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嶼︰“......”
這嘴巴是淬毒了啊。
溫嶼擰巴著小臉,“哥哥,你再不給我上藥,傷口要發炎了。”
靳時琛拿過溫嶼遞給他的藥膏,擰開蓋子正要給她擦,溫嶼又來了句,
“站著好累啊,我進去坐著涂。”
靳時琛抓起她的手腕,三兩下就涂好了,“你還真是千金小姐,就站幾秒還喊累。”
他把藥膏蓋子擰好遞還給溫嶼,抬眼盯著頭往房門里伸的溫嶼。
又回到小時候纏著他的模樣了,粘人的很。
靳時琛抬手按住她的額頭,往外推了推,“回去睡覺。”
“嘶。”溫嶼皺眉。
原本遮在劉海下面的紅包露了出來。
靳時琛趕緊松開了手。
剛才他緊急剎車撞的,他都把這事兒忘了。
溫嶼臭美,全程拿自己的劉海擋著,他也就沒想起來。
“你一直這麼捂著,更容易留疤。”
溫嶼把劉海往下撥了撥,遮住傷口,“大不了以後去做修復。”
“叫你貼創口貼怎麼不听?”
溫嶼沒理他。
他懂什麼啊。
多丑啊。
“啊!”
溫嶼身子一個不穩,被一股力量拽進了屋子。
靳時琛把她按在沙發上,“坐好。”
聲音強硬,不容抗拒。
然後人轉身進了里面的臥室。
溫嶼目的達成,坐在沙發上東張西望。
靳少爺臥室的格局和溫嶼的一樣,是個套房,但中間的牆沒有打通,客廳和臥室是分開的。
所以看不到臥室里面什麼樣。
裝修風格也不同。
溫嶼那邊是INS風,這邊好像,基本沒有裝修的痕跡。
保留了老宅中式古老的特點。
實木的書桌,古紅色真皮沙發,深色地毯......
靳時琛很少回來住,他是三喜集團的總裁,總裁住城里的兩千平大平層。
身側的沙發陷下去,溫嶼側頭看靳時琛。
見他撕開了一個創口貼,微涼的手指撥開她的劉海,將創口貼貼在了額頭。
溫嶼眼楮就盯著男人那處凸出的喉結,今晚她咬了無數次,現在那兒還紅紅的。
他對咬喉結很受用,咬一下,就會叫。
聲音很欲。
她超喜歡。
溫嶼感覺自己腦子壞了,她現在竟然莫名想上去咬一口。
“明天我去公司處理事情,你最近待家里消停點。”
“明天我跟你一塊兒去。”溫嶼收回餓狼視線,清靈的桃花眼對上男人的雙眸。
“現在公司內部很混亂,你去做什麼。”
“我是公司的原始股東,現在三喜遭受內部危機,我為什麼不能去?”
如今三喜集團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她得去力挽狂瀾哪。
靳嚴坤入獄以後,三喜集團的董事長職務暫由靳時琛代理。
按照書中的進度,明日陸硯和陸齊銘父子會在股東大會提出整改董事會,意圖將靳時琛踢出三喜管理層。
這樣陸家就能輕而易舉地把手伸進三喜了。
陸鼎發因為早年犯事,差點把三喜坑倒閉了,三家為此簽了協議,陸家不得參與三喜集團的管理。
但保留其股份及原始股東的投票權重。
這個權重和靳時琛是一樣的。
所以,溫嶼的投票會非常關鍵。
陸硯和靳時琛在對立面,溫嶼作為第三個原始股東,她站在誰那頭,幾乎就能直接決定股東大會的決策。
這也是陸硯急于把溫嶼騙到手的原因。
以前的溫嶼從不參加股東大會,所以投票都是棄權的。
她只在意每年十二月底集團發的巨額分紅。
兩耳不聞三喜的事。
“你要參加股東大會?”
溫嶼起身,看著牆上那幅畫,“嗯哼,我是創始股東哎,當然要去啦。”
靳時琛眸光微暗。
幾年不去集團一趟的她,竟然要參加股東大會了。
所以是想幫著陸家把靳家踢出三喜?
靳時琛早就猜到會這樣,但家里兩位老人非站在溫嶼這頭,覺得她不會做傷害靳家的事。
以為她想嫁給陸硯,是真心喜歡,而不是和陸家同流合污。
“隨你。”靳時琛面無表情。
反正三喜的未來,他不在乎。
他又不是沒有東山再起的信心。
更何況,三喜這座山,禁錮太多。
他不要也罷。
溫嶼並不知道靳時琛此時的心理活動,她踮腳湊近那幅掛在牆上的手繪,“這幅畫我好喜歡,誰畫的?能送給我嗎?”
靳時琛這種級別的霸總不缺這些小玩意兒。
既然他掛在不常住的老宅房間,說明他也不是很喜歡。
她直接開口要,應該能要到。
靳時琛起身,走過去,身子和溫嶼平行。
“看懂畫了什麼?”
溫嶼點頭,“他並沒有那麼快樂。”
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她第一時間就想起了原主溫嶼。
她作天作地,表面上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千金大小姐。
但誰會想到她床頭放著父母親人的合照。
那張照片顏色鮮艷,看上去很新。
說明,原主最近才拿照片去補過色。
她很珍惜那張合照。
她也很想念自己的家人。
她其實並沒有那麼快樂。
就像畫里的男孩。
“雖然她錦衣玉食,從小就生活在金罐子里,但她就像個被程序員早已編程好的程序,每一個選擇看上去自然而然,卻好像並不由衷。”
為什麼會這樣呢?
或許是因為生活在劇情已定的小說里吧。
他們的初心,或許早就和劇情背道而馳。
但又沒有找到偏離的動力。
靳時琛黑眸微動,側身看她。
女孩的側臉被長發蓋住一半,眼楮始終專注著自己十八歲畫的那幅畫。
“很喜歡?”
溫嶼點頭,“喜歡,準備裱起來,掛我房間,你看那兒,紙張都有點老化發黃了。”
靳時琛抬手,輕松將畫取下來,遞給溫嶼,“早點睡,明天帶你去公司。”
溫嶼開心地雙手托著畫,走出房門,歪著腦袋沖靳時琛笑,“晚安!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