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昨晚。
    顧三河與小隊成員喝酒慶祝,只不過他利用空間作弊,根本沒有喝醉。
    灌倒包括王大川在內的所有人,他悄無聲息地離開後勤總醫院。
    其實看到傳單的那一刻,顧三河就知道這是肖恩為他準備的陷阱。
    十名人質,當場處決。
    這是陽謀,賭的就是他一定會來∼
    想要破局∼
    要麼放任不理,就當沒這回事,任由肖恩處決人質。
    要麼……跟丫死磕到底!
    顧三河肯定選後者∼
    他作為穿越者,死過一次的人,能受這鳥氣?
    直接弄他!沒得商量……
    幽水湖畔。
    顧三河利用望遠鏡搜集情報。
    他需要獨自面對一個師的兵力∼
    沒有支援,也沒有退路∼
    至少人質死光之前,他不會離開∼
    他清楚,肖恩手下有狙擊手,所以他混進難民隊伍,隱藏行蹤進入大山。
    透過瞄準鏡,他看到了人質,他們被綁在木樁上,渾身是傷。
    當丑國大兵抬起槍口,顧三河果斷開槍擊斃,然後迅速轉移。
    “伊恩,還沒找到他嗎?”漢斯焦急地詢問。
    “900碼開外,一槍爆頭!”伊恩喃喃自語,“方位027,距離900碼,火力覆蓋∼”
    “收到∼”漢斯拿起步話機,“指揮車,方位027,距離900碼,申請火力覆蓋∼”
    “收到∼即將對方位027,距離900碼進行火力覆蓋∼請再次確認!”
    “確認∼”
    轟∼轟轟∼轟轟轟∼
    飽和式火力覆蓋,炮彈瞬間淹沒了顧三河剛剛所在的區域∼
    “丑國佬真舍得下血本∼”
    “諾亞,讓人繼續對俘虜射擊∼”韋伯•肖恩怒吼道。
    “長官,可是……”諾亞欲言又止。
    “執行命令∼”
    “是!”諾亞閉上嘴對身邊的士兵下達命令,“繼續向俘虜射擊∼”
    砰∼又是一槍∼
    倒地的依然是丑國大兵∼
    “繼續∼別停∼”韋伯•肖恩的聲音從話筒中傳出來。
    “繼續吧∼”諾亞搖頭苦笑。
    丑國大兵繼續執行命令,這一次是三個人∼
    顧三河遠遠地看著,火冒三丈∼
    “還敢舉槍?瑪德,勞資讓你們嘗嘗巴祖卡的滋味∼”
    他舉起巴祖卡,直接一發入魂,炸翻人質附近的丑國大兵∼
    “長官∼不能再繼續了∼”諾亞看著不斷傷亡的士兵,臉色慘白。
    韋伯•肖恩對此不管不顧,通過步話機質問狙擊小組︰
    “伊恩,還沒有找到他的位置嗎?”
    “只能確定大致範圍,無法精確鎖定目標,距離太遠∼”
    “那就移動到更近的距離∼”韋伯•肖恩命令道。
    “是!”
    伊恩和漢斯收拾裝備,立刻向顧三河所在的區域移動∼
    與此同時,敵人的地面部隊也陸續進山,壓縮他的活動範圍。
    顧三河看著包圍上山的敵人,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他迅速向敵人少的方向移動,路上跟母雞下蛋似的,埋下許多步兵地雷。
    轟∼
    隨著一道巨大的爆炸聲響起,敵人傷亡慘重。
    “指揮車,山里發現步兵地雷,數量不明,請指示∼”
    “該死∼他哪來的地雷?”韋伯•肖恩的拳頭狠狠砸向車廂蓋。
    他命令道︰
    “搜查部隊原地待命,工兵營迅速進場排雷∼”
    “是!”
    敵人的應對有條不紊,顧三河即便再不甘也只能忍著∼
    戰斗從下午一直打到晚上,期間工兵營一共拆除步兵地雷250組。
    全都是丑國制式步兵地雷∼
    排爆兵都懵了∼
    不是說敵人只有一個人嗎……
    一個人能帶這麼多地雷?
    鬧呢?
    韋伯•肖恩怒極反笑,“難道他的隊友真的是幽靈嗎?”
    他指著堆積如山的步兵地雷︰
    “伊恩,你不是說只有他一個人來了嗎?那這些地雷你怎麼解釋?”
