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總,查到了,今天溫小姐和陸硯見面是因為一起官司。”
“官司?” 靳時琛放下手里的項目書,身子靠在老板椅上,有些無奈地擰了擰眉心。
他以為如今的溫嶼轉性了,乖乖待在靳家沒惹事。
卻沒想到惹上了官司。
“什麼官司?她把誰告了?”
高斯汗︰“是溫小姐被告了。”
靳時琛抬眸,倒覺得新鮮,“她天天待在靳家,怎麼被告了?”
“是陸家發起的,他們告溫小姐先前刷了陸硯的信用卡未還錢,總計三千萬。”
“三千萬而已,拿我的卡刷給他們就行了,怎麼還吃上官司了?”
“溫小姐為什麼沒用您的卡還錢,我倒是不清楚。不過,前幾日溫小姐去二手市場,把自己的一些珠寶首飾全賣了。”
靳時琛表情微變,“賣了?賣了多少?”
“大概賣了一千多萬,之後溫小姐又去四環的房產商預定了一套二手房。如今因為這起官司,溫小姐大抵是沒錢買房了。”
靳時琛沒想到,溫嶼竟然打算搬去四環住二手房?
高斯繼續道︰“今天溫小姐又去了一趟陸硯的公寓,搬出來不少東西,又賣了大概兩千萬。所以,今天溫小姐和陸硯見面,是去還錢的。”
靳時琛沒說話,臉上的表情很冷。
“靳總,溫小姐寧願賣掉自己喜歡的東西,也不願意花您的錢,看樣子是真的變了,變懂事了......”
靳時琛把只吸了兩口的煙按滅在煙灰缸,起身穿上了外套,“她現在在哪兒?”
“剛才宋先生打來電話,說是在KIKI酒吧,現在已經喝高了。”
靳時琛推開門之際,交待道︰“讓總裁辦把擬好的合同發給我。”
“好的。”
半小時後,黑色庫里南停在KIKI酒吧門口。
男人快速下車,步伐比以往都快了一些。
靳時琛看到包廂外頭,兩個兩米高的壯漢站著,腳步又慢了下來。
“哼,還知道帶保鏢,也不是太笨。”
靳時琛推開包廂的門進去,看到已經喝完整瓶‘曇花一現’,靠在沙發上唧唧呱呱的溫嶼。
傻女人笑嘿嘿地看向他,顯然是喝多了。
“我的男模來了呀。”
醉眼眨了兩下,將靳時琛從頭看到尾。
“白襯衫,黑西褲,薄底皮鞋,不錯,都是我想要的。”
溫嶼坐直了身體,拍了拍邊上的位置,聲音嬌軟,“快來,來姐姐邊上坐!”
靳時琛面色沉冷,緩緩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
溫嶼的臉蛋立馬湊了上來,豎起細長的手指,戳了戳他。
“你這臉,是真的吧?”
又捏了下鼻子。
“這鼻子這麼挺,沒假體吧?”
靳時琛聞到濃烈的酒味,皺眉,身子往後靠。
溫嶼纏住他的脖子,柔軟的身體覆了上來,“跑什麼,姐姐難不成會吃了你?”
靳時琛笑了,“不好說。”
溫嶼在他懷里,抬起腦袋,盯著他的臉,笑容很深。
“還真別說,你這臉長的還挺像我那個未婚夫啊,弟弟,長這麼好看,為什麼干這一行呀?”
靳時琛垂眸,女人一張小臉紅彤彤的,長睫在包廂的彩燈下,一閃一閃。
男人心底那些怨氣莫名就散了。
酒後的溫嶼不太老實,手摸到他的小腹,在他腹肌上捏了一下。
“今天晚上,姐姐疼你好不好呀∼”
下一秒,女人的下巴被緊緊捏住。
男人拇指輕輕摩挲,剝繭刮在她細嫩的皮膚上,癢癢的。
溫嶼桃花眼印出男人好看的臉龐,他的聲音帶著危險。
“溫嶼,看清楚我是誰?”
溫嶼醉眼朦朧,雙頰泛著粉色,她紅唇微動,“男模呀,不過,怎麼只有你一個?我明明點了八個。”
靳時琛被氣笑,咬牙道,“八個?”
“對呀,不過......”溫嶼把臉埋進他脖間,像是說了句悄悄話,“像你這麼頂的,一個也夠了。”
靳時琛感受到自己的喉結被咬了一下。
他悶哼一聲,眼角瞬間掛上欲色。
溫嶼,是最懂他身體開關的人。
溫嶼靠在他的肩膀,嘴角搖曳著笑,“弟弟,你叫起來真好听,跟我那未婚夫一樣∼”
靳時琛眸色暗了一度,“有未婚夫,還來點男模?”
“怕什麼,我那未婚夫不喜歡我!我們要退婚的!”
靳時琛挑眉,“你知道?”
“當然,他喜歡聰明的,高智商的,哦對了!他喜歡黎北星!”
“黎北星?”
溫嶼在他腹肌上游離的手,被靳時琛按住。
“為什麼說我喜歡黎北星?”
“因為他們一起買了股票......”
靳時琛︰“......”
靳時琛把她從懷里扯開,“我送你回去,奶奶知道你來這種地方,血壓又該高了。”
溫嶼緊蹙眉搖頭拒絕,“不!我要喝酒睡男模,我不回去,我以後再也不回去了。”
“為什麼不回了?”
溫嶼臉上藏著委屈,“那不是我的家。”
“靳家不是你家,那哪里是?陸家?”
溫嶼鼻子酸酸的,“都不是,我的家在另一個世界,可能在天上,可能在另一個時空里,總之不在這里。”
靳時琛想起她最近的轉變,心底猜測,“想爸媽了?”
溫嶼在他懷里點頭,“嗯,想爸媽了,還有可樂雪碧。”
可樂雪碧......
難道她小時候還在溫家養過寵物?
怪不得當初給招財進寶取這兩個名字。
靳時琛還在思考如何安慰女孩,脖間的領帶突然被解開了。
溫嶼把領帶丟在沙發上,又去解他襯衫的扣子。
靳時琛把她的手拿下來,捏在手心里揉了揉,算是溫柔阻止,“別鬧。”
溫嶼來了脾氣。
“你這男模怎麼回事?點了你還不給睡?是怕我付不起錢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