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耀和靳時琛認識多年,很久沒一起賽馬了,本來下午的時間就不多,結果靳時琛要先談事兒。
掃興。
翟耀拉開椅子坐下,“啥妹妹啊,就這麼著急哄人家。”
翟耀的項目本來是要簽給靳時琛的公司的,但靳時琛說要留給三喜。
說是哄家里妹妹的。
在靳時琛兜底的情況下,翟耀才答應把自己公司最大的項目交給三喜集團做。
今天見面就是走個過場的。
溫嶼十分鐘後進了咖啡廳,脫掉手套,笑臉道,“你好翟總,我是溫嶼。”
翟耀與她握了下手,“你好你好,你就是時琛那個妹妹,真是年輕有為。”
溫嶼听他夸的敷衍,笑笑,“謝謝夸獎。”
溫嶼見兩人都點了咖啡,詫異道,“你們不先騎一會兒馬?”
下午三點約馬場,本就是打算玩到晚上,然後大家一起吃個飯,借著吃飯的時間聊事兒。
“哦,時琛說先聊事兒。”
溫嶼點頭,“行吧。”
蔣羨把包里的文件拿出來,遞給翟耀,“翟總,這是我們準備好的標書,您看一下。”
翟耀粗略翻了下,“嗯,創意不錯,就是這個可行性......”
溫嶼︰“還沒有別人嘗試過的方案才夠創新,至于可行性,翟總大可以相信我們三喜的實力。”
“那是自然。”
溫嶼知道翟耀肯定會看在靳時琛的面子上簽這個合同。
靳時琛今天無非是牽個線,好讓溫嶼和翟耀正式認識一下,所以溫嶼倒也不需要過多的奉承。
但翟耀這邊,今天也是有任務的。
靳時琛讓他出幾個刁鑽的問題,為難一下溫嶼,好鍛煉鍛煉她的心態和應變力。
翟耀故作為難,“這我還得考慮考慮,呵呵,要不,先騎馬?”
溫嶼點頭,“好。”
溫嶼見他們去挑馬了,就回去找剛才的教練。
那位教練不知道去哪了。
又去找別的教練,結果別的教練都約滿了。
溫嶼無奈,只好去休息室的沙發坐著。
她透過窗戶看了會兒靳時琛和翟耀賽馬。
還挺無聊的。
于是和蔣羨面對面坐著,聊工作的事兒。
靳時琛騎馬跑了幾圈,視線瞄見休息室里,溫嶼正低頭看文件,毫無看他騎馬的意思......
一下沒了玩的興致。
他跳下馬,把馬丟給了邊上的工作人員。
翟耀︰“哎?這就不玩了?”
“我歇會兒。”
“才跑了半小時就累了?”
靳時琛沒理他,直接去了休息室。
溫嶼還在認真听蔣羨教她算利潤,瞥見靳時琛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她抬頭疑惑道,“這就結束了?翟總呢?”
“他還在玩。”
“哦。”
溫嶼又繼續低頭忙工作了。
“想學騎馬?”
靳時琛冷不丁來了句。
溫嶼頭未抬,在文件上標注著信息︰“嗯,不過今天教練都約滿了。”
“我教你。”
“不用,你和翟綜總好好玩,畢竟今天是來陪他的。”
“你騎馬都不會,待會兒怎麼跟翟總聊上話?總不能一直讓我去談。”
溫嶼︰“......”
溫嶼總覺得哪里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溫嶼只好放下手里的文件,跟著冷臉的靳時琛去了馬場。
馬是靳時琛新挑的,但馬很高,比剛才她練的那匹高了許多。
溫嶼馬鞍都踏不上去。
靳時琛長腿一抬,利索上去了,隨後伸出手。
冷淡一句。
“上來。”
溫嶼抬眸對上他的俊臉,真沒受住男人這波強勢的魅力,耳垂一紅,抬手就被拉上了馬。
溫嶼坐在前面,全身有些發燙。
尤其是身後結實的胸膛,明明和剛才一樣,但又全然不一樣。
靳時琛拎了下韁繩,白馬前腿一抬,溫嶼身子就往後一靠。
後背撞到靳時琛的胸膛。
頭頂傳來男人壞壞的低笑聲,“坐穩了,妹妹。”
自從上次兩人說要退婚後,靳時琛沒再動不動喊溫嶼未婚妻了。
但現在改叫妹妹,依舊讓溫嶼覺得不正經。
溫嶼強裝淡定,抓住一部分韁繩,來維持自己身體的平衡。
馬兒慢慢走了起來,還沒等溫嶼適應,靳時琛一拍馬背,白馬就飛快地跑了起來。
溫嶼嚇得眼楮睜大,剛才跟著教練只試過讓馬慢走,沒試過飛速奔跑。
靳時琛的聲音響亮,蓋過馬蹄聲,“重心向下,預判馬的方向和跳躍幅度,提前作出身體調節。
溫嶼照做,將重心微微向下,並專注馬的動向。
“噠噠噠。”
馬蹄聲很快,但能找到規律。
靳時琛身子高,重心要下壓的更低才能保持平衡,所以胸膛全然緊貼在溫嶼的後背。
兩人貼著身體,隨著奔跑的節奏在馬背上下躍動,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把翟耀都看傻眼了。
“這貨來陪我賽馬的還是來泡妹的?還讓我又塞項目又當電燈泡?”
人怎麼可以既要又要還要!
突然,靳時琛的馬就朝著翟耀跑過來,掠過他之際,靳時琛沖翟耀喊了句,“繼續比,誰輸請吃飯。”
翟耀剛想罵人,“刺溜”一下,他們就跑前頭去了。
翟耀兩腿一蹬,拍在馬肚子上,“小黑!給我沖!士可殺不可辱!”
靳時琛見身後的翟耀追上來,抽動了下韁繩,讓馬跑的更快。
本就驚魂不定的溫嶼,見馬兒加速度,心髒都快跳出胸腔了。
“噗通噗通。”
又因為是繞著馬場跑,需要經常拐彎,溫嶼幾次都重心不穩,要跌下去。
最後都被靳時琛穩穩接住。
靳時琛的聲音落在他耳邊,“妹妹,膽子放大一點,畏畏縮縮的永遠無法感受刺激,但是賽馬,要的就是刺激。”
溫嶼感覺他說的好像不只是賽馬。
最後,靳時琛帶著溫嶼率先沖到了終點,翟耀緊隨其後。
翟耀白了一眼靳時琛。
靳時琛跳下馬,站穩後扶住溫嶼的手臂,幾乎是把溫嶼抱下來的。
溫嶼還能感覺到心髒快速的跳動,她盡量調整呼吸,和翟耀說話。
“翟總輸了,可要請吃飯。”
“那是當然,地方隨你們挑。”
本就是靳時琛給自己投喂資源,溫嶼自然把選擇權交給了靳時琛,“那就讓我的教練挑吧,主要我對這兒也不熟。”
“那就馬場的皇家餐廳。”
晚飯的氛圍很融洽,翟耀也沒有為難什麼,就把合同簽了。
雖然這個合同是靠著靳時琛來的,但這也是溫嶼第一次拿下項目。
回去路上,溫嶼還是問了一句。
“翟耀的新能源項目以後勢頭會非常猛,不應該簽到你的公司?怎麼給我撿了個大便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