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老爺子和老太太是舍不得把溫嶼嫁出去的。
如果她能和靳時琛修成正果,那再好不過。
可這終究是他們年輕人的事,做長輩的不能硬來。
就算知道陸家那小子對溫嶼並非真心,但也實在不忍心溫嶼這麼作賤自己。
想嫁就嫁吧。
溫嶼這孩子,從小就命苦。
從小到大都是他們老兩口護著的。
只是以後她進了陸家,他們兩個就兜不住這孩兒了。
聞言,溫嶼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
是這樣的劇情。
原主今晚與陸硯在酒店狂歡幾小時後,被靳時琛找的四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綁回了靳家。
老太太熬紅了眼,把手上的戶口本遞給原主,說同意她嫁給陸硯了。
只要溫嶼別再作賤自己,他們靳家願意放她自由。
“小魚,快拿著,這戶口本在我這兒放了十多年了,你現在長大了,是該交給你自己保管了,我和你爺爺真心希望你能開心......”
說話間,林淑霞又紅了眼。
溫嶼接過戶口本,剛想說什麼,無意看到自己手腕上有一道很明顯的割痕。
這是......
溫嶼想起來了。
是原主為了和靳時琛退婚鬧自殺,拿水杯的碎玻璃片割的。
書中的文字,只輕描淡寫地寫了句,“浴缸里一片血色,溫嶼她自殺了......”
而此時溫嶼身上的傷口是真真實實的。
溫嶼看著猙獰的傷口怔了一下,然後眉頭擰巴了起來。
林淑霞見她這副模樣,萬分著急,心尖兒又要哭了這是。
“小魚啊,你還有什麼要求盡管說,只要奶奶能做到,都答應你成不?別哭......”
“這得留疤吧!好丑!”
溫嶼盯著手腕那道傷疤,欲哭無淚。
是真的丑啊!
林淑霞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丑啊?我家小魚最漂亮了,哪哪兒都不丑......”
誰知餐桌那頭的靳時琛“哼”了一聲。
語氣散漫,似是嘲諷,“自己下手的時候沒見你怕留疤。”
還不忘補充一句。
“這種疤最丑,會像個蜈蚣,可惡心了。”
蜈蚣?
溫嶼大驚失色,“不能吧!嗚嗚嗚嗚......”
溫嶼現在只想做個美麗的小富婆,她哪里受得了這委屈。
林淑霞心疼溫嶼,斥了靳時琛一聲,“你小子,說什麼呢!好好吃你的飯!小魚啊!不怕,這種做個修復手術就行了,改天讓阿琛帶你去。”
溫嶼一秒止哭,“真的?”
“真的,我年輕的時候腳上劃開了一道口子,去修復一下現在都沒有疤。”
“好好好,我明天就去! ” 她又夾起一塊排骨就往嘴里塞,小小的腮幫子圓鼓鼓的。
“不急不急,你這傷口沒幾天,還得繼續上藥,不然發炎了可不好了,要及時抹藥......”
“哦,好。”
這麼麻煩的麼。
林淑霞繼續剛才的話題,“那個小魚啊,那......奶奶能提個......小小的要求嗎?”
“什麼要求呢。”
“你嫁過去以後,我們這兒是不是就算你的娘家......以後能不能每個月回一趟靳家?還有啊,過年的話,能不能兩邊輪著過......”
原主親人去世後,是被陸家老爺子、靳家老爺子一起接回來的。
三家老人關系向來不錯,原主起初是在靳、陸兩家輪著住的。
剛開始是一個月一換,但兩家老人怕孩子老換地方,不好適應,後來就上半年靳家,下半年陸家,過年兩邊輪著過。
後來陸老爺子去世了,加上陸齊銘的私生活混亂,老是帶亂七八糟的女人回家,靳家怕影響了原主的身心健康,便讓原主長期在靳家住下了。
原主大概有十年沒去過陸家了。
“奶奶,我不去陸家,以後我都住在靳宅陪著你老人家好不好?”
林淑霞受寵若驚,但也半信半疑,“你......不去陸家了?”
之前不是還一哭二鬧三上吊來著......
“嗯,不去了。”
溫嶼臉上透著認真,不像是在說任性不靠譜的話。
“靳家才是我的家,你和爺爺才是我最親的親人,我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們的。”
靳衛東和林淑霞心底軟的一塌糊涂,還是生閨女好啊。
靳時琛這臭小子是一輩子都不會說出這樣貼心的話的。
“但是奶奶......”
一听到但是,靳老太太心一涼。
林淑霞就知道沒那麼簡單。
這孩子脾氣倔,怎麼可能就這麼乖乖回來了......
肯定還生他們老倆口的氣呢。
還想著和陸家那小子好呢!
“小魚,有什麼要求,你盡管說。”
“奶奶,以後家里的門禁能不能從八點改到十二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