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顧三河與渡邊麻友一起,先坐車趕到橫市,再從橫市搭乘郵輪前往丑國。
途經檀香山、希亞途,經過半個月的海上航行,抵達丑國老金山市。
之後,他們又從老金山乘坐兩個小時的飛機,最終抵達洛城,住進酒店。
“大株主,您什麼時候考察,需不需要我陪同?”渡邊麻友請示道。
顧三河抬手拒絕︰
“打住,別大株主了,今後你還是喊我的川上君,記住了嗎?”
還大株主,直譯成中文像蜘蛛∼
“好的,川上君∼”
“你忙你的,這次除了考察,我還想在丑國轉轉,反正有90天簽證期∼”
顧三河得想辦法擺脫渡邊麻友。
“好的,那您先休息∼”渡邊麻友恭敬地退出房間。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中午,顧三河搭車前往洛城唐人街,與當地同志接頭。
港粵茶餐廳。
顧三河隨便找個位置坐下,伙計面帶微笑上前招待。
“這位先生,請問您要點什麼?”
叩叩叩∼
顧三河輕敲三下桌面,“店里的蘑菇是幾天前的?”
伙計收起笑容,看向顧三河,“四天前的∼”
“有八天的沒有?”顧三河又問。
“有,客官想吃什麼菜?”
顧三河大手一揮,“來一例李鴻章雜碎湯,少油少鹽,別放蔥花∼”
“好的,先生,總共一塊五,請您先買單∼”
“當然∼”顧三河掏出兩美元,“不用找了∼”
“用料您得自己選,後廚請∼”伙計朝他使了個眼色。
跟著伙計來到後廚,顧三河終于見到組織在洛城的負責人。
“老吳同志你好,我是陳祥發,接到組織通知,我們就一直在等你∼”
“你好,陳同志,我在島國因為簽證問題耽誤了一些時間,來晚了∼”顧三河激動道。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更何況是異國他鄉。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陳祥發感覺比他還激動,“組織讓我配合你的工作,不過沒說具體任務∼”
顧三河憨笑道,“沒什麼任務,我這次是來丑國采購一批設備,大部門工作都能自己搞定。”
“老吳同志千萬不要客氣,我在洛城生活多年,對當地比較了解,有什麼需要我做的盡管吩咐。”
“陳同志,我還真有個問題∼”顧三河突然想到一件事。
“黑狐安保公司你听說過嗎?”
“嘶∼”陳祥發深吸一口氣,“確實有所耳聞∼”
“這是一家專門為他人提供軍事服務的公司,總部就在奧麗薩島∼”
“奧利薩島∼”
“哦∼”
陳祥發拿出一張洛城地圖,指著海面上一個小島。
“這里是洛城,奧利薩島就在西南方不遠,坐船只需要一個小時左右∼”
“這麼明目張膽?軍事服務這種業務在丑國難道是合法的?”
顧三河實在沒想到,黑狐安保公司距離洛城居然這麼近。
“當然不合法,不過黑狐安保應該有軍方背景,所以……”陳祥發沒有繼續說下去。
“明白∼”顧三河點點頭,取出一張寫著一串數字的紙條,“這是我在洛城酒店的電話,隨時聯絡∼”
“好的,老吳同志,再次歡迎你的到來∼”陳祥發指指外面,“稍微等一會兒吧,你點的湯做的有些慢∼”
“那我可得好好品嘗一下∼”顧三河笑著說道。
離開唐人街的時候,顧三河內心還是暖暖的。
他只是單純打個招呼而已,他的任務只有他自己才能完成。
回到酒店。
顧三河撥打梅爾給他留的電話。
“我姓顧,梅爾讓我聯系你∼”
電話那頭傳來十分客氣的聲音。
“顧先生,梅爾先生已經讓我把您需要的東西放進××倉庫,您隨時可以派人去提貨。”
“晚上九點,你讓倉庫那邊的人離開一個小時,我會找人搬走的∼”顧三河吩咐道。
“好的,顧先生,我馬上安排∼”
“多謝!”
嘟嘟嘟∼
晚上9點,顧三河悄悄來到梅爾指定的倉庫,收走萬噸水壓機。
又完成一件大事,不過接下來,他還有的忙。
第二天上午。
顧三河首先在洛城租下一間公寓作為臨時落腳地。
接著,他又在街頭報攤買了一份丑國地圖以及各大工業城市地圖。
回到公寓,他將買來的地圖按照方位順序貼在牆上。
再將所有工業園區標記出來∼
中西部,克里市、底特市,汽車制造業。
墨西哥灣,休市、奧爾良市,石油開采,深海鑽井。
西海岸,洛城、老金山,航空航天及造船業。
東北部,皮斯堡、廢城,特種鋼材和重型機械。
布法市,電解鋁,鈦合金冶煉。
顧三河站在遠處,看著整個丑國各處的標志,心中默默規劃路線。
“接下來有的忙了∼”
他只有九十天時間,黑狐安保公司只能留在最後處理。
當務之急是盡快啟程出發∼
……
兩個月後。
洛城,奧利薩島。
黑狐安保公司總部。
哈里森將軍點燃手中雪茄,目光灼灼地看向羅伯特。
“他來了∼”
羅伯特看著滿滿一桌子的文件。
“工業設備,看來他是想一次性突破我們對龍國的技術封鎖∼”
“國家層面的決定與我們無關,這次是OSS給我們下的訂單,他們現在應該叫什麼中央情報局∼”哈里森笑道。
“直面讓你慘敗的敵人,只有這樣你才能重新站起來,羅伯特!”
羅伯特隨意拿起一張照片︰
“我很好奇,這麼多設備,他該如何運出海關?”
“世界上沒有完全不透風的牆∼”哈里森輕吐煙圈,“我們可以為了錢打破底線,別人自然也可以∼”
“我會把他攔在西海岸∼”
羅伯特順著窗戶看向對岸大陸。
“這一次,他絕對逃不掉∼”
……
與此同時。
紐約市,A&M療養院。
諾亞手里拿著一束鮮花,撞開房門走進特護病房。
病床上躺著一名身形枯槁的病人∼
他的皮膚布滿瘢痕,就像一棵垂垂老矣的枯樹。
“諾亞,你來做什麼?”
他的聲音像是一台午夜信號不好的收音機,空洞又沙啞。
“肖恩長官∼”諾亞將他帶來的花插進花瓶里,“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你∼”
“他來了∼”
韋伯•肖恩猛的坐起身,就像一只剛從地獄歸來的惡魔。
“他在哪?”
“東北部、墨西哥灣、中部∼”諾亞聳了聳肩,“到處都是他的身影∼”
“叫醫生過來,我要出院∼”
韋伯•肖恩拔掉手臂上的針管,作勢就要站起來。
諾亞沒有阻攔∼
他攤開自己唯一的手臂,指著空空如也的左腿,“省省吧∼肖恩長官∼”
“我缺胳膊少腿,你重度燒傷,能活著回來已經是上天的恩賜∼”
“諾亞,我們還活著,沒有輸∼”韋伯•肖恩不甘地吶喊。
“你心里應該也不甘心吧?”
“想想漢斯,伊恩,奎爾,他們全都死在他的手里!”
諾亞攥緊唯一的拳頭,“我只知道目前負責對付他的,是一個叫羅伯特的上校軍官∼”
“羅伯特在哪?”
“洛城,奧利薩島∼”
韋伯•肖恩用盡全力站起來。
“久違了,幽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