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
以至于早朝時。
朱家直接在議論朝政的早朝,狀告永昌侯府。
永昌侯府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
被狀況
當下就找出各種理由借口。
他還有理有據。
任誰都反駁不了。
朱大人氣得直接哭天抹淚,要皇上做主。
皇上煩啊
他一天天的,忙的腳不沾地,還要管大臣家的家事。
真是晦氣。
“長公主,你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理?”皇上將問題拋給長公主。
眾人也都看向長公主。
前幾天
皇上為了讓長公主熟悉朝政。
只讓她听。
未曾詢問過她什麼。
這詢問的第一件事。
竟然是家長里短。
年僅四歲的長公主,能懂家長里短?
她都沒嫁人,哪里能懂?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長公主道“永昌侯覺得無端打人有理,那就讓其嫡子,承受一遍其嫡媳曾經的挨打。”
“當初既然要八抬大轎將人抬進門,那就得行好為夫的職責,永昌侯,本公主這提議,你可有異議?”
永昌侯解釋“啟稟長公主,兩口子的事,外人根本不懂,貿然插手反倒有可能惹得一身騷,長公主,還是不要管此事為好。”
他這話,倒也沒有說錯。
不少的女人一時氣頭上,找人幫忙。
但氣頭過後,反悔了,又對幫忙的人心生埋怨指責。
所以兩口子的事,外人不插手最好。
朱大人生怕長公主听信了永昌侯的話。
當下哭喊道“長公主,臣的女兒被打的渾身淤青,額頭更是出了血,若不是丫鬟求救的及時,臣就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長公主,你一定要為臣的女兒做主啊,那永昌侯嫡子已經不是第一次毆打臣的女兒了,如今更是肆無忌憚,再這麼下去,遲早有一天,她會被打死的......”
永昌侯沉臉“親家,兩口子偶有拌嘴,實屬正常,你說打死,未免太過了。”
朱大人氣急“偶有拌嘴?本官的女兒如今全身是傷,尚未好全,證據還在呢。”
證據還在。
只要皇上派御醫去看,就知道到底是拌嘴,還是暴打。
“德公公”
長公主開口。
皇上身邊的公公連忙應聲“老奴在”
“永昌侯嫡子毆打發妻,杖刑一百,你親自帶禁衛軍去行刑。”
“喏”
“長公主不可。”永昌侯一听,當即出聲制止。
長公主涼眼看他“為何不可?”
永昌侯道“杖刑一百,我兒焉還能活?”
“哦?活不了麼?那別人的女兒,為什麼能活呢?”
長公主的反問。
讓官場頓時寂靜無聲。
永昌侯卻是面色一沉。
禁衛軍私刑一百杖。
便是活了下來,這輩子估計也完了。
長公主會不知道這個結果嗎?
她當然知道,她更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道“朱大人,回去告訴你女兒,她要是再遇到毆打,本公主便做主,允許她自衛反殺,這女子,有時候當寡婦也挺好的。”
雖然寡婦不好听。
但這會兒朱大人卻喜上眉梢連忙應下。
眾朝臣則是面面相覷。
這事情處理的.....
怪怪的。
或許有人問
為什麼長公主不讓他們和離。
那是因為
朱家並未開口求長公主判和離。
而有長公主金口玉言在前。
便是朱小姐不和離,也過的不會比以前差。
尤其長公主一百杖下去。
已經廢了的永昌侯嫡子,還有什麼未來?
“既然話說到這里,那眾臣,便來討論討論,這丈夫家暴妻子,該獲得怎樣的刑罰。”
長公主話落
眾朝臣開始議論紛紛。
但議論的不是刑法。
而是長公主的提議。
長公主要給家暴妻子的丈夫施刑。
可在場的官員都是男人。
腳踹夫人,掌摑夫人,是不少官員私下都會干的事。
他們怎會給自己留下隱患?
“既然眾位都不討論,那本公主便做主了,毆打妻子者,只要妻子作證,無論是誰,都不能再入官場......”
此話一出
朝堂頓時議論一片。
其中一位大臣出列“長公主,您這懲罰未免太狠了些,雖然你是女子,但你也不能針對男子。”
“是啊,萬一只是一時失手呢?”
“萬一是妻子不對呢?”
“萬一是第一次呢?”
萬一有很多種。
最主要的是
這些人?不願為了欺負女子付出任何代價。
被質疑
長公主並未動怒
她摩挲著菩提子反問“為什麼你會失手?”
“你妻子不對,你可以休了她,這世道對女子這般苛責,只要你休了她,她就沒有好日子過。”
“什麼叫第一次?第一次就該饒恕嗎?你若是叛國,本公主是不是也得因為你第一次原諒你?”
“至于你,說本公主針對男子?”
“本公主針對男子又怎麼了?只要你不犯法,你會被針對嗎?”
長公主一一懟過去。
只叫反對的官員啞口無言。
那些想要忤逆長公主修改刑法的官員,也噤了聲。
長公主道“不要以為自己是男人,就高人一等,這世間分陰陽,除非女子都死絕,否則,就不是男人的一言堂。”
“今日,本公主把話放在這里,以後本公主再敢听到朝中有官員家中,有毆打發妻的存在,本公主就砍了他的手,叫他余生都只能被打。”
長公主听政不過幾天。
就加重了毆打妻子的刑罰。
凡毆打妻子者,只要妻子狀告,丈夫此生便與仕途無緣。
但很多普通百姓根本不從政。
所以,長公主便又加了一條,凡家暴妻子致使受傷嚴重者,處斬手或者絞殺刑。
此刑法一出,民間頓時反響熱烈。
不少百姓更是稱贊長公主為女子中的活菩薩。
但也有人質疑
長公主小小年紀懂個屁。
夫妻之間的事,她頒布如此重的刑罰,簡直是破壞夫妻之間的感情。
而在議論聲中。
永昌侯府嫡子被德公公帶領的禁衛軍杖打了一百。
一百杖下去。
直接損傷了他的命根子。
這輩子都廢了。
而他的妻子朱小姐,則是趁此機會要和離。
朱大人也贊同她和離。
于是
朱小姐親自寫了和離書。
逼迫永昌侯嫡子簽字。
待和離書一到手,她轉身就帶走了自己所有的嫁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