。”
“他去接我?”
“是的。我告訴他您已經回去了。”
“嗯。”
剛掛完電話,門鈴聲就響起。
溫嶼以為是物業管家把她剛點的一元一串缽缽雞外賣送上來了。
穿著圍裙,手里拿著鍋鏟就開了門。
結果看到門外西裝革履的靳時琛,手里還拎著她的外賣。
門剛打開,那股濃郁的螺螄粉臭味就鑽了出來。
靳時琛第一時間蹙眉,教養讓他按捺下心底疑慮,問道,“是下水道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