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疑惑之下。
孔大人掏出了幾塊與龍牌色澤幾乎一模一樣的原石。
然後他們就看到長公主拿過其中一塊原石,和孔大人手里的刻刀,坐下來開始雕刻。
眾人訝異。
莫不是長公主要復雕一枚龍牌?
在眾人的猜測中。
長公主十分熟練的雕刻起來。
她熟練的手法沒有絲毫生澀,那模樣,像是龍牌的模樣早就被她爛熟于心。
而龍牌的雕刻紋路也十分復雜。
可很快,一枚與龍牌一模一樣的龍牌出現在眾人眼前時。
眾人都瞪大了雙眼,驚訝的張大了嘴。
孔大人也是一臉驚訝。
好家伙
真是好家伙。
長公主還有如此爐火純青的雕刻手藝?
皇上何德何能啊?
能生出這樣的崽?
老天真是厚待他。
給他九五之尊的地位,還給她如此聰慧至極的女兒。
孔大人心底生出了深深的嫉妒。
在孔大人嫉妒的眼神下。
長公主打磨完龍牌,將其遞給了周五“拿去玩,不過,可別玩過頭,把自己玩死了。”
有可能玩死自己的周五接過了龍牌,拉著薛剛等人一旁嘀咕去了。
孔大人問長公主“長公主雕刻了一枚新龍牌,若是黑袍人得去,是不是也可以以假亂真?”
畢竟
那可真是一模一樣。
長公主回他“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若假的能以假亂真,那他也不必費盡心思來奪這枚真的,只需請一雕刻之師雕刻一枚假龍牌即可。”
孔大人頓覺有理。
又問“長公主可瞧出這龍牌有何奇特之處?”
長公主不答,而是將龍牌遞給孔大人“今晚拿著它睡覺。”
“為何?”孔大人不願意接。
黑袍的置幻術那麼厲害。
他區區孔大人,哪里是對手?
他才不要這燙手山芋。
可偏偏長公主非要給“讓你拿著就拿著,哪那麼多廢話,孔大人,你如今是不是以為,你跟本公主關系很好?”
孔大人厚臉皮道“當然,畢竟臣跟長公主可是共入蒙原的交情。”
長公主冷眼。
孔大人撇撇嘴,接過龍牌嘀咕“一塊龍牌而已,干嘛要古怪的拿著它睡覺。”
長公主之令。
孔大人不得不遵從。
然後他就拿著龍牌睡了一晚。
睡過去的孔大人很快就做了個夢。
夢中的他,眼前一片漆黑,只知道四肢被四方拉扯著,手腳都傳來劇痛。
他用力一掙,四方傳來鎖鏈的響聲。
孔大人喚周五。
可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與此同時
背後傳來破空聲。
緊跟著他仿佛感覺背上傳來劇痛。
他想躲,卻怎麼也掙不開。
他想扭頭去看誰打他。
可四周一片漆黑,他什麼都看不到。
他想喚周五,可他嘴張開,卻發不出絲毫的聲音。
恐慌襲來,他止不住的發抖,他想逃,卻又無處可逃。
不知何時。
眼前傳來光亮。
他眯眼看去。
光亮之處。
一黑袍走了進來。
漆黑之下
孔大人看不見他的臉。
可對方卻手拿一支箭,對準他的眼楮就插了過來。
孔大人嚇的一個激靈,從客棧的床上醒了過來。
清醒之後的他,感受到手里有東西。
入眼一看,見是龍牌。
又聯想到夢。
便猜測這便是長公主讓他握著龍牌入睡的原因。
之後他將夢告知。
長公主回他“或許,這就是以假不能亂真的原因。”
孔大人問“所以,長公主也做夢了?”
不然
她為什麼要讓他握著龍牌睡覺?
是知道這龍牌會導致人生夢?
“王瞎子有些術法道行,若凶手殺死機坊那些女子是為了從王瞎子手中奪取這龍牌,那這龍牌又豈是尋常之物,昨夜,本公主因為這龍牌在身做了個夢,夢里,一片漆黑之中,遠處有一點光,從光源處,隱隱有听見鞭打動靜,除此之外,便是王瞎子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猙獰五官,本公主向來不做夢,王瞎子突然出現在夢中,本公主便料定是這龍牌的原因。”
孔大人又問“長公主當初是怎麼察覺破廟神像紅綢下有東西?”
“破廟被視為不詳,人人避之,一般人自然是不會輕易進去,而就算進去了,也不會去掀神仙的紅綢,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們會下意識產生對神像的敬畏,雖然神像周圍結滿蛛絲,但那紅綢的色澤有些鮮明,顯然是剛放上去不久,放上去的原因只是為了掩藏下面龍牌的蹤跡。”
孔大人蹙眉“可這不是掩耳盜鈴嗎?”
長公主道“龍牌如此珍貴之物,黑袍料定王瞎子不會亂放,可偏偏王瞎子反其道而行,他藏龍牌根本就不是怕黑袍找到,而是怕百姓撞見,瞧其價值,拿去變賣成錢財。”
“原來如此,所以王瞎子將自己藏起來,只要黑袍找不到他,就找不到龍牌的蹤跡,可現在,龍牌被長公主找到了,黑袍也察覺到龍牌的蹤跡,那他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也要得到這枚龍牌?”
“那若是王瞎子也藏在暗處呢?”
孔大人訝異“長公主的意思是,王瞎子也在暗處盯著我們?”
長公主道“王瞎子沒有出城的痕跡,黑袍也來無影去無蹤,他若是能躲避黑袍的追殺,又豈會躲不過官兵的搜查,他一定還在城內。”
在長公主與孔大人相談之時。
薛剛等人又上街了。
這一次
依舊是周五身上掛著龍牌。
薛剛覺得這次,黑袍一定不會出現。
畢竟誰一次被搶後,還敢光明正大的上街等著再次被搶?
他們光明正大的帶著龍牌出現在街上,黑袍一定明白,他們是設計為了引他出現才敢這樣,他得多蠢,才會跳進他們的陷阱。
但顯然
薛剛太瞧得起他們自己人的能力了。
幾乎是昨日一模一樣的手段。
他們剛上街。
不知從哪里就竄出瘋狗。
它們攻擊百姓。
引著百姓將禁衛軍和周五分開。
但這一次
禁衛軍跟周五有備而來。
他們同時散開。
又很快聚攏。
不給百姓撞散他們的機會,也不給黑袍讓他們陷入置幻的機會。
一計不成
不知藏在何處的黑袍又再度使用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