    “我……”伊恩百口莫辯。
    他也的確沒得辯∼
    不過∼
    誰又能想到顧三河有空間呢?
    這已經超出了人類的認知範圍∼
    這時,大衛拿著傷亡報告走過來︰
    “韋伯,4個小時,20人死亡,40多人受傷,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韋伯•肖恩深吸一口氣,“先讓士兵們回營休息,安排狙擊手在遠處守著那些俘虜∼”
    “行∼我知道了∼”大衛點頭道。
    倒是埃文斯有點擔心,“人質身邊沒人看著能行嗎?”
    大衛笑著說︰
    “人質身上都綁著炸彈,還有狙擊手看著,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走∼”
    “那‘幽靈’呢∼”埃文斯又問,“任由他在外面不管?”
    “不是不管,是管不了∼”大衛語氣無奈地說,“白天都抓不到,晚上只會更難∼”
    “他不來襲營就不錯了∼”
    “可是……”埃文斯還想說話,卻被韋伯•肖恩出言打斷。
    “趕快去休息吧∼只要人質在,他就不會離開∼否則他根本就不會來∼”
    ……
    午夜。
    顧三河坐在坑道里大口吃飯。
    丑國佬有個習慣,黑天不打架,這讓他有了喘息之機。
    目前,他正在挖地道∼
    地上根本不用考慮,人質附近雖然無人看守,但一定有人暗中觀察∼
    唯一的辦法就是走地下∼
    吃飽喝足,顧三河繼續挖土,他挖的速度極快,軍工鏟都被他掄出殘影。
    凌晨三點,人質附近的地面忽然向下塌陷,露出一個洞口。
    顧三河灰頭土臉地伸出腦袋,警惕地四處查看,輕聲問︰
    “同志們,你們還好嗎?”
    “呃∼”
    人質早被折磨的體無完膚,說話有氣無力。
    “同∼同志,你快走∼不要∼不要管我們!”
    聞言,顧三河眼楮一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放心∼我一定帶你們離開∼”
    那人搖了搖頭,“我們身上都綁著炸彈,而且太久沒吃東西,現在站都站不起來∼”
    “只會拖累你∼別白費力氣了∼”
    “是啊∼小同志∼你趕快走吧∼”
    “快走吧∼小同志∼我們不怕死∼”
    同志們七嘴八舌,紛紛要求他趕快離開這里,沒有一個人請求救援。
    “小同志,我叫陳德源,請幫我轉告組織,丑國佬在戰俘營虐待我們的同志,還讓gmd的特工給我們洗腦∼”
    “我們每天都會挨打∼有些反抗激烈的同志甚至被他們給……”
    “請組織一定要注意分辨戰後遣返的戰俘,是否存在變節情況∼”
    “好了,我就說這麼多∼你走吧∼”
    顧三河搖頭道︰“還是你自己跟組織匯報吧,我能救你們出去的∼”
    他從地道鑽出來,小心躲避丑國佬的探照燈。
    每一次探照燈劃過,都有一名人質被他救下來塞進坑道,再換上衣服和茅草制作的稻草人。
    至于人質身上的炸彈,都被他收進空間,根本沒有機會引爆。
    坑道另一側,顧三河把最後一名同志拉出坑道,已經累的有些脫力。
    “小同志,你是怎麼做到的?”陳德源剛吃了些食物,說話也不像之前那樣有氣無力。
    顧三河大口喘著粗氣,擺手道︰
    “同志,您傷成這樣,還有心思管這管那的,不累嗎?”
    “那我最後再問一個問題行嗎?”陳德源笑著問。
    “隨你的便∼我看心情回答∼”顧三河癟嘴道。
    “你叫什麼名字?”
    “顧三河∼”
    陳德源點點頭,“我記住了,救命之恩,他日必定結草餃環相報∼”
    “你先想辦法活著回去再說吧∼”顧三河翻了個白眼。
    “天亮之前我會送你們下山,能不能回去就靠你們自己了∼”
    “那你呢?不跟我們一起走嗎?”陳德源眉頭緊鎖。
    顧三河搖頭不語。
    他要是走了,敵人一定會追擊,同志們渾身是傷,根本無法作戰。
    再說∼
    他和肖恩之間,也該做個了斷……
    (催更+書架+評論走起∼)